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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他還是撒手了,送飛那只白鴿:“回去吧。不用你了?!?/br> 說完,將手中原本要寄回師門的小紙條,一把撕爛,散飛山崖。 望了眼天邊的暮色,他覺得就算沐家的人有來過問他,此刻估計也等的不耐煩,早就走了吧。 面對重重青山,他伸了伸懶腰,隨即提起沉甸甸的包袱,開始回到原先的住處。 這一整天,他思考很久,終究沒有跑回師門添亂,但心頭火氣難消,總得找個地方散心。 隨便亂轉間,他來到沐家后山一處野生的果林里,見枝頭碩果累累,心情頓時愉快不少,找了些野果,飽腹之后,再于青草上,酣睡一覺,醒來時,煩惱少了許多。 此刻,祁終哼著小曲兒,心情輕松地回到小院外,乍然望見院中一人的背影,心漏半拍。 反復眨眼好幾次,他把沐耘確認地明明白白,那一刻,心上震撼猛烈如潮。 見那人素衣素鞋,去冠散發(fā),背著荊條,筆直站在院中時,祁終說不清心里是感動,還是心疼。 扔了包袱,他迫不及待跑進去,動手取下沐耘背上的荊棘。 語氣慌亂:“你這是做什么?快取下來?!?/br> 沐耘被微微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清來人,目光欣然。 抿了抿干澀的唇,他喊:“祁兄弟,你終于肯見我了嗎?” 終于? 祁終動作一頓,蹙眉問道:“你在這兒等了多久了?” “這不重要。你氣消了嗎?” 祁終一愣:“我……這不重要。你先取下來!” 待荊條脫落,青衣上已留有淡淡干涸血痕,看得祁終眼眶微濕,心里又氣又難受:“你真的是……何必呢?” “祁兄弟,昨晚之事,我已向堂兄二姐說明事實真相,無論兇手是誰,都不會是你?!?/br> 沐耘拉住他,急切解釋。 祁終臉色一僵,不自然道:“說清楚就好了唄,你還來搞這一出……成心讓我愧疚是么?” 沐耘慌亂搖頭:“絕無此意。祁兄弟在扶風這些日子,受盡委屈,是我照顧不當,有負仙尊所托,理應向你賠禮道歉。希望祁兄弟不計我之過……” “哎呀,行了,什么過不過的。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你這樣折煞我,是不是想讓我記住你一輩子?。俊?/br> 祁終受不住心底的莫名情緒涌動,直接打斷他的慷慨陳詞。 哪知沐耘沉默片刻,最終輕輕試探:“……可以么?” 第37章 囂張 ===================== 這一句反問,叫祁終驚愣在原地,結巴道:“什,什么可不可以的……” 沐耘真摯輕笑:“祁兄弟朋友遍布四海,但若能得你一生銘記,想來沐耘在你心中,也該稱得上知心摯友的地步了。這豈不是幸事一樁?” “你……” 怦怦心跳,在此刻難抑。祁終抿了抿唇,垂眸掩飾神色的不自然,小聲回道:“其實,也沒有很多……” 一個人對朋友的定義很高時,多一個都是幸運。 但此刻,祁終心里并不想把眼前這人劃分到朋友的陣列中去。 …… 好說歹說,把沐耘勸回后,祁終立馬撿起角落的包袱,暴躁地沖進屋內。 環(huán)視一周,見沈冀書已經自己躲起來了,他更加生氣。 “出來。” 衣柜旁,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露出一角衣袖。 沈冀書見祁終臉色差勁,便好心賠笑道:“祁兄啊,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沐耘在外面站了多久?”祁終斂去平日的嬉鬧作風,嚴肅發(fā)問。 沈冀書迫于無奈,如實回答:“……一天?!?/br> 手心輕顫,祁終不發(fā)一語,心生怒意的當刻,一掌重拍在桌。 “你就蠢到這個地步?人在外面曬了一天,都不知道出去勸一下嗎?” 被吼的心里委屈,沈冀書撇撇嘴,小聲反駁:“不是你讓我死活都不要出去的嘛,我先答應的你,自然聽你的話啊?!?/br> “我……”驚覺自己的雙標,祁終頓時清醒過來,面露愧色。 “對不起?!?/br> “哼?!?/br> 不滿轉身,沈冀書在房里呆了一天,也悶得暈頭轉向,眼下又被這般無理對待,他也難消惡氣,小氣出門。 祁終正欲挽留,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無力咽回喉中。 × 括蒼山上,森羅大殿里,正詭氛彌漫。 方妍綃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鳳寐,見他神色泰然自若,毫無謹慎之意。抿了抿唇,繼續(xù)引他進了地宮大殿。 大殿上,早已安排了一副貴座,落于李元邪的旁邊。 方妍綃冷聲回稟:“神尊,醫(yī)圣大人已到?!?/br> 陰鷙的眼在回話中,狠戾睜開,俯視著殿上之人,見其散出一股圣潔藥香,自發(fā)屏退殿中穢氣。 “很好?!?/br> “來這邊坐吧?!?/br> 李元邪居高臨下,沖他招了招手。 鳳寐高傲拂袖,喧賓奪主:“不必。本神看不慣丑人?!?/br> 語落,那新座已被他施法飛上半空,周旋一圈,落在方妍綃平日站著的副座旁邊。 “你!” 眾人見此,皆暗生心思。而李元邪的幾個兄弟,素來暴躁,見鳳寐如此不識好歹,頓時舞刀弄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