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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第24節(jié)

    他們想好歹占上最后一個座位,沒來得及行動呢,壯漢啪自己坐上了。

    他們還想故技重施,一對上壯漢殺氣騰騰的眼神又蔫了。

    何況,周圍人也不可能眼看著他們欺負(fù)一個需要特別照顧的孕婦。

    剛才大家不摻和是因為樂喜是個小姑娘,讓她給年紀(jì)大的大媽讓下位置也沒什么,后面許強saocao作,樂喜對上母子兩個不落下風(fēng),自然不用他們替她出什么頭。

    現(xiàn)在情況則不同。

    許強被一群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心里那是一個憋屈,可他敢仗著性別優(yōu)勢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卻不敢惹上一個拳頭都仿佛比他腦袋大的壯漢。

    他媽倒是想護(hù)崽子,可她也不敢對上壯漢,母子倆都是一窩的欺軟怕硬之人,接下來只能憋屈地站了一路,還要被壯漢時不時拿詭異的眼神盯一眼,簡直嚇?biāo)纻€人。

    等到電車終于到達(dá)人民醫(yī)院站點,許強和他媽幾乎喜極而涕,沒等車門打開,人便迫不及待地涌到車門處,想要盡快下車。

    他們沒發(fā)現(xiàn),在他們身后,壯漢也站了起來。

    車停穩(wěn)開門后,他第一時間將媳婦攙扶下車,轉(zhuǎn)頭一把拽住想要逃跑的許強后衣領(lǐng),將人像拎雞崽子一樣直接提溜到半空晃了晃,唬聲道:“他奶奶的,干了好事兒,還想跑?”

    許強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識諂媚求饒:“大哥大哥!手下留情!小弟我沒干啥事兒惹到您??!”一邊說一邊給想要過來的他媽使眼色。

    快去叫人啊,車上他們干不過,現(xiàn)在到了姐夫在的底盤,還能被人欺負(fù)了不成?!

    許媽猶豫,但看到自家寶貝兒子跟只小雞仔似的被壯漢輕松拎著晃悠,她又能怎么辦,只好一咬牙一跺腳,轉(zhuǎn)頭跑去醫(yī)院搬救兵。

    許強那邊趁機吸引住壯漢夫妻的注意力,壯漢對他怒目而視:“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畜生!”

    許強:“…………”倒也不至于這么罵他。

    壯漢妻子這時候捂著嘴笑了,聲音柔柔道:“你該道歉的不是我們,是車上那個小姑娘,人家好心讓位,你卻對人家耍流氓?!?/br>
    小心思驟然被揭破,許強臉上一慌,大喊冤枉。

    壯漢比他更大聲,吼著:“放屁,你他娘的有本事耍流氓,你有本事承認(rèn)?。 ?/br>
    許強撲騰著搖頭,并不承認(rèn)自己生出過這樣的心思,再說他也沒干出來啊,他最多只是有心無膽,這人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到他心里想什么?還有沒有天理啦!

    壯漢一聽說好,不是要天理嗎,這就帶你去找,然后準(zhǔn)備帶人去找警察。

    其實并不用他們?nèi)チ?,剛才周圍人聽到他們大喊大叫什么耍流氓,已?jīng)有熱心人一溜小跑通知警察同志了。

    因此壯漢夫妻帶著人沒走多遠(yuǎn),便和趕來的警察半道遇上,順利交代清楚事情原委,完成交接。

    等許媽曲立黨他們急急忙忙趕來時,人早就不在了。

    這個發(fā)展比樂喜預(yù)料的還要好,當(dāng)時她下車前特地提醒壯漢同志一聲,說許強色鬼投胎見到個女的就想耍流氓,他媽也胡攪蠻纏壞心的很,務(wù)必需要特別注意。

    她說完便瀟灑地下車走了,猜測以壯漢同志疼媳婦的架勢,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許強。

    她沒指望這樣能一下摁死他們,雙方也沒這么大的過節(jié),她只想借著壯漢的手讓那色胚醒醒腦子,或者送進(jìn)派出所接受一下思想改造,以后遇到了其他漂亮小姑娘,可別再色瞇瞇盯著惡心人了。

    希望對方能夠體諒她這番良苦用心,阿門。

    樂喜放下雙手合十的動作,腳步輕快地走向電影院。

    她下車的地方距離平安電影院不遠(yuǎn),稍稍走幾步路就到了,遠(yuǎn)遠(yuǎn)地,她看到院門口柱子旁站了個高瘦的人影,一眼認(rèn)出是衛(wèi)誠。

    他將頭發(fā)打理的很清爽,身穿一襲筆挺的中山裝,手里舉著束月季花,正左右張望地等著她。

    乍一看去,匆忙的人群中,他像是自帶光輝一樣,在某人眼里一下成為這條街上最靚的那只崽。

    樂喜忍不住心口悸動,揮手喊:“衛(wèi)誠!”

    衛(wèi)誠立即鎖定她的方位,看到人瞬間揚起一個開心的笑,比月季花還要燦爛。

    第32章 看電影

    衛(wèi)誠提早半個小時來到平安電影院, 一直在門口最醒目的柱子旁等著,時不時抬頭四處張望一番,看樂喜有沒有來。

    因為他今天收拾得挺齊整, 穿的中山裝簇新挺拔,手里拿著的那束花也惹人注目,倒是一下為他增添不少魅力。

    在他忐忑等待的時候, 周圍人路過時紛紛忍不住往他身上看一眼,期間不是沒有小姑娘上前想認(rèn)識他, 卻都被他無聲拒絕。

    直到二十來分鐘過去后, 耳邊忽然傳來熟悉又親切的呼喚。

    “衛(wèi)誠——”

    衛(wèi)誠認(rèn)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心中一喜。

    人來了!

    他立刻抬頭鎖定那個方位, 果然看到自己等的那個人在朝他揮手,然后歡快地穿過人群來到他面前。

    看著這一幕,他像是傻了,不知不覺地露出燦爛的微笑, 就像他手里的月季花一樣。

    想到月季花,衛(wèi)誠瞬間回神,馬上迎過去送上花,贊美道:“樂喜, 你今天氣色真好, 真好看?!?/br>
    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這么認(rèn)為,所以說的格外真誠。

    一件天空藍(lán)的布拉吉穿在她身上, 和她的氣質(zhì)相得益彰,還很襯她的膚色, 顯得人膚白貌美, 像是瑩瑩發(fā)著光, 十分耀眼。

    哪個人不喜歡被夸呢。

    樂喜接過花, 低頭一笑,不好意思道:“你也很帥,氣色也比之前好了?!?/br>
    人還是沒長rou,但人看起來健康一點了,這就比什么都強。

    她是真這么覺得,所以講的非常誠懇。

    兩人感受到彼此的誠意,相視一笑,不禁都紅了臉頰。

    衛(wèi)誠蜷了蜷手腳,干咳一聲提議:“入場時間快到了,我們進(jìn)去吧?!?/br>
    其實還有幾分鐘,樂喜掐著時間點提早十分鐘過來的,她自然清楚。

    但兩人傻傻地站在外邊也是站著,不如提前進(jìn)場選個好位置,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

    樂喜因此點頭應(yīng)了。

    衛(wèi)誠正要帶她進(jìn)去,又想起什么,停住腳步讓樂喜等等,他去買點東西。

    樂喜想到包里帶的東西,連忙拿出來道:“你要買什么呀?吃的就不用了,我?guī)У挠?。?/br>
    衛(wèi)誠看到她手上的兩個紙袋點點頭,人依然走下臺階,飛快到一旁的汽水?dāng)偵腺I回兩瓶北桔子汽水,當(dāng)場打開插了蘆葦桿。

    隨后,兩人便一個拿吃的一個拿喝的,一起走進(jìn)十點的電影場。

    電影票上沒有標(biāo)明座位號,他們進(jìn)去后里面的人還不多,可以隨便坐。

    衛(wèi)誠在這方面全聽樂喜安排,她掃視一圈,最后選的是中間排偏里的位置,這里觀看視野極佳,還不容易被人進(jìn)出打擾,正適合他們。

    兩人過去坐下。

    衛(wèi)誠將汽水遞給樂喜一瓶,“這個味道甜甜的,還不錯,你嘗嘗?!?/br>
    樂喜點頭接過,笑著問:“你喜歡甜的嗎?”

    衛(wèi)誠遲疑一下,誠實道:“其實甜的咸的我都可以,甜的吃了身上更有勁,咸的每天也不能缺,但是我聽說女孩子一般喜歡吃甜的。”

    樂喜干脆打開兩個紙袋,一袋拿出一顆炸豌豆,讓衛(wèi)誠嘗嘗看哪個更好吃。

    衛(wèi)誠的反饋是,都好吃。

    樂喜:……

    好吧,這是個不挑嘴的。

    那她把兩個紙袋都放在兩人座位之間的扶手上,他們一塊吃,想吃甜的吃甜的,想吃咸的吃咸的。

    他們消磨的這會兒功夫,電影場里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片刻后,燈光熄滅,電影正式開始放映,閃閃爍爍的開場過后,大帷幕上緩緩放出兩個由遠(yuǎn)到近的大字。

    母親。

    這是電影票上印的電影名,樂喜當(dāng)時看到后還猜測過電影主題是不是歌頌?zāi)笎蹅ゴ蟮摹?/br>
    現(xiàn)在看到這兩個大字,字后隨即還出現(xiàn)了一個母親帶著四個孩子的畫面,她感覺自己大概猜的差不離。

    樂喜往嘴里扔兩顆豌豆,吸了口汽水,小聲問旁邊那人:“你怎么會想到看這種題材?”

    她收到電影票時,還以為會是什么愛情片,或者最少也是愛國片抗戰(zhàn)片。

    沒想到最后會是一部歌頌親情的電影。

    不是說它不好,而是小情侶約會一般不選這樣的吧?

    額,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本就不屬于情侶范疇。

    衛(wèi)誠往這邊湊了湊,同樣壓低聲音道:“當(dāng)時買的急,周末只有這一部電影還有票。你要是不喜歡看,咱們下次可以換部別的?!?/br>
    然后下次還可以約下下次,次次無窮盡也。

    樂喜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搖搖頭說倒也不是不喜歡,來都來了,繼續(xù)往下看看。

    電影開場,女主人公帶著四個孩子出現(xiàn),穿孝服戴白布,跪在堂前哭靈,原來是當(dāng)家男人死了,女人一下變成寡婦,身邊還帶著四個拖油瓶。

    柔弱的寡婦帶四個孩子生活,日子可以想像有多么艱難,沒多久家底耗空,便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為了孩子,也為了生存,寡婦趴在丈夫牌位前痛哭一夜,翌日找來媒婆決定帶孩子改嫁。

    看到這里,樂喜還沒什么感覺,雖然意識到哪里有點微妙,但暫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只覺得比起后世那些電影電視劇,這片稍顯平淡,看著沒多少意思。

    她沒做過母親,無法感同身受,看得自然也不太用心,一邊看一邊還不忘喝喝汽水吃吃東西,注意力時不時分散開。

    旁邊的人貌似看得挺認(rèn)真,一雙眼睛注視著前方,全神貫注,像是看得十分投入。

    樂喜瞟了他一眼,黑暗中沒看清他的表情,只是手指去捻炸豆時碰巧觸到一片溫?zé)?,和他的手指狹路相逢了。

    衛(wèi)誠動作一頓,手指僵在那里,頭咔咔轉(zhuǎn)過來,眼睛被電影光線反射,和貓兒一樣發(fā)著光,賊亮。

    樂喜被他這樣望著,腦子一抽,手下順勢撓了他一下,輕飄飄的,軟綿綿的,說是撓,其實更像摸。

    衛(wèi)誠聲音暗啞的開口:“你剛剛摸我了,是不是?”

    樂喜回神:“…………”

    哎呀傻蛋,干嘛說出來,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嘛。

    樂喜拔吊無情,事后想裝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