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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被強行壓在地板上,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可又因為腳腕被抓住,使不上力,掙脫不得。運轉(zhuǎn)他那點微薄的靈力,稍微蹬開一些,隨即便被華陽仙君浩如煙海地靈力壓制得喘不過氣…… 天旋地轉(zhuǎn)間,華陽仙君將人往懷中一扯,直接帶去了先前他靜修的密室。 昏黃的油燈閃了一瞬,孟確察覺到屋內(nèi)的禁制壓迫,立馬怕了,他緊張地想問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還不等他問出口,就被華陽仙君制住,使勁親了上來。 “嗚嗚……”不管什么話,此時都是一句也說不出。 因為角度關(guān)系,孟確正好可以看見密室內(nèi)的畫像,一副人物丹青。 畫卷被保管得很好,畫上之人白衣似雪,恍若天人。 只是無論怎么看,那都該是紫御神君……這樣隱藏的密室,靜靜祭典著的,必然是心上人吧。孟確委實不明白,仙君為什么不承認他和紫御神君的關(guān)系。 本來只是親,可吻了好一會兒,華陽仙君情|動起來,便要伸手扯孟確衣襟。即使兩人早已做過那事,可這種時候任由仙君施為,孟確自是不甘,他掙扎著抬腳想踹,卻也只是被制得更死…… 唇瓣像是被咬破一般,孟確嘗到了一股血腥。 孟確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對,可他還是抱有一絲期待,想和華陽仙君講道理。 “仙君大人,做那事需要兩廂情愿,現(xiàn)在我不愿意——” 孟確的話被吞沒在喉嚨,他原本澄澈的靈臺,突然沒入一道法訣。本該掙扎的動作,伴隨著法訣生效,孟確望向華陽仙君的目光,少了鮮活,也陡然間帶上了一絲眷戀。 就仿佛在凝望摯愛。 隨著孟確停止掙扎,華陽仙君也溫和許多,他親了親孟確的臉頰,柔聲道:“喚我名字……” “……仙君大人?”孟確眸中灰暗,訥訥開口。 華陽仙君像是不滿,卻又像是愉悅,嘴角微微上揚,教導(dǎo)孟確:“喚我元封,以后都只有元封?!?/br> “元,封?”孟確如同孩童學(xué)舌,跟著華陽仙君喚出了這名字。 “乖?!比A陽仙君像是給予獎勵一般,摸了摸孟確頭頂…… …… 不知過了多久,待孟確清醒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在那密室之內(nèi)。只是衣裳碎裂,一身狼藉,身上也加了諸多禁制,稍微一用靈力,就會被陣法反制,感受到由皮到骨的鉆心之痛。 孟確努力坐起身體,幾番試探過后,意識到這是仙君不許他用靈力留下的禁止后,突然慘笑起來。 這究竟算什么? 孟確把目光落在掛著的畫像上,身穿白衣的神君也靜靜看著他。平靜下來,孟確嗅到了密室內(nèi)的檀香,與仙君身上如出一轍的檀香……隔著時間與空間,孟確覺得自己仿佛能聽見紫御神君的輕笑。 是挺可笑的。 孟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都不知道是堂堂仙界大能瘋了,還是他自己瘋了……亦或者,這一切都是他在盛淮景死后,做的一場夢。然而就在孟確想起盛淮景的瞬間,潛藏在他靈臺之內(nèi)的法訣再次生效,一股不容拒絕,隱隱摻著古怪邪祟的靈氣,侵入孟確靈臺識海。 不過片刻,孟確的眼神再次渾濁,目光不再停留在畫像上,而是定定地凝視虛空,嘴里呢喃:“嗚,淮……元,封……元封你在哪里……嗚嗚嗚……元封……” 密室之中的無數(shù)禁制,隔絕了聲音外傳,只剩下蜷縮于角落的一團。 …… …… 百年之后,仙界的升平宮中,卸花殿內(nèi)的孟確,正在給華陽仙君收拾出門的行裝。他一面清點物什,一面和華陽仙君念叨:“元封,這次青鸞山法會,我真的不能去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華陽仙君每年都會去青鸞山法會,不過卻不是為和其他仙人論道,而是去和紫御神君初相遇的地方,看看玉皇劍。去年孟確偷偷跟著華陽仙君過去,結(jié)果遇上個怪人,差點把青鸞山法會給攪合了。于是自那天之后,孟確被關(guān)了三個月禁閉不能出去…… 也就是最近,華陽仙君似乎心情不錯,孟確才大著膽子提議。 聽見孟確這樣說,華陽仙君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撇了孟確一眼。 明白華陽仙君意思的孟確悻悻然,有些遺憾又期待地說:“那我在家等你,我聽仙娥說起,現(xiàn)下凡間流行一種清酒,便找了方子來試過,這幾日就可以開了。元封若是有空,能來試試嗎?” 孟確說了一籮筐話,華陽仙君最終還是答了一個字:“嗯。” 聽見仙君肯定,孟確臉上頓時欣喜,他愉悅到走路都能看出高興。 看著孟確這樣歡喜,華陽仙君嘴角不易察覺地揚了揚。 是該這樣的,他們兩個,就是應(yīng)該這樣…… 第16章 圣物 仙界之中,人人都說華陽仙君的道侶是個好脾氣的,畢竟擱一般人身上,誰能忍得了道侶心里還記掛著另一人。 不過眾仙都清楚,華陽仙君的道侶,只不過是個下界小妖,有幸得了仙君青睞,才能飛升上界。如此造化機緣,可不是落誰身上,都會牢牢抓住嘛……修仙之人,要是心中沒點兒修煉向上的欲|求,怎么能忍耐得了日復(fù)一日的修行之苦。 仙界雖然不似魔界那般,時時發(fā)生殺人奪寶的糟心事,但一心一意提升修為,不擇手段的也不在少數(shù)。多數(shù)人知道了華陽仙君的事,也都是羨慕為什么不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