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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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床上睡醒后,洛斯感到渾身酸疼,黏膩不堪,一看墻上的掛鐘,已然快要到深夜了,忙草草清洗了身體,離開了酒店。 回到莊園,莊園前后門都已鎖上,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之際,看見了在偏門前提著銅制燈籠的薇爾莉,洛斯忙走了過去,高興地說:“謝謝你,薇爾莉,你是特意在這等我的嗎?” 薇爾莉挑眉說:“不然我閑的大冷天黑燈瞎火地站在這守著?!?/br> 說著便打開了偏門的鎖,兩人一前一后走著,薇爾莉說:“我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拉你做了吧?!?/br> 洛斯微訕,說:“啊.......是。” 黑夜里,只有那盞銅制的燈籠散發(fā)著些許的光芒,薇爾莉的表情藏匿在深夜里,只有平淡的聲音響起:“我就知道,我也管不著,不過你可別真的傻兮兮地被他牽著走,他給你錢了吧?!?/br> 洛斯拍了拍鼓鼓的口袋,說:“給了,比之前給的還多?!?/br> 薇爾莉說:“正好,你拿那筆錢再找個地方安置安置,你要真要生,這件事情早晚要敗露,還是早點(diǎn)走,省的到時候殿下知道了,你沒有好下場,指不定被賣到什么地方。” 說到這,洛斯忽而想起桑祈在床上說的話,便說:“桑祈先生讓我去他那,我......” 薇爾莉的腳步一頓,洛斯沒注意撞到了她的后背,她轉(zhuǎn)頭看向洛斯,微弱的燈火只照的到她半邊的臉,她說“ 你要去嗎?” 說著沒等洛斯回答便又轉(zhuǎn)過頭,說:“他早晚要與貴族聯(lián)姻,不過抓你去玩玩,玩膩了你又該怎么辦?” 洛斯說:“說了會給我一筆錢讓我能好好生活再離開?!?/br> 兩人很快走到了臥室,薇爾莉嘆了口氣,說:“這樣不行,你來我房間,我和你聊聊?!?/br> 洛斯聽話地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她的臥室,薇爾莉放下燈籠,打開了床邊的燈,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她看著洛斯,指了指面前的床,說:“過來啊?!?/br> 洛斯雖然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但還是聽話地過去了,坐在了床邊。 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透亮,一雙有力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起了洛斯的手,鄭重其事地說:“你和我結(jié)婚吧?!?/br> 簡簡單單六個字,洛斯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薇爾莉,小心翼翼地問:“什么?” 薇爾莉說:“你不能去桑祈先生那,他是個什么德行我最知道,他之前一向都是玩完拍屁股走人,一分錢不花最近已經(jīng)很反常了,而且,你沒名沒分地過去,生下一個沒名沒分的孩子,你的兩個歐米伽的姐弟怎么辦?他們的名聲會不會受到影響呢?” 洛斯忽而意識到自己的決定多么的自私,從未考慮過無辜的弟妹,他低著頭喃喃說:“可是,怎么能讓你接下這個爛攤子,這樣對你實(shí)在是太殘忍,太不公平了?!?/br> 薇爾莉緊緊地盯著洛斯低垂的眼簾,說:“沒辦法,我也不懂,你知道,很多管家是不結(jié)婚的,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也不會結(jié)婚,雖然我也很生氣你各種愚蠢的行為,但說到底我自己也一直都是冷眼旁觀,從來沒幫過你什么?!?/br> 說著薇爾莉抓著的手又緊了緊,說:“你說自己是爛攤子,那我也只好接下了,但你和我結(jié)了婚,不管生下的孩子流的誰的血,他都是我的孩子,跟我姓,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許再沾花惹草,做那些勾當(dāng)?!?/br>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洛斯怎么也沒有料到薇爾莉會說這些,他看著薇爾莉漆黑的雙眼,顫聲問:“你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我以為你.......天啊,我之前都在做什么啊,你,你一定很生氣吧?!?/br> 薇爾莉?qū)捜莸匦α?,她吻了吻洛斯的手,說:“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很可憐,但卻總是蠢得讓人生氣,做了的事情總是不考慮后果,最后拖下一堆爛攤子?!?/br> 灰色的眸子蓄滿了水,自然地流下來淚,洛斯無聲地哭泣著看著薇爾莉,薇爾莉一把攬過他,把他抱在懷里,說:“把你從暗娼街帶出來還以為就救了你,結(jié)果什么都沒變,我也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啊,這下,你就徹底是我的了,我做人做到底,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再給我惹什么禍了?!?/br> 洛斯的淚水浸濕了薇爾莉的胸脯,薇爾莉抱著他,一起上了床,洛斯哭著哭著便依偎在薇爾莉懷里睡著了,兩人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大概過了一月有余,薇爾莉安排好了一切,就差去教堂公證,她向克萊絲匯報(bào)了這件事情,克萊絲正和蕾絲在書房查賬,自上次蕾絲為自己打了掩護(hù),克萊絲之后又旁交側(cè)擊地問了一些問題,最后徹底放心,帶著蕾絲一起料理自己領(lǐng)地上的事務(wù),畢竟在弗洛倫斯失去生育能力后,如若沒什么意外,克萊絲一脈可能就無后了,最后公爵府的傳承還是在蕾絲肩上。 兩人正查著郡內(nèi)部分農(nóng)莊主拖欠租金和稅收的事,乍聽了這件事,手上的賬簿都驚掉了。 “還真是有些突然,我還以為你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呢。”克萊絲看著薇爾莉說。 蕾絲饒有興致地問:“是啊,薇爾莉,瞞得這么好,平時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br> 薇爾莉端正地回道:“也是才定下來?!?/br> 克萊絲說:“你自己愿意我自然是沒話說,我不多評價,只是提醒你好好斟酌,畢竟這可是一輩子的事?!?/br> 薇爾莉點(diǎn)頭,說:“是,殿下,我考慮過很久了,是時候定下了。” 克萊絲若有所思地看著薇爾莉,最后有些欣慰地笑了,問:“什么時候公證定下了嗎?我到時候一定去參加?!?/br> 薇爾莉說:“定在下周四,在法萊教堂。” 蕾絲也說:“恭喜了,薇爾莉,我也一定會參加的。” 薇爾莉行了禮:“謝殿下,謝小姐。” 兩人繼續(xù)商量如何解決,蕾絲建議再給農(nóng)莊主點(diǎn)時間,如果秋收時節(jié)過了,還是交不齊,就收了農(nóng)莊。 兩人爭執(zhí)不下,克萊絲忽而看見,在這些拖稅的農(nóng)莊主里有一位是在羅德勛爵的管轄內(nèi)。 克萊絲管理的土地內(nèi)諸多伯、子、男爵以及榮譽(yù)勛爵,在她上位后,諸多拖欠,漏帳的,其中,伯斯特男爵府最為兢兢業(yè)業(yè),說來可笑,這也是男爵府落敗的原因之一。 而羅德勛爵是靠著財(cái)富向女王陛下“賄賂”來的爵位,對自己頭上的領(lǐng)主自然也不敢怠慢,一直以來辦事也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這次這個估計(jì)也是無可奈何了,但克萊絲看了卻突然萌生一意,她已有一月沒能找出時間見奈莉了,每每便是她好不容易有空,但奈莉卻走不脫。 “這幾個伯爵子爵,你去收,這幾個我來?!笨巳R絲將賬本一分,把羅德勛爵那一家攔到自己這。 蕾絲也沒多想,拿著賬本便自駕車出門了。 看著蕾絲離去,克萊絲叫上司機(jī),讓先往羅德勛爵的府邸去。 勛爵府是新建的莊子,沒有公爵府那樣的氣派,但裝修上也是在向貴族們的莊園上靠,占地不大不小,園內(nèi)沒有多少仆人,羅德勛爵曾經(jīng)是商人,不習(xí)慣用貼身的仆從,奈莉嫁入勛爵府后,也不再用貼身女仆。 見克萊絲來,羅德勛爵忙請到書房見客,一般這樣的情況是要叫上勛爵夫人一同迎客,但卻沒見奈莉。 “怎么沒見到尊夫人呢?”克萊絲翻看著羅德勛爵呈上來的賬本文件,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道。 羅德勛爵遞給了克萊絲一支雪茄,克萊絲擺手拒絕了,他給自己點(diǎn)上了一支,說:“我夫人身體不適,在臥室休息,望殿下海涵?!?/br> 克萊絲翻頁的手一頓,心中忽而閃過奈莉身上一身的傷痕,便說:“我與尊夫人是舊友,現(xiàn)夫人身體有恙,我有些掛心,要是方便我想上去問候一聲?!?/br> 羅德勛爵嘬了一口雪茄,頓了頓,好似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最后滅了手中的雪茄,說:“當(dāng)然可以,還請殿下稍等片刻,待我上去先告知夫人一聲。” 去了大概二叁分鐘,羅德勛爵便下來了,說:“得知殿下的到來,夫人很高興呢,我這就帶您上去?!?/br> 羅德勛爵領(lǐng)著克萊絲進(jìn)了奈莉的臥室,奈莉穿著一身白袍,外披著一件薄薄的斗篷,看見克萊絲進(jìn)來,一時間差點(diǎn)樂的忘乎所以,幸而把持住了,端端正正地問了禮。 羅德勛爵親自給克萊絲拿了座椅,克萊絲坐下的同時,眼睛卻一直注視著奈莉。 兩人相對無言,羅德勛爵在旁也不好說什么,一肚子的心里話也只能憋著,好在,沒一會兒,樓下的管家上來說有農(nóng)莊主找勛爵商議事情,羅德勛爵便說:“殿下與家夫人敘舊吧,我先失陪了?!?/br> 克萊絲看著羅德勛爵離開,關(guān)上門,在門“咔”地關(guān)上的那一刻,一把抱過奈莉,吻住了她,奈莉也抱住了克萊絲,雙手抓著她背上的衣料,兩人唇齒相交,互相感受著彼此的體溫,互訴著這一月來的思念。 “哈......奈莉,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瘋了?!笨巳R絲雙手捧著奈莉小巧的臉頰,輕喘著氣說。 奈莉磨蹭著克萊絲的發(fā)絲,說:“我也是,克萊絲?!?/br> 一月未見的空虛卻僅僅用一個吻和擁抱便填滿了,兩人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奈莉連忙松開克萊絲,克萊絲也忙整理自己散亂的長發(fā),平復(fù)了曖昧的氣息,奈莉才說:“進(jìn)來吧。” 原是勛爵府的管家上來請克萊絲下去,說是有事相商。 克萊絲站起身,戀戀不舍地看了奈莉一眼,轉(zhuǎn)身跟著管家下去了。 羅德勛爵大概又解釋了些那個農(nóng)莊主的多數(shù)問題,最后提議干脆就將農(nóng)莊收回來。 “啊.......”克萊絲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說“收回是沒什么問題,但你打算用它來做什么呢?” 羅德勛爵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見克萊絲似乎說的太久,有些口干舌燥,便拉了鈴叫來了人,吩咐去做一些清涼的水果茶。 “其實(shí)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夫人一直很想要一個花莊,我婚前承諾過為她買下一所卻遲遲沒有兌現(xiàn),等把這個農(nóng)場收回后,我想要改成一座花園,供夫人解樂?!绷_德勛爵又點(diǎn)起一支雪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小巧的娃娃臉卻給人一種城府很深的感覺。 克萊絲聽了此話很是訝異,她沒想到這個沒有氣節(jié)的衣冠禽獸竟能出這樣大的手筆為博奈莉一笑,她看向貝拉迪·吉安特,說:“閣下真是好風(fēng)雅,如此愛妻之心,我自然不會多問。” 羅德勛爵笑笑,說:“過獎,說來慚愧,我與夫人的婚姻并不是兩情相悅自然而就,不過各取所需,殿下想必也能明白我的心,供需不到,難免腹誹,為了讓夫人能少些怨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br> 這話說的影影綽綽,但意思卻明明白白,大概就是滿足了奈莉的要求,好堵住她的嘴。 克萊絲沒說話,沒一會兒,做好的水果茶便送來了,端茶的仆人似乎是新來的,笨手笨腳地端著一堆茶具,走到克萊絲身前“嘩”一下沒支撐住,端盤傾翻倒克萊絲身上了。 被弄得一身茶水茶漬,任誰心情也不會好,克萊絲剛要訓(xùn)斥這個小仆人,羅德勛爵便快她一步,一腳踢在了這個小仆人的腰上,小仆人尖叫一聲,趴到在地。 “糊涂東西,怎么做事的!”羅德勛爵上前,又狠打狠踢了兩腳“茶水都潑到了親王殿下身上!” 那猛烈不饒人的動作,和一下下清脆的,像是豁出所有力氣打在rou身上的響聲,還有那小仆人不敢反抗,只能龜縮在地捂著頭求饒的樣子刻進(jìn)了克萊絲的眼中。 那天,在酒店的床上,奈莉白凈美麗的身體上一身青紫駭人的傷痕重新回蕩在克萊絲的腦中,她心中無可壓抑的憤怒了,她走上前,一把拽開了對著犯了點(diǎn)小錯的仆人拳打腳踢的羅德勛爵,把他甩在了地上,然后對著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仆人說:“你走吧,我不怪罪你?!?/br> 小仆人哆哆嗦嗦地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羅德勛爵一臉震驚,說:“可是,殿下,他把茶水......” “夠了,勛爵?!笨巳R絲打斷了他,一對碧青的眼眸冷冷地注視著坐在地上,打上了頭滿臉漲紅的男人,說“這是做什么呢,閣下,我得告訴你,真正的貴族是得體,寬容,而不是會對一個做錯點(diǎn)事情的下人訴諸暴力的瘋子,你要想成為真正的貴族就該用你的品德服人,而不是靠著自己那點(diǎn)微小的權(quán)利壓榨無權(quán)的人?!?/br> 說著,又朝那個她十分痛恨惡心的男人伸出手,克制地說:“我剛剛也有些過激了,閣下請勿介意?!?/br> 羅德勛爵拉著克萊絲的手站起身,淺金色的頭發(fā)散亂無章,淡灰色的眸子蘊(yùn)含著讓人看不透的情緒,一改剛剛氣急敗壞的模樣,笑著說:“殿下這番話真是讓我受益匪淺,我一定謹(jǐn)記在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