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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妍綃皺了皺眉,一陣失落,神色難堪:“不需要?!?/br> “但愿這段時(shí)間,你能好好反思,切莫頂撞我,否則我可以一直縱容你到最后,然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讓你功虧一簣。” 如此狠話,聽得方妍綃怒氣上漲,她擰眉瞪他:“你!” “我要反思什么?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他們!” “哼。誰信?反正我不會(huì)再信,因?yàn)槟愕男暮湍愕娜艘粯酉沦v。” 語氣輕輕,可話中諷刺卻鋒利如刀,殘忍割穿她的心。曾經(jīng)的一絲好感,化為烏有。 方妍綃抬眸,不可置信地望著鳳寐眼中的嫌惡,毫不知情為何多日不見,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會(huì)一落千丈到這樣的地步。 心冷失望,她怒極反笑:“你真有??!” 鳳寐被她罵了一句,卻不感生氣,莫名有些后悔剛才的沖動(dòng)之語,兩人不歡而散。 × 次日晨起,祁終與沐耘上街,又是一番熱鬧場景。 直到行至稍微偏僻的街巷時(shí),才覺得有一點(diǎn)冷清之意。打聽了半天,也只得了瘟疫之事。 “或許,這兒風(fēng)水好,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祁終語氣懶懶。 沐耘沒有給出答案,不經(jīng)意一瞥,發(fā)現(xiàn)前面角落的楊花樹下,蹲著一個(gè)賣字畫的男子,雖然身著粗布麻衣,可清高氣質(zhì)難掩。 “誒,你去哪兒?”祁終高呼,見沐耘專注走向楊花樹下那名陌生男子。 那人將字畫慢慢擺好,珍惜不已。一粗鄙之人先行一步,斜眼看了下地上的字畫,歪著嘴:“這東西值幾個(gè)錢???能當(dāng)飯吃???” 那人冷哼一聲,背著手,不予理會(huì)。 粗人一看他這個(gè)態(tài)度,抬頭仔細(xì)端詳,似是認(rèn)得,諷刺道:“喲,我當(dāng)是誰。這不是竹齋先生么?怎么不裝清高了,要賣這些過日子啦?” 那人神色隱忍,并未發(fā)聲。 粗人更加猖狂,從兜里掏出幾文錢,一個(gè)一個(gè)丟在地上,嘲諷道:“夠了吧,這些玩意兒我買了,不過我也不要,踩幾腳就丟掉?!?/br> “煩請離開,我不賣于你?!北环Q作竹齋先生的人,終于不忍,冷聲回復(fù)。 “不賣?哼,真是看不慣你們這種儒士,神氣什么呀。趕緊撿著你的垃圾滾,以后不許你在這兒擺攤?!蹦侨苏f得唾沫橫飛,硬要逼走他。 “非你堂前,你管不著。”那名先生一句話就將唧唧歪歪的粗人嗆住。 “嘿,你找打是吧?” 理虧詞窮,便要?jiǎng)悠鹗謥怼?/br> “誒誒,痛,痛……大俠饒命。” 手剛一抬起,就沐耘被反手扯住手腕,扔向一方。 祁終驚道:“動(dòng)怒了?” 隨即上前附和道:“你這廝真沒規(guī)矩,不買就滾吶,廢話多?!?/br> 見高人出手,那人欺軟怕硬,便腳底抹油似的飛快逃離。 “多謝公子出手挽尊?!蹦侨藢χ逶派钌钜灰荆蜌飧屑ぁ?/br> “在下沐耘,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沐耘回禮。 “幸會(huì)。在下張芝,表字又華,閑居郊外竹林,自號(hào)竹齋先生。適才是讓沐公子見笑了。” 張芝頗顯難堪神色,面對眼前之人一身矜貴雅氣,一時(shí)窮困的他,無端生出一絲自卑情緒。 “我看先生這字畫,筆觸干凈,點(diǎn)子頗鮮,是值得好生收藏的珍品,先生自己也是喜歡的吧,怎么舍得拿出來賣了?” 沐耘小心翼翼,拾起一張,讀了上面的詞句,心生贊賞。 “說來慚愧。家中急難,正需錢財(cái),不得已販賣字畫為生?!?/br> 聽完美贊,張芝對沐耘好感更甚,語氣隱隱激動(dòng)又感傷。 “原來如此。這里有些碎銀,交于先生,緩解急事?!?/br> 沐耘放下字畫,從衣袖里,拿出錢袋,遞給張芝。 “這怎可使得?這些字畫全賣給您,也是虧欠了您啊。” 張芝一時(shí)惶恐,連忙拒絕。 “這字畫還請先生留著,我與你交個(gè)朋友,這錢便算借的,日后事有反轉(zhuǎn),再歸還便是。奪人所愛,沐耘不忍?!?/br> 沐耘的話毫無傲氣,一心一意替他著想,張芝猶豫起來,想到家中那位已是病重,一咬牙含愧收下。 “也罷。公子且需記得,我住在郊外竹垞,得空還請前來小聚一下,我定好好招待。” “嗯,再會(huì)?!?/br> 沐耘告別此人,再回頭看祁終,已經(jīng)無聊地在數(shù)樹皮上的褶皺有幾條了。 “走吧?!迸呐乃募绨蛩闶前参?。 “呼——,講完了?難得見你話這么多,繼續(xù)說啊?!?/br> 兩人走在街上,祁終伸了伸懶腰,語氣欠欠。 沐耘知道他的小性子,也不多做理會(huì),悶悶?zāi)J(rèn)。 途徑一座廟宇,祁終倏爾腳步一頓,看清地名后,興奮拉住沐耘:“誒誒,這兒有座月老廟,咱倆進(jìn)去拜拜,讓他幫我們牽牽紅線?!?/br> “我們?” 沐耘誤解他話中歧義,看著門前來往進(jìn)出的年輕男女,成雙成對,似乎都是與心上人一起進(jìn)去祈求祝福,得一段佳偶天成的姻緣,而這人居然要自己和他一起進(jìn)去拜月老,難道也是那種意思? “是啊。你拜你的,我拜我的?!?/br> 祁終解釋明白了,沐耘倏然醒悟,不自然眨了眨眼。 “這,可以嗎?”他猶豫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