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嫁男主 第135節(jié)
樂喜及時閃到一旁,自己并沒有被撞上,腳步卻因此停了停,耳朵突然聽到身旁一道門后的交談聲。 “表妹,我已經(jīng)進那家做保姆了,你、你之前拜托我的是啥事兒?” “表姐放心,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在鄉(xiāng)下被婆家磋磨而已,小外甥他爸去世也不是你的錯,憑什么要你擔負這個責(zé)任?!?/br> “不怪他們,要怪就怪我命苦,既然表妹沒事交待,那那我就在那家安心做活了?” “對,好好干,別看那一家現(xiàn)在不起眼,其實底子不薄,生活肯定不錯,要知道他們家男主人以前可是革命委主任……” 之后的聲音低了下去,樂喜短短的一瞬間只聽到這么多,還是因為距離的比較近,房門沒關(guān)嚴又不隔音,里面的談話內(nèi)容才在剎那間傳到她耳朵里,她想不聽都不行。 她知道非禮勿聽的道理,但是對方話里嘴里提到的幾個字眼讓她不得不注意。 革命委主任?那不不就是曲立黨。 樂喜狐疑地望了望醫(yī)護休息室的門,下意識想側(cè)耳再聽,里面的人已經(jīng)將聲音壓低下去,只能聽到嘀嘀咕咕的細語聲,再聽不清楚其他了。 而后,那兩人像是已經(jīng)說完話,腳步聲隨即而至,眼看著馬上就要打開門。 樂喜連忙快步走開。 身后的保姆阿姨不明所以,但也識趣地閉上嘴巴,緊緊跟上。 兩人剛才走遠十幾米,休息室的門立馬從里打開,走出來兩個一高一矮的女同志身影。 樂喜放慢腳步,耳朵聽著那兩人邊說邊從她們身旁路過。 那個高的身穿醫(yī)院的護士服,臉面長相也很熟悉,分明就是上次被許虹在醫(yī)院瘋狂追打怒罵的倒霉‘狐貍精’。 那個矮的穿著倒是樸素,身形也單□□慣性的低頭聽吩咐,側(cè)臉看起來和她身邊走著的表妹有幾分相像。 樂喜一眼認出來,她就是許虹家剛請來的那個保姆。 為了確定這一點,她還特地多瞧了幾眼,最后發(fā)現(xiàn)真是她。 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被許虹誤會迫害過的醫(yī)院護士,另一個剛被許虹雇回家的保姆,兩人還是表姐妹,里邊要是沒點事兒,鬼都不信吶。 樂喜心里忍不住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前頭走過去的那對姐妹花的交談聲傳過來。 “你在曲家好好做,其它不用管,老家那邊有我?guī)湍沩斨??!?/br> “表妹放心,我一定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如果有可能,到時姐也幫你把仇報了。” “仇不仇的,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再在意又有什么意思,只希望表姐不要辜負了meimei的一番心意?!?/br> “表姐懂,表妹你也放心……” 樂喜聽到這里,兩人的聲音已經(jīng)遠去,再不可聞。 從這幾句簡單的話里,她本能地察覺到一股不對勁,總感覺她們不單單只是說這樣一番普通的話而已,怕不是再打什么啞謎。 但她又不是當事人,里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自然聽不出來個中深意,只是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某人之前還跟她炫耀找了個能干的好保姆,殊不知也許是在引狼入室。 單看許虹之前在醫(yī)院干的那些破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何況人家護士的確被她害得挺慘。 樂喜心道一聲該,不確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對不對的,其實都和她沒多大關(guān)系,許虹那么針對她,她傻了才會以德報怨地跑去提醒人家,最多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她在一旁少幸災(zāi)樂禍幾分就是了。 “主家?”跟著的保姆阿姨眼見樂喜停下不走了,猶豫著出聲提醒。 樂喜回過神,暫時將心頭的思緒壓下,帶上阿姨快速和衛(wèi)誠他們會合。 一家人走到醫(yī)院門口時,不想和許虹家的保姆碰個正著,雙方還坐了同一輛電車回大柵欄。 對方應(yīng)該是認出了他們,畢竟是對門鄰居,而她作為曲家雇的保姆也來幾天了,不可能不認識周邊的人。 看到樂喜一行人,她疑似猶豫一番,湊過來打了聲招呼,聲音細細的,慣性低頭耷肩,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老爺子猛不地被打招呼,根本沒認出來是誰,遲疑道:“這是……?” 這是誰啊,他不認識,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禮貌地上來打招呼,他也不能不給回應(yīng)不是。 石頭立馬接話:“老爺子,這是對門曲家新雇的保姆,剛來沒幾天,您不認識很正常。” 聽到是曲家的保姆,老爺子下意識端起來的笑臉緩緩落下,瞬間沒了談話的興趣,只朝對方敷衍地點點頭致意。 那人不是沒有眼色的,見樂喜他們不歡迎,順勢跟著人流走到車廂另一邊,和老爺子一行人拉開了距離。 之后等到幾人在大柵欄下車時,老爺子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笑臉,被樂喜和衛(wèi)誠簇擁著有說有笑地回家。 樂喜沒將自己在醫(yī)院的那點發(fā)現(xiàn)跟任何人講,只在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注意一下對門曲家的動靜。 直到元旦即將到來時,許虹那里竟然還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讓她都以為自己猜錯了,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的話,她干脆將這件事拋下不再關(guān)注,開始專注過節(jié)的準備。 畢竟元旦也就是陽歷年快到了,這種節(jié)日雖然不比過春節(jié)那樣隆重,但也要提前準備一番。 上次過中秋節(jié)還好,這回可不一樣,她名下不僅多了兩家公司,公司還有那么多員工,過節(jié)怎么也得發(fā)一發(fā)福利紅包啥的,這些都需要她這個老板提前安排吩咐好。 好在在這些事情上,不是她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她還有趙叔、王阿姨和表妹他們?nèi)齻€幫手。 具體的事宜,其實都是三人去做的,樂喜只需要總攬大局做決定把方向就好了,總的來說也不算太累,不然她的學(xué)業(yè)就要危險了。 樂喜分得清主次,沒有被公司那兩攤子事纏住,她目前作為學(xué)生,主要的是學(xué)習(xí),開公司只是練手,不能舍本逐末。 衛(wèi)誠本來還想提醒提醒她,結(jié)果看到她自己在意識到后很快能調(diào)節(jié)過來,便很放心地撂開了手。 實際上有老爺子這尊大佛在一旁保駕護航,他并不用擔心什么。 樂喜為員工準備過節(jié)福利的時候,老爺子還興致勃勃地給了意見,樂喜見他有興趣,干脆將這件事交給他來管,算是給老人家找件事做。 反正有趙叔幾人在,肯定不會勞累到老爺子。 有老爺子‘打下手’,樂喜更加輕松了,正好學(xué)校過節(jié)放假,她就待在家里繼續(xù)專研煲湯手藝,給他們祖孫二人煲營養(yǎng)湯。 等衛(wèi)誠單位也放假了,他們提前一天置辦了東西,特地去日化四廠家屬院一趟,給樂順他們送節(jié)禮。 汪紅英熱情接待他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做出一頓豐盛的席面招待。 席間,衛(wèi)誠和樂順這對翁婿喝著小酒說著話,樂喜在另一邊同汪紅英閑聊,想起之前汪小舅說過準備在元旦結(jié)婚,于是趁機問了問這件事。 說到這個,汪紅英立馬喜上眉梢:“正要去通知你們呢,他們年輕人喜歡搞什么新潮,非要在元旦那天才扯證,上午扯完,下午就是婚禮,一天把事兒都辦完。” “那很好啊,到時我和衛(wèi)誠肯定會到場的?!睒废菜剂恐綍r隨多少禮合適。 汪紅英的意思是人去就行,禮什么的不講究。 這話也就聽聽,樂喜肯定不能這樣做。 回去時,衛(wèi)誠聽到樂喜和他商量這事兒,建議道:“不如就給個吉利數(shù)?”比如六十六塊六、八十八塊八之類的。 樂喜立馬搖頭,那樣是顯得很吉利,可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不能這么大方給。 要知道這年頭的普工月薪才多少,即使是親戚也不能結(jié)婚隨個禮就一下給那么多,太惹眼了。 最后樂喜決定紅包包個八塊八毛八,心意到了就成,倒是賀禮可以準備好一點,到時候裝在包裝盒里送過去,只要不是當場拆開,誰也不知道他們送的啥。 紅包由樂喜來準備,賀禮就交給衛(wèi)誠了。 兩人用心準備了一下,除開紅包和賀禮,連參加婚宴當天需要穿的衣裳都提前定好了,誰知東西還沒派到用場,元旦上午那天就出了事。 當天,大家都在歡歡喜喜地過節(jié),汪小舅和圓圓老師因為要去領(lǐng)證,比其他人更添一成歡喜。 結(jié)果兩人喜氣盈盈地去了民政局,不到片刻就一臉懊悔喪氣地回來,直叫眾人看得兩眼茫然、一頭霧水。 汪紅英立馬詢問:“不是去領(lǐng)證嗎,咋回事啊?” 大好的日子,高高興興地去,灰灰溜溜地回,到底啥情況呀。 圓圓老師眼睛一紅,捂著臉差點哭起來,搖著頭傷心地說不出話。 汪小舅半摟住人唉聲嘆氣,難受地解釋道:“證沒領(lǐng)成?!?/br> “啥?!” 這下不光汪紅英驚訝,連樂順以及樂喜他們都聽得張口結(jié)舌,難以理解。 什么叫證沒領(lǐng)成?兩個準新人好好的,沒犯法沒做什么的,怎么就沒領(lǐng)成證了? 樂喜驚詫之余,突然想起他們兩個領(lǐng)證時聽到的那件事,心有靈犀地和衛(wèi)誠對視一眼。 不等他們說出來,汪小舅那邊就已經(jīng)透露其中的緣由。 “民政局的辦事員說圓圓沒達到結(jié)婚年齡,不能給我們扯證。” 大家再一次瞪大眼,下意識看向正趴在汪小舅懷里傷心的圓圓老師,心里一算她的年齡,感覺不對啊。 圓圓老師的年齡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論周歲今天剛好十九歲半,不僅達到了結(jié)婚年齡,還超了呢,若是在鄉(xiāng)下,這個年紀的姑娘早結(jié)婚了。 樂喜適時出聲:“我們之前去時好像聽到說上頭要頒布什么新婚姻法,是不是因為這個才……” 汪小舅沉痛點頭,說就是因為這個,那什么新婚姻法頒布日期就在元旦這天,如果只是這樣也沒事,關(guān)鍵是里頭關(guān)于男女結(jié)婚的年齡給改了。 以前如果男女想要結(jié)婚領(lǐng)證,男的年齡只需要達到二十,女的十八,現(xiàn)在不是了,改成男二十二、女二十! 女二十啊,將將卡在圓圓老師十九歲半的上頭。 人家民政局辦事員說了,因為新婚姻法剛實施,上頭管的嚴,差半歲也是差,必須得等到女方成年后才能給他們扯證,沒有一點商量余地。 而且他們這就只是半年而已,稍稍等一等很快就到了,別人還有差兩年的呢,等兩年過去,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變故啊,到時候婚事還能不能成都不一定呢。 “這么說你們還是幸運的?”汪紅英一臉恍恍惚惚。 原本好好的一件大喜事,結(jié)果猛不地搞成這樣,大家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何況下午的婚宴已經(jīng)定好了,賓客們也請了,總不能就這么散了吧。 樂順思量一番,“要不然咱先把婚禮辦了,等半年再讓他們兩人去扯證?” 這也是個辦法,汪小舅和圓圓老師都沒意見,等知會過女方娘家那邊后,他們也很通情達理地表示理解,畢竟是意外嘛,誰都沒想到。 索性汪小舅和圓圓老師都認準了彼此,等待的時間又只有短短半年而已,先扯證還是先辦婚禮其實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丈母娘那邊暗中發(fā)話,讓兩人扯證前注意一點分開住,直到成為合法夫妻那一天才成。 汪小舅欣然同意,圓圓老師羞紅了臉。 如此商量決定過后,大家終于又高興起來,歡歡喜喜地繼續(xù)為兩位新人辦酒。 伴隨著熱鬧的喜事,秋天悄然過去,寒冬已經(jīng)來到。 樂喜在天冷前就提前為家里儲備了過冬物資,什么冬衣棉鞋蜂窩煤臘rou大白菜等等,都準備得多多的,吃用到開春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