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漂亮道君互演深情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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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許以身相許以身相許! 他要是好了之后不肯跟她,那她就是綁也把他綁在身邊,天天用鎖鏈拴著! …… 秦霽身體里的經(jīng)脈顯得很空,很曠。 蘇嬈的修為還無法內(nèi)視,只是覺得靈力入了他體內(nèi),仿佛泥牛入海。 蘇嬈把幾乎一大半的靈力渡給了秦霽,已是滿頭大汗,才終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消了他體內(nèi)的疫氣。 只剩下一縷源疫氣,還滑溜地藏著。 她這回有了經(jīng)驗(yàn),不能放任那抹疫氣留在他身體里,不然一晚上又能化出幾百道來,她的靈力根本不夠耗的。 可蘇嬈努力了一陣,消耗頗大,靈力越發(fā)吃緊,卻還是沒有揪出那抹源疫氣。 她臉色沉重地收回手,一直泛著桃花紅的唇瓣此刻也有些白。 看來,布局之人比她厲害了許多。 光是這一抹源疫氣,她就很難對付。 蘇嬈搖搖頭,抓起身邊的一捆稻草在秦霽身邊蓋上,去找郭大娘商量。 “您能不能替我照顧一下我家夫君?” 陳大娘要照顧傻兒子,脫不開手。 郭大娘除了淺睡一會兒,其他時候都在拜神仙,雖看起來很忙,但在蘇嬈眼里,那是完全在沒事找事,自我安慰。 郭大娘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在求神仙憐憫和保住身邊的活人之間做出了選擇,她點(diǎn)頭答應(yīng)道:“好,我替你看著?!?/br> 蘇嬈很清楚地看到,在郭大娘點(diǎn)頭應(yīng)下的一剎那,她頭頂?shù)慕鹁€忽然變細(xì)了一些。 不過郭大娘卻感覺不到,只是在問:“不過,你要去哪?可不好胡亂走動,官兵看到就不好了,而且你這臉色怎么也不好?” 蘇嬈剛剛渡完那么多靈力,確實(shí)狀態(tài)不好,也正適合裝病。 她白著臉,捂著肚子道:“郭大娘,我就是肚子疼,出去方便方便?!?/br> “那你快去吧。”郭大娘挺關(guān)心蘇嬈,扶了她一把,又抱起自己的包袱坐到秦霽身旁,好好地看著他。 蘇嬈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郭大娘把神仙畫像留在了人群中央,讓他們繼續(xù)朝拜祈禱,可她卻還是很寶貝地挎著自己的包袱,舍不得放下。 蘇嬈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個鍍銅木盒。 難道說,那是比神仙畫像還要重要的寶貝? - 蘇嬈出了棚子,正好遇到一個官兵。 官兵看到她立即皺起眉,正要大喊,卻見她“咻”地一下消失了。 官兵怔在原地,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最近太累,看花了眼。 套上了障眼法的蘇嬈,不敢耽誤,朝東南方疾行而去。 長安城的東南角,是一片湖,護(hù)城河繞城而過,匯聚于此。 湖心如鏡,因風(fēng)微皺,近來長安城疫病橫行,百姓閉門不出,所以往日熱鬧錦繡的畫舫游船也都顯得冷冷清清,停靠在岸邊。 臨岸各巷的宅院全都門戶緊閉,蕭條得快要垂敗的花從墻頭蔫蔫兒地伸出來搭著。 這地方,沒有一縷鮮活的人氣。 大概是因?yàn)樵匆邭獗闶菑拇颂幧⒊鰜淼模愿浇陌傩赵缇筒〉牟?,死的死,要么被押進(jìn)了疫民營里,要么被堆到了城外放著。 總之,這一片靜默得比死城還死。 蘇嬈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呼吸聲,很輕,但在這種地方也顯得很突兀。 她還能看到天空蔓延而來的金線,但源疫氣卻因?yàn)槭且豢|縷飄出來的,只能大致看個方向。 這兩者想必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蘇嬈決定先順著金線摸過去瞧瞧。 金線都是往同一個點(diǎn)去的,越接近,便越凝聚,最后束成了一股手指頭粗細(xì)的金光,落進(jìn)了某處院落。 極淡的金線凝在一塊,也璀璨耀眼。 蘇嬈刺得眼睛微瞇,用她從書上鉆研學(xué)來的屏息仙法,收斂了所有氣息,也不敢動用靈力,怕波動被發(fā)現(xiàn),索性用起小時候爬樹爬墻的本事,翻到了墻頭上。 當(dāng)她看到金線匯聚的盡頭,差點(diǎn)嚇得她從墻上摔了下去。 那是……溫仙君?。?! 畫像上的神仙陡然出現(xiàn)在眼前,一身白袍不染塵埃,白發(fā)紅須,周身散著淡淡的仙力光輝,著實(shí)震撼無比。 幸好蘇嬈的屏息之法也是仙級,所以盡管她呼吸亂了一陣,也沒被發(fā)現(xiàn)。 這真得感謝蘇嬈小時候遇到的那個神仙,他給了她一本仙法小集,雖然里面全是些旁門左道的小法術(shù),還讓蘇嬈經(jīng)常被師姐師妹們嘲笑她盡鉆研些沒用的東西。 但關(guān)鍵時刻,她曾苦練了許久才練出來的小法術(shù)都派上了非常重要的用場。 果然凡人的眼光不可與神仙比擬。她還記得那位神仙說,世上萬物,皆有價值,不可看輕,不可忽視。 蘇嬈想起自己見過一次便一直心心念念著的那位神仙,就更加睜大了眼睛打量眼前的溫仙君。 尋常人終其一生也見不到一次神仙,少有見者,就可以拿出去吹噓一輩子了。 而這,卻已經(jīng)是蘇嬈這輩子見到的第二位神仙。 只是不知為何,她心里有些失望,總覺得眼前的溫仙君比她之前見到的那位差遠(yuǎn)了。 她這才知道,原來神仙和神仙也是不一樣的。 小時候見到的那位,那才叫仙人之姿,云中白鶴。 溫仙君,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神仙老頭嘛。 蘇嬈定定地望著溫仙君煉化吞吐著那些金線。 他似乎很高興,小眼睛仙光湛湛,露出些許和神仙不符的貪婪。 “……”蘇嬈覺得沒意思,默默從墻頭爬了下來。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找源疫氣從何而來,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吧。 盼著神仙救人?不如靠自己。 蘇嬈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當(dāng)初那位神仙和她說這話的深意。 - 離開溫仙君所在的院落沒多久,蘇嬈望著半空中亂飛的那些源疫氣惆悵。 這兒少說也要上百間院落,她不能動用靈力騰空,免得驚動了布局之人,難不成一堵堵墻去爬? 正在這時候,她腰間那枚魔界小令忽然又抖動起來。 蘇嬈還沒來得及去拿,卻見頭頂降下一道黑影,魔界黑袍陡然出現(xiàn),負(fù)手而立,聲音沙啞不悅,“你,為何來這里?” 蘇嬈知道黑袍能通過小令知道她的位置,本想把小令放在疫民營又覺不妥,便只好帶在身上。 所以眼前的情況,她早已想好了糊弄他的說辭,“稟告大人,我來這邊想找找治疫病的法子?!?/br> “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黑袍的聲音已經(jīng)從淡淡的不悅變成了nongnong的不悅。 蘇嬈能感覺出來他性子冷,所以話沒有說全,其實(shí)大概就是想罵她,重要的事都沒辦完就跑去干別的,她這魔界使者是別想轉(zhuǎn)正了! 但這也沒關(guān)系,蘇嬈也早想好了對策。 她眼皮一撩,就流露出傷心難過且無奈的神情,“大人,我、我鄰居家的大娘病了,她一直待我很好,像我娘親那樣,我不想她死。奈何靈力低微,我根本沒辦法為她根除疫氣,我——” “行了?!焙谂鄄荒蜔┑卮驍啵踩司褪歉星橛檬?,麻煩。 他隨手扔過來一瓶丹藥,“給她服下,可保疫氣不侵?!?/br> 蘇嬈一喜,打開小瓶一看,里頭有好幾枚丹藥呢。 大概是因?yàn)檫@丹藥比上回的廉價,所以多給了幾顆。 這類祛病除災(zāi)的丹藥對于凡人來說可能趨之若鶩,甚至為此頭破血流付出性命。 可對于仙魔兩界甚至修真者來說,這和一顆普通的豆子沒什么區(qū)別。 黑袍見蘇嬈這樣高興,心道這小蟲子倒是膚淺好哄。 “畫像上的人可是一點(diǎn)線索也無?” “稟告大人,我每日都在疫民營里搜尋一圈,實(shí)在沒找著?!碧K嬈收起丹藥,故作不經(jīng)意地打聽,“大人可還有其他人手?疫民營這邊有我負(fù)責(zé),可長安城里其他地方也不該放過?!?/br> 黑袍陷入沉默,顯然并無人手。 蘇嬈心中微定,又忍不住心中暗嘲,看來魔界在人間確實(shí)如過街老鼠,還得承蒙她幫忙呢。 蘇嬈一下有了底氣,覺得自己的地位拔高不少,糊弄起來聲音也響亮得很,“大人也不必?fù)?dān)心,大不了我再多花費(fèi)些心力,長安城其他地方我也都去轉(zhuǎn)轉(zhuǎn)?!?/br> 黑袍凝了一瞬,觀察到,“你的靈力消散了一大半。” 蘇嬈也早已想好回答,“我怕耽誤大人的事兒,不敢睡覺,也沒吃的,只能消耗靈力?!?/br> 黑袍沒想到她如此忠心耿耿,甚至有些不信她會賣力到這個程度,“你很想成為魔界使者?” 蘇嬈重重點(diǎn)頭,眼神真誠殷切。 “為何?” “大人有所不知,我所在的宗門一年后將要大比,若我不能凝成金丹,就要和師父一塊被罰去無情谷?!?/br> 無情谷,天罰之地。 就連生在魔界的黑袍也知道,這是凡人界十大險境之一。凡進(jìn)入者,有死無生。 這下歪打正著,竟然讓黑袍想到了自己的過去,他稍稍有些動容,沉默半晌后,又扔過來一個小瓶。 “拿去吃。” 雖然他隨意扔過來的動作跟rou包子喂狗似的,但蘇嬈不嫌棄?。?/br> 這小瓶里的丹藥她認(rèn)識!九轉(zhuǎn)金丹! 這可是純純的好東西,仙魔兩界通用的珍貴丹藥。 那枚金燦燦圓滾滾的丹藥讓蘇嬈愛不釋手,這丹藥之所以珍貴,那是因?yàn)樗軐⒅谛奘磕劢鸬さ陌盐諒奈宄商嵘桨顺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