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漂亮道君互演深情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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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嬈本就不是天才。她是個凡人。 七歲那年,家鄉(xiāng)鬧了洪災(zāi),而她恰好被合歡宗前來救災(zāi)的師父看中,一入師門,便算是入了修真界,與修者同行。 從此不必再似凡人那般,整日庸碌,為溫飽生計奔忙。 但修真者們都盼望有一日得道成仙長生不老,因此過得也是緊巴巴的,日夜修行,不敢松懈。 蘇嬈倒是不求長生。她努力修煉,是為了光耀門楣。 師父待她好,她想報答師父。 奈何師父在合歡宮的幾股勢力流派中,已是走到微末的那一脈。 她師父和她修煉的,都是合歡宗最難大成的那一門功法,能入門者便不多,越往后,便越難。 蘇嬈正經(jīng)修行修得越來越慢,卡在了關(guān)鍵一步上,瓶頸始終不能突破,便打起了功法上那行小字的主意—— 若能尋到仙人之姿的道君,功法速速大成,問道成仙,指日可待。 蘇嬈自小便牢牢記住了這句話,只是以前年紀(jì)小,還不到找道君的時候。 如今她既已成年,又遇宗門大比,關(guān)系到一脈榮耀——甚至生死。 那邪門歪道又怎么了。 能救下師父一脈,就是大道。 她下山尋找多日,蘇嬈也見了不少男人,只是對誰都不滿意,心中漸漸有點著急,難道好看的男人就這么難找?那宗門大比可怎么辦。 沒想到今天不抱希望地出來轉(zhuǎn)一圈,竟然就遇見了這樣的極品,還是個需要她救命的小道君。 蘇嬈的心情美妙極了。 正好春雨過后,菜地里綠油油的小菜都水靈靈的,蘇嬈把男人在里屋安頓好后,便哼著小曲兒,扯了幾根春蔥洗干凈,放到灶臺上熬的米粥里一塊煮著。 她還未辟谷,一日三餐仍不能少。 至于屋里那個男人…… 蘇嬈攪著勺子,又嘆了一口氣。她給他換了衣裳,傷口敷了藥,可他尚未醒來,那秀氣的眉尖在昏睡中也一直蹙著。 她會些不大正經(jīng)的醫(yī)術(shù),剛給他把過脈,心里有些不妙。若他今日醒不過來,只怕便不會再醒過來了。 可他要是能撐過今晚,倒還能再多活一兩個月。 一兩個月也好啊。至少還能有點用處,總不能白撿了他吧。 蘇嬈仰頭,對著裊裊白煙,朗朗晴空,喃喃念叨起來。 “快點醒過來吧。” “快點醒過來吧?!?/br> 他還沒好好“報答”她啊。 蘇嬈并未看到,在她身后,男人的眸子倏而睜開,是比春雨更寒涼的冰冷淡漠。 秦霽失了仙力,但耳聰目明,早已超越凡人之體。 所以當(dāng)他清晰地聽到蘇嬈在仰天嘀咕什么時,冰冷眼底便隨之掠過幾分戾色。 秦霽沒有感受到她身上的仙力或是魔氣,不知道她是來自哪一方勢力。 那群人如此看重他的“無我仙書”,竟然只派一個普通修真者來? 是以為如此便能讓他放輕防備嗎? 忽然,那神神叨叨的小姑娘嘀咕完了,轉(zhuǎn)過身來看他。 秦霽沒來得及閉上眼睛。 四目相對,蘇嬈愣了一瞬,立馬便喜氣洋洋起來,三兩步靠近床邊。 “你終于醒了!” “你餓不餓?” “對了,我叫蘇嬈。還沒問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她一連串的話,不僅沒有拉近她和秦霽的距離,反而讓秦霽目光更冷了幾分。 他開口,給自己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我叫秦真?!?/br> 秦霽嗓音澀啞,“真”字落音,特意加重,暗示她字字句句都假得太過明目張膽。 可蘇嬈似乎完全沒聽出來,反而敷衍地夸道:“秦真,好聽好聽?!?/br> 蘇嬈完全只在意這張臉,名字叫什么都不影響他超凡的容貌,哪怕叫牛大狗剩二錘她都會點頭夸好聽。 那模樣好像真的很喜歡他似的。 秦霽垂下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冷白眼瞼處投出一片陰影。 他不想看她的惺惺作態(tài),便冷冷看向自己身上。 他原本濕冷沾血的衣裳已經(jīng)換了,現(xiàn)在穿的衣裳雖略顯粗糙,但干凈嶄新。 腳腕上的鎖鏈,仍然牢牢戴著。 他白皙的腳踝被纏出一圈泛紅的痕跡,有好幾處被蹭破了,但涂上了綠糊糊的藥膏。 蘇嬈目光跟著轉(zhuǎn)過去,道:“你這個鎖,我打不開?!?/br> 秦霽當(dāng)然知道打不開,這鎖是魔界大能所制,她身上那點淺薄靈力,根本不夠看。 可他沒看到蘇嬈垂眼說打不開時,眼角劃過的那一絲心虛。 她最擅長撬鎖了。這玩意雖然看上去唬人,但她也不是沒撬過更唬人的。 不過,她何必費那勁兒呢? 他戴著鎖鏈,不是更好。 萬一跑了,她再去哪里找這樣好看的小道君? 兩人心思各異,各藏鬼胎,但都沒出聲。 蘇嬈看他沉默,趕緊給秦霽盛了一碗米粥,道:“我喂你吧。” 可憐的美人小道君無法動彈,蘇嬈很愿意助人為樂,甚至很享受。 秦霽一頓。 她明明知道有人在追殺他,還帶他逃跑,此時卻只字不問他受傷之事,更不擔(dān)心他會引來何等血光之災(zāi)。 今日那滿地可怖的殘尸血水,她竟像完全忘了一般,方才喝米粥喝得那么香。 此時還說要喂他…… 到底該說她蠢得太明顯,都不知道遮掩一二,還是該說她太會欲擒故縱,捉弄人心。 秦霽對上蘇嬈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勺子盛滿米粥,已經(jīng)半強(qiáng)迫地喂到了嘴邊。 可惜他除了眨眼、皺眉之外,再無其他力氣。 連偏一下頭都沒轍,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嬈舀著溫?zé)崦字嗟衷谒拇竭叀?/br> “哎呀?沒力氣張嘴嗎?”蘇嬈見他不動,自認(rèn)為了解情況,另一只手也伸過來,指腹一用力,捏住他下頜。 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指尖還滑了滑,像在調(diào)戲他似的。 只那一瞬,秦霽瞬間緊繃,引起全身傷口劇痛,心底也掀起狂怒,差點就要吐出一口血來。 若不是秦霽身陷絕境,敢這樣碰他的,早都已經(jīng)去了冥界報到! 可現(xiàn)在,蘇嬈無知者無畏。 她并不知道秦霽以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這個漂亮小道君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她正沉迷在喂養(yǎng)道君的成就感里,一勺接一勺喂著秦霽喝粥。 他的不聲不響、沉默寡言,都讓她覺得他好乖,哪怕他用那種不甘的眼神死死瞪著她。 這樣好看,又這樣任她擺弄的小道君,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被她撿回了家。 今天也不知走的什么狗屎運。 第2章 秦霽整張臉都黑了,可他無力反抗,只能任蘇嬈擺布。 蒼白瘦削的下頜被她輕而易舉捏住,蘇嬈動作不怎么熟練,不停拿袖子給他擦擦嘴角,動作冒犯至極,偏偏還語重心長地叮囑:“要多吃東西才能好?!?/br> 秦霽這輩子沒被人喂過,他仰頭被迫吞咽著,惱怒得手背青筋繃起,想要抓緊被褥,卻連蜷一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 下一勺,他牙關(guān)緊閉,無論如何也喂不進(jìn)去了。 蘇嬈勺子受阻,頓了頓,也不勉強(qiáng)了,把碗放下,嘆口氣搖了搖頭。 這個漂亮道君連挑食的倔強(qiáng)樣子都那么好看。 她怎么舍得強(qiáng)迫他。 想起秦霽身上那一處處觸目驚心的刀劍傷,還有他嚴(yán)重破碎的內(nèi)臟,蘇嬈又嘆了一口氣開始伸手脫他衣服,“秦真,你遇到我,真是走運。” “……”秦霽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 要是他沒受傷,光是她手指碰到他的衣角,她就已經(jīng)死了一萬遍。 可現(xiàn)在,他只能怒瞪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嬈一邊振振有詞,一邊神色自若地解他衣領(lǐng)。 “住手!”秦霽因為顫抖和憤怒,慘白的臉頰漸漸有了血色,渾身緊繃,薄唇闔動。 可他這一身破碎血骨,無法抗拒,就連喊“住手”的嗓音也孱弱萬分。 蘇嬈哪會聽他說什么,她撩著眼皮,隨手解開秦霽里衣的扣子,露出他不著寸縷的精瘦胸膛。 秦霽忍無可忍,緊緊咬著牙,無形的仙力在手指間醞釀,卻又轉(zhuǎn)瞬間失力潰散,嘴角溢出破碎鮮血。 而蘇嬈毫無所知,正低頭給秦霽身上的傷口涂抹草藥,嘴邊掛著的那一抹笑,怎么看怎么不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