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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 狼狼們湊成一圈, 頭碰頭、鼻尖對鼻尖,召開了狼族大會。 “今天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是, 是否要舉族遷徙,到里克石屋附近重新找聚居地,”棕豺狼首領嚴肅地說,爪子拍拍地面, “大家是怎么想的?” 狼狼們你看我,我看你。 “我喜歡里克,他還教我們怎么烤rou!”一頭棕豺狼說。 “而且我們搬到里克旁邊, 萬一稽查者打過來, 我們就可以幫他們一起打了,”另一頭棕豺狼有理有據(jù)地, “現(xiàn)在離得這么遠, 我們很難幫得上忙呀。” 跛腳狼舉爪補充:“對對!而且阿栗幫我們都恢復健康了,就算要走那么遠的路也不愁的!” 七嘴八舌地商量一陣,沒聽到任何一個反對意見,棕豺狼首領環(huán)視一圈, 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如出一轍的興奮,一時間有些詫異——狼族大多戀家,以前想讓狼狼們搬遷簡直比登天還難,這次竟然連個反對的聲音都沒——當然, 同樣想搬家的棕豺狼首領對此樂見其成。 “那我們收拾下東西,明天就走!”他一錘定音。 “好耶!”“嗷嗚!”“嗷嗷嗷!” 棕豺狼們快樂地應和。其中幾只興奮過了頭,昂著腦袋仰天長嘯,剛吼了一聲就被狼狼們撲上來捂住嘴巴:“小點聲!里克和阿栗還在睡覺呢!” 舉族愉悅的氣氛中,幾頭年老的棕豺狼互相看看,等到其他狼狼們跑遠,悄悄地找到棕豺狼首領,小聲跟他商量:“我們幾個老家伙,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吧?!?/br> 他們都已經(jīng)年老體衰,打獵也跟不上腳步,現(xiàn)在要搬到新的地方,起先勢必得有波折,棕豺狼族再帶著他們幾個無疑是拖累。 棕豺狼首領愣了愣,堅定搖頭:“棕豺狼族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br> “我們這些沒用的家伙,只能浪費食物——”年老的棕豺狼還想爭論,忽然被頭頂傳來的聲音打斷。 趴在他耳邊的胖胖,眼睛半閉半睜,幽幽開口:“誰說你們沒用的,只是不能打獵而已,可以做的事情可多了。牧羊、割草喂牛、種植rou丸果,實在不行,學好算數(shù)來幫我賣衣服都行。” 棕豺狼們:“?” 雖然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但是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 翌日清晨。 里克打著哈欠從巖石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四處望望,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瞬間清醒。 狼狼們齊刷刷蹲坐在地,看向最前方的棕豺狼首領,每頭狼旁邊都放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小石頭、漂亮羽毛,甚至還有半腐的rou塊和骨頭。 棕豺狼首領:“嗷嗚嗚!” 狼狼們:“嗷!” 棕豺狼首領:“嗷嗷嗷嗚!” 狼狼們:“嗷嗷!” 小狐貍暈乎乎地眨眨眼睛:“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飛到他身邊的胖胖無奈地:“搬遷前的動員。他們好像還準備唱首歌?!?/br> 話音未落,嗷嗷嗷的聲音再次響起。 阿栗捂著腦袋:“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大家會說狼哭鬼嚎了!” 狐貍耳朵耷拉在臉邊,里克努力不讓自己的嫌棄表現(xiàn)得太明顯,往嘴里塞了幾片rou干,率先往山谷外走去。 唱完嗷嗷歌的棕豺狼們也很快跟上來。 他們秩序井然,連趕路時都有條不紊。棕豺狼首領走在最前,耳朵豎起來,隨時警惕著周圍可能潛伏的捕獵者。幼崽們和年老的棕豺狼走在中間,被棕豺狼戰(zhàn)士們保護得嚴嚴實實。 因為有幼崽在,隊伍行進的速度很慢,里克看看天色,估摸著他們得第二天才能到達目的地。 精力充沛的松鼠阿栗,很快就對這種慢吞吞趕路的模式感到了無聊。他一會兒跑到幼崽堆里跟小狼們聊天,一會兒把棕豺狼當蹦蹦床,在他們頭頂跳來跳去。 “欸,那是什么果子?”他好奇地往不遠處的森林中指指,三兩下竄過去。 走在棕豺狼首領身邊的里克,眼瞧著松鼠跑得沒了影兒,雖然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也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于是撈過旁邊睡覺的胖胖,跟棕豺狼打了聲招呼,便迅速追過去。 跑了沒一會兒,便看到松鼠蹲在地上,用羽毛刀切著紡錘形的巨大紅色果子。這果子外皮又厚又硬,切開后,里面幾十個淺咖色的豆狀果子密集堆疊成圓柱。 松鼠捏了一個,小小咬一口,砸吧砸吧嘴:“欸,好吃的!我以前怎么從來沒見過這個?” 里克撓撓腦袋,盯著地上的果子瞧了又瞧,總覺得它很是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到底是什么。 他正糾結著努力思考,身后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棕豺狼首領慌張又驚恐地大喊:“別吃!千萬別吃!這個果子是有毒的!” 狼狼們跑到里克身邊,見他沒有動嘴,頓時松一口氣:“太好了,這個果子不能吃——”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對面抱著啃了一半的果子、泫然欲泣的小松鼠,棕豺狼首領說了一半的話卡在嗓子眼兒。 “快吐出來快吐出來!”棕豺狼們都著了急,爪子拎起松鼠尾巴,把他頭朝下抖了又抖,“這個果子看上去很漂亮,吃起來也酸酸甜甜,但是它是有毒的!為了警告我們,前前前前任棕豺狼首領還特意給這種果子取了個可怕的名字!” 胖胖倒是沒著急。阿栗的種族技能本身就是治愈,要是一個果子就能讓他出事,之前被輕易凈化掉蛇毒的巨大蟒蛇怕是要哭暈在石頭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