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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第123節(jié)

    按照當時給她看診的醫(yī)生的意思,她到時候過去會做個復(fù)診檢查,如果治療的效果不錯,以后就不需要再吃藥了,不然可能還要繼續(xù)吃,并改換治療方案以及藥物。

    這些她都沒有告訴衛(wèi)誠,因為實在太難以啟口了,而且又不是多嚴重的毛病,既然都快治好了,也就不用讓他知道擔心了吧。

    現(xiàn)在他的事,還有老爺子的事,兩邊趕到一塊已經(jīng)夠令他cao心的,她這件事比起他們的來倒是不值一提。

    兩人依偎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直到主治醫(yī)師那邊討論出了具體結(jié)果,派護士來找家屬,衛(wèi)誠、樂喜迅速醒過神跟過去。

    他們被告知了幾種治療方案,皆有利有弊,其中有醫(yī)生最傾向選擇的那一個,也有比較符合傷者家屬利益的一個,就看衛(wèi)誠二人怎么選。

    衛(wèi)誠和樂喜毫不猶豫地選對老爺子最有利的那種,且因為這次是需要家屬認同簽字,所以他們根本沒告訴老爺子,確定后直接就簽了。

    這種手術(shù)方案對老爺子最有利,但實施起來很是麻煩,手術(shù)費想當然不會低到哪里去,醫(yī)生們傾向于選擇的也是這個,但是考慮到家屬的經(jīng)濟接受能力,還有其他方面的因素,才有別的幾種選擇。

    衛(wèi)誠和樂喜的選擇顯然昭示著比起錢財?shù)壬硗庵?,他們最在意的還是老爺子。

    這讓已經(jīng)在醫(yī)院看慣人性和生死的醫(yī)生們感慨良多,對衛(wèi)誠兩人的印象很好,向他們保證會盡最大努力讓老爺子少受點苦。

    衛(wèi)誠十分感謝,和樂喜趁著空閑時間買了不少水果點心送上,卻通通被拒絕了,最后東西都進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肚子。

    老爺子這邊的手術(shù)時間眼看已經(jīng)安排好,樂順那里收到消息,趕緊帶著一家人趕過來看望。

    汪紅英跟著趕到醫(yī)院,找到老爺子的病房,一邊送上慰問禮品一邊和樂喜嗔怪道:“你這孩子,出了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家里說一聲,要不是有人得知后給咱們傳信,我和你爸還被瞞在鼓里呢?!?/br>
    樂喜臉色微訕,趕緊解釋:“爸,媽,我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們,實在是光忙著爺爺做手術(shù)的事,一時間給忘了。”

    衛(wèi)誠連忙賠禮道歉,說是自己考慮不周,和樂喜沒有關(guān)系,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樂順見此哪還有什么氣,本來就不是很生氣,只是乍一聽到消息特別擔憂罷了。

    “不用擔憂,爺爺肯定能治好的?!睒废材樕祥_心地作出自信狀。

    不然還能怎樣,總不可能才安慰了衛(wèi)誠和樂順他們要放寬心,自己緊跟著就愁眉苦臉地擔心起來了吧。

    在場的人因為她的話都松了松緊繃的神經(jīng),等到老爺子做手術(shù)那天,他們一起等在手術(shù)室門外,望著門上亮著的燈,都有些坐立難安。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樂喜和衛(wèi)誠十指緊扣地靠在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手術(shù)燈,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突然,手術(shù)燈在大家的期望中啪地熄滅,門隨機打開,從中走出這次為老爺子做手術(shù)的主刀醫(yī)生。

    衛(wèi)誠猛地站直身體,拉著樂喜立刻奔過去,焦急詢問道:“醫(yī)生,我爺爺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退下口罩,疲憊地笑著回答:“挺好的,手術(shù)順利,傷者在麻醉中從頭睡到尾,沒受什么罪,之后會轉(zhuǎn)移到病房,等他醒過來再做檢查?!?/br>
    醫(yī)生交代完,和樂喜他們點點頭,帶著助手們匆匆離去,留下面露喜色的幾人。

    樂順、汪紅英均是高興非常,松口氣道:“順利就好,順利就好?!?/br>
    衛(wèi)誠和樂喜在他們的慶幸聲中終于松懈下來,然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睜得發(fā)麻發(fā)木了,竟然一直沒被察覺到。

    樂喜忍不住揉了揉眼,再抬頭時就看到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被護士從手術(shù)室里推出來。

    衛(wèi)誠第一時間撲過去,想要對老爺子說什么,卻被護士阻止,說老爺子正在沉睡,家屬如果有事請稍候等人醒來再說,現(xiàn)在需要保持安靜。

    樂喜他們一聽頓時閉緊嘴巴,跟在護士身后將老爺子一路護送到病房,安靜又急切地等待他醒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傍晚來臨之前,老爺子終于蘇醒,安全度過醫(yī)生所說的危險期。

    衛(wèi)誠差點紅了眼眶,蹲在病床前握住老爺子的手,哽咽著喊了聲爺爺。

    老爺子噯噯應(yīng)著,聲音因為剛做過手術(shù)顯得比較虛弱,但精神頭很不錯,人瞧著也比往常輕松許多,像是終于卸下某個包袱一樣。

    第125章 湊近

    老爺子手術(shù)成功, 又順利度過危險期,讓衛(wèi)誠和樂喜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接下來他需要住院一周觀察,只要情況良好, 之后就可以回家休養(yǎng),不用再呆在醫(yī)院。

    以樂喜的意思, 其實想讓老爺子多住幾天,但是老人家到了這樣的年紀, 一般都挺忌諱住院, 寧愿回家養(yǎng)著, 也不想在白慘慘的病房里多呆。

    沒辦法,樂喜兩人只好順著他來,也好讓老爺子能保持個好心情,利于術(shù)后恢復(fù)。

    在這一周時間里, 衛(wèi)誠和樂喜都在醫(yī)院、學(xué)校之間兩頭跑, 家里都沒時間回去。

    樂喜晚上不方便陪房, 直接回學(xué)校宿舍休息,而衛(wèi)誠則是干脆夜里睡在病房, 白天還要去上班, 自然也沒時間。

    剩下一個石頭需要白天黑夜地伺候老爺子,更不可能回家,所以導(dǎo)致大柵欄的衛(wèi)家小院沒半個人。

    等街道辦根據(jù)之前衛(wèi)誠留下的信息找到合適人選, 上門打算給他們透個信時, 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 拍了許久的門都沒人開。

    最后拍門聲將柳姐引出來, 她和街道辦的人認識, 寒暄兩句, 對方問她衛(wèi)家的人哪里去了。

    柳姐消息靈通, 也聽到一點風聲,當下替樂喜一家解釋道:“好像是給他們家老爺子治腿去了,你要是想找她得等幾天,或者去醫(yī)院?!?/br>
    街道辦的人立即擺手,“那算了,這事兒不急,等他們回來再說?!?/br>
    柳姐順嘴問是啥事兒,不然跟她說說也可以啊,到時候等樂喜他們回來,她同她講一聲。

    街道辦的人想著那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便將衛(wèi)誠拜托他們尋找保姆的事情講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尋摸到幾個人選,就等樂喜一家回來挑挑。

    柳姐聽完了然一笑,心道原來是這事兒,可是樂喜家不是已經(jīng)請了個男保姆照顧衛(wèi)老爺子了嗎,怎么瞧著還要請人?

    這個疑問在她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說出來。

    樂喜是什么打算,她不清楚,別一不小心壞了人家的事才好。

    抱著這樣的心思,柳姐沒同街道辦的人多透露什么,只道等衛(wèi)家人回來立馬會通知他們一聲。

    街道辦匆匆而來,很快又匆匆離去。

    柳姐站在門口目送對方離開,回頭瞧見許虹躲在大門后,鬼鬼祟祟的疑似在偷聽,心里頓時升起一絲不悅,面上卻不露聲色地溫婉笑著問:“許同志怎么出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姐的目光掃了眼許虹已經(jīng)顯懷鼓起來的肚子。

    因為夏末天還有些熱,許虹貪涼快穿的單薄,讓她那才微微有起伏的肚子一下很是顯眼起來。

    許虹以此為傲,像是人家懷孕七八月的一樣,特地拿手撐著腰,感受到柳姐的視線后故意又往前挺了挺,搞得比柳姐快生的時候還要夸張。

    只見她用這副架勢對柳姐點點頭,驕矜道:“嗯,屋里太悶了,大寶兒他受不了,想出來透透風,不然老是在肚里折騰我呢?!?/br>
    柳姐嘴角微抽:“…………”

    要不是自己懷過孕生過孩子,單看她這個樣子,說不定還真信了她的鬼話。

    看不過許虹做作的模樣,柳姐當即輕掩嘴巴,驚呼道:“哎呀,許同志你才懷幾個月?還沒到胎動的時候吧?”

    許虹臉上僵住,訕訕地趕緊描補,說什么母子連心,即使還沒到胎動的時間,她也能感受到孩子的情緒等等。

    柳姐成功將她一軍,也不跟她爭執(zhí)下去,面上笑了笑,看著像是相信了她那些話,轉(zhuǎn)頭準備回屋看看孩子。

    許虹堵住門把人攔住,想和她打聽剛才的事。

    那街道辦的人來衛(wèi)家有啥事,還有衛(wèi)誠他們最近都去哪兒,怎么都見不著人等等,這些問題她都想知道。

    柳姐笑瞇瞇反問:“許同志裝傻是不,你剛才不都聽到了?”

    許虹臉色訕訕,“我就路過聽到點尾巴,沒聽清楚,你和我說說唄?!?/br>
    柳姐搖搖頭,“不成,具體情況我不曉得,許同志要是想知道,不如等樂同志他們一家回來,你親自上門拜訪,趁機問問。”

    許虹被噎了一噎,她要是能有這種機會,她干嘛還揪住柳姐浪費時間。

    那姓樂的防她防的厲害,唯恐衛(wèi)誠與她來往多了愛上她呢,怎么可能讓她進門做客。

    這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許虹想趁著樂喜不在家的空檔,想多打聽點關(guān)于衛(wèi)家的情況,最好能找到機會和衛(wèi)誠接觸一下。

    打著這種主意,她還想糾纏柳姐,死死把著大門不讓進。

    柳姐隱隱聽到孩子的哭泣聲從屋里傳出來,沒工夫跟她墨跡,干脆道:“人家家里的事,我怎么會清楚,你如果想知道就等衛(wèi)同志晚上回來問他好了?!?/br>
    許虹眼睛一亮:“衛(wèi)誠晚上會回來?我怎么不知道?”

    柳姐因為她毫不客氣地直接叫衛(wèi)誠的名字,一副跟人家非常熟稔的樣子,不禁瞥她一眼,暗道人家衛(wèi)同志晚上回來的時候,你丫的都在屋里睡成豬了,早上又日上三竿都不起來,能碰到人才有鬼。

    心里如此吐槽著,她暗暗警告一句:“人家衛(wèi)同志什么時候回來,那是人家的私事,干嘛要讓你知道。”

    你又不是人家的誰,家住海邊嗎,管的太寬了點。

    許虹不知道聽沒聽出柳姐話里暗藏的意思,眼神閃爍地嘟囔說:“都是鄰居嘛,我關(guān)心下怎么了?!?/br>
    “即便是鄰居,人家也是有媳婦的男同志,咱該注意的必須得注意。”柳姐就差挑明說讓許虹注意分寸了。

    至于許虹聽不聽,那就不是柳姐的事了,她言盡于此。

    柳姐說完推開許虹,進屋去哄睡醒的孩子。

    許虹站在原地眼珠子亂轉(zhuǎn),不知道有沒有將柳姐的話聽進去。

    半天時間眨眼而過,頭頂?shù)奶枬u漸西斜,等到晚霞漫天時,下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大柵欄這處地方開始升起裊裊炊煙。

    武壯士急匆匆趕回來幫忙做妻兒和戰(zhàn)友們的晚飯,剛踏進自家院子的大門就被猛不地被門后貓著的一個人嚇一跳,差點條件反射揮拳過去。

    還好他看清那是誰后及時反應(yīng)過來,不然這一下能把對方打飛幾米遠,不死也殘。

    “你貓貓祟祟的躲著兒干啥?!”武壯士虎著臉厲聲喝道。

    被他剛才那樣子震住的許虹同樣嚇得不輕,哆哆嗦嗦道:“我、我站這兒看、看風景?!?/br>
    武壯士滿頭問號,啥玩意兒?躲大門后貓著往外瞅是看風景?有毛?。?/br>
    他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許虹一眼,直把人瞧得恨不能縮成小雞仔,冷哼道:“那你看吧?!闭f完抬腳欲走。

    許虹見此剛想松口氣,下一秒又聽頭頂響起武壯士警告性的聲音。

    “說好了,看風景就看風景,千萬別打著什么鬼主意給咱們招惹是非,不然……”武壯士舉起拳頭握了握。

    一連串咔吧咔吧的關(guān)節(jié)脆響,聽得許虹膽戰(zhàn)心驚不已,忙不迭小雞啄米般點頭,看上去乖的不得了。

    武壯士這才滿意走開,回屋后被看到這一幕的柳姐揪著耳朵審問,過后柔柔嗔斥道:“女人的事自由咱女人來管,你瞎cao什么心?!?/br>
    武壯士幫她揉著手說:“這不是看她不像是個好的,又找不見她男人,只好直接和她講咯。”

    說到這里,夫妻倆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好像自從許虹租下他們家的屋子,貌似她男人一直都沒出現(xiàn),只有許虹和她婆婆,整天不是吵架就是爭執(zhí),后者時不時就會消失一會兒,前者更是惦記上了別人的丈夫,到底咋回事。

    柳姐忍不住陷入深思,感覺好像招來個麻煩人物。

    武壯士索性提議道:“不然我去查查好了。”

    反正他就在派出所,想查查許虹一家的情況還不容易。

    柳姐沒答應(yīng),“算了,有我們看著,應(yīng)該出不了多大事,不能為了這個就讓你假公濟私?!?/br>
    武壯士不認為這是什么違反原則性的事情,但媳婦不同意,他不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