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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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絲為了去酒店見奈莉,窮盡各種借口,不過大多都是去找桑祈。 偷情出軌這種事情,要么不做,一旦開了先河,那就是一輩子。 不過即使窮盡各種借口,克萊絲能私下見到奈莉的機(jī)會還是不多,兩人每次都會變更見面的酒店,但還是害怕會被發(fā)現(xiàn),這大概就是做賊心虛的一種表現(xiàn)了。 弗洛倫斯臨近生產(chǎn),請了個醫(yī)生到家里住下了。 明明是寒冷的深冬,一月的風(fēng)格外凜冽,但她的脾氣卻像是炎炎夏日的火氣般愈加暴躁,有時克萊絲僅僅只是弄掉了一支筆的響聲都會讓她大發(fā)雷霆,克萊絲實在怕了她,便尋了個理由,去了桑祈那避難,加之桑祈與奈莉為親姐弟,在那與奈莉相見也十分方便。 最后,弗洛倫斯身邊的人都被她趕得差不多了,仆人們也不敢靠近她,只剩下凱蒂還有被她苦苦折磨的蕾絲。 “公主殿下,晚餐已經(jīng)做好了,您是要在房里吃,還是在樓下的大廳吃?”凱蒂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 弗洛倫斯擰了擰緊皺地眉頭,深嘆了一口氣,說:“下去吧。” 樓下,蕾絲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前不久她剛成年,已然可以到大廳用餐,雖然生日宴沒有大cao大辦,似乎也沒人記得,不過好歹是成年了。 “呼......”弗洛倫斯呼出一口氣,淡然坐下,蕾絲也神色如常。 正吃著,弗洛倫斯忽而把嘴中的飯吐了出來,拿著刀叉的手顫抖起來,幅度由小及大。 凱蒂忙扶住了弗洛倫斯,安妮跑去樓上叫醫(yī)生,蕾絲坐在對面呆呆地看著,無動于衷。 屋外大雪天,克萊絲接了電話卻趕不回來,老公爵又遠(yuǎn)在莫里蘇的舊友家。 醫(yī)生慌慌張張被從房間里提溜出來,弗洛倫斯是早產(chǎn),她也沒有預(yù)料到。 “沒料到就沒料到,現(xiàn)在還不去準(zhǔn)備,在這干看著著急就有用了嗎?公主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們都跑不了!”安妮將弗洛倫斯抱回臥室,她意識已經(jīng)混亂了,嘴中胡亂說著什么,安妮沒聽清。 凱蒂和安妮忙上忙下,按規(guī)矩仆人們是不能留在上面,但先在家里也沒別人了,薇爾莉去采購物資還沒回來,所以蕾絲親自破例讓兩人留在樓上幫忙,其余仆人回到地下室等消息。 蕾絲坐在餐桌前的手不禁抖起來,她從懷里掏出雪茄盒,點上,叼進(jìn)嘴里,猛吸了幾口,差點嗆著自己。 整個莊園都回蕩著弗洛倫斯的慘叫聲,蕾絲額上冷汗直冒,仆人們在地下室互相抓著互相的衣角,除了弗洛倫斯凄厲的喊叫聲,底下一片寂靜。 弗洛倫斯的喊聲斷斷續(xù)續(xù)響了一整夜,最后嗓子都喊啞了,蕾絲站門外才終于聽見嬰孩的哭聲,不過這哭聲很弱,很快就沒有了。 萊斯特公主殿下懷胎數(shù)月,經(jīng)過一夜苦楚,生下一女嬰,出生不滿五分鐘便死了。 弗洛倫斯生產(chǎn)完便昏了過去,醫(yī)生顫顫巍巍將死嬰抱給蕾絲,蕾絲看著這個剛出生便逝去的小生命,眼皮子動了動,抱著死嬰抽著雪茄呆呆地坐了一晚上,早上克萊絲回來,才接手了這個爛攤子。 “為什么?怎么回事?”克萊絲不可置信地看著懷里的死尸。 蕾絲不怎么想安慰她,只說:“看怎么辦吧,要不要辦葬禮。” 克萊絲的意思是一定要辦,而弗洛倫斯醒來后則大怒,說“沒用的東西,苦了我那么長時間,到頭來只是讓我白受苦一趟,還要為她辦葬禮?拿塊白布裹了隨便埋了就是。” 女王和王夫知曉此事,也沒多問些有的沒的,只問了公主身體是否安康。 弗洛倫斯生產(chǎn)后,醫(yī)生為她診了診,說:“公主身體倒是沒什么大礙,只是此次生產(chǎn),zigong損傷嚴(yán)重,加上公主舊傷本來也沒好全,所以以后恐怕是不能有孩子了?!?/br> 弗洛倫斯這個當(dāng)事人知曉了此事倒沒什么大反應(yīng),反倒是老公爵不行了,聽了這消息一下病倒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有些錢就極盡奢靡,身體本來就虛的不行,于是這一病便沒再起來。 葬禮辦的熱熱鬧鬧的,像是喜宴似的,全場除了克萊絲板著一張棺材臉,其他人似乎也沒有多悲傷。 那天葬禮結(jié)束后,克萊絲送葬非要留在老公爵墳前守一晚上,那晚回去,仆人們都回到了地下室,弗洛倫斯抓著蕾絲的頭發(fā),從空曠的門廳到書房拖了一路。 弗洛倫地眼神空洞無光,低著頭一個勁兒地照死里打,蕾絲不哼不吭不叫也不躲,就那么一下下挨著。 那天弗洛倫斯打完,拖著蕾絲將她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好歹沒把她扔在書房,蕾絲躺在地毯上睡了一夜。 次日,蕾絲醒來,腦袋沉的像是灌了鉛,她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一旁的弗洛倫斯也已經(jīng)起床,兩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坐在床上面面相覷。 克萊絲午餐時回來的,送走了老公爵她就是新公爵了。 辦完了老公爵的喪酒,就是她襲爵的喜酒了。 喪酒時桑祈沒來,喜酒時來了。 弗洛倫斯沒有出席。 桑祈喝酒時告訴克萊絲,早就知道那孩子活不長,但沒想到活得這么短,跟沒活過一樣。 “混蛋玩意,不早說,我白歡喜一場?!笨巳R絲也喝了不少的酒,說。 兩人坐在書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殊不知自己的隔壁有著怎樣的風(fēng)波。 隔壁蕾絲被弗洛倫斯拽著頭發(fā),頭按在水里,弗洛倫斯眼眶都發(fā)紅了,像是瘋了似的,一下一下地將蕾絲拽出水中又猛地按進(jìn)水里。 弗洛倫斯折騰累了,靠著浴缸坐倒在地,蕾絲躺倒在她的身旁,被水嗆得咳嗽不止。 意識正模糊,聽見什么都朦朦朧朧的,蕾絲好似聽見弗洛倫斯說:“我本來以為你和他很像,但你們到底不是一個人?!?/br> 蕾絲側(cè)躺在地,透過氤氳地水汽看向弗洛倫斯,嘴巴快于腦筋,問了出來:“他是你的前夫?” 弗洛倫斯瞧了蕾絲一眼,說:“我和他沒有請牧師公證過,不算是夫妻?!闭f罷,便起身離開了。 出門時,遇到了薇爾莉,薇爾莉本想要進(jìn)水庫取些水,弗洛倫斯攔住了她,也不消解釋,只說:“等會兒再進(jìn)去?!?/br> 薇爾莉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退下了。 但不敢問,不代表不敢想,薇爾莉佯裝退下后,并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躲在長廊盡頭的墻后,看著弗洛倫斯往反方向離開后,重又回到水庫。 她手剛放在門把上,門就被打開了,蕾絲滿身是水的從里面出來,撞見薇爾莉,臉色微變。 “小姐......”薇爾莉眨眨眼,看著蕾絲,蕾絲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說:“沒事,本來想取點水燒了泡茶,不小心栽了,你收拾一下吧?!?/br> 薇爾莉點頭,又說:“小姐,下次這種事情交給仆人去做就是了?!?/br> 蕾絲看了看長廊兩側(cè),沒看見弗洛倫斯的身影,臉色稍緩,說:“嗯,謝謝你,薇爾莉?!?/br> “我剛剛看見公主殿下也從這里出來?!鞭睜柪蛘f。 蕾絲順著頭發(fā)的手一頓,說:“是,正巧碰到了?!?/br> 薇爾莉的眉頭擰了擰,說:“她讓我先別進(jìn),然后您就從這出來了?!?/br> 蕾絲順頭發(fā)的手變成揉頭發(fā)的手,她抓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說:“啊,我覺得這狼狽的樣子不想被人看見,我要回去更衣了,太冷了?!?/br> 薇爾莉的神色由懷疑轉(zhuǎn)為擔(dān)憂,問:“要我?guī)兔幔啃〗??!?/br> 蕾絲擺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桑祈和克萊絲喝酒喝的盡興,一不小心喝過了頭,安妮扶克萊絲去睡了,但晚宴還沒有結(jié)束,安妮無法只好請弗洛倫斯去主持大局。 但弗洛倫斯反鎖了房門,安妮敲了門,也沒人來開,這是不想被人打擾,安妮也不敢叨擾太久,最后沒辦法,只有去找蕾絲。 “我?”蕾絲剛換好衣服,正拿毛巾擦拭著頭發(fā)“我不行的,jiejie呢?” 安妮苦笑說:“殿下一時高興,喝醉了,現(xiàn)在正在更衣室睡下了。 蕾絲又想問不能叫公主去嗎,轉(zhuǎn)念一想,估計她情緒還處于暴躁的狀態(tài)還沒收回來,再把晚宴搞砸了,于是一橫心,說:“我知道了。” 桑祈酒量比克萊絲好很多,雖然有些暈乎乎的,但還不至于喝醉,克萊絲睡去后,他便自己一個人在公爵府閑逛,雖然在宴會上有了一個身份不錯,長相也不錯的調(diào)情對象,但他暫時還不想收心,便沒有回去晚宴。 冬日晚間的風(fēng)十分的凄涼,冷得像是要把人的骨頭都刺穿一般,桑祈只穿了一身單薄的水獺皮上衣,斗篷放在書房忘記拿了。 “啊,好冷?!鄙F磬洁熘鴱目诖锬贸鱿銦熀校c上了一支,正欲回身去拿斗篷,誰知好巧不巧的,一轉(zhuǎn)頭,看見洛斯正在不遠(yuǎn)處。 “喂,你等一下。”桑祈叫住了洛斯,洛斯一轉(zhuǎn)頭看見他,臉色大變,桑祈一下笑了:“你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洛斯低頭不說話,桑祈一把攬過他的肩,將他摟緊,箍進(jìn)自己的懷里,親了他兩下,感嘆道:“今晚真冷啊?!?/br> “先生,我還有事,我......”洛斯小聲說。 桑祈說:“能有什么事啊,不就那點,晚宴也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不差你一個,跟我走吧,帶我去你的臥室?!?/br> 然后洛斯便半拖半就地被桑祈拉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