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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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說下人們是一直沿著岸上找,目前一無所獲,有無可能,那兩人是被沖到湖心的那座小島上去了呢? 二夫人不抱希望地隨口問道:“你來時,島上可曾見過什么人?” 崔五郎在二房一貫低著頭回話,眼下卻愕然地抬了起:“母親怎知?” 竟真的有。 二夫人倏地停步,這才正經(jīng)看了他一眼:“可是二郎?” “確然是?!?/br> 崔五郎也懵了,為何母親會知曉。 “那他身邊呢,是否還有一個女子?”二夫人又緊張地追問道。 連這女子嫡母都知道,難不成嫡母知曉她的身份? 崔五郎起了心思,于是和盤托出:“是有一個女子?!?/br> 人還活著,固然是好的。 但陸雪衣當(dāng)真和二郎在一起,二夫人又有些急,抬腳便欲去找。 “母親留步?!?nbsp;崔五郎卻叫住了她,似是有些為難,走上前壓低了聲音道:“二哥似乎在與那女子行歡,這個時候過去,恐是不太好?!?/br> 行歡? 二夫人眼神一怔,如遭雷劈。 她先前一直擔(dān)憂落水之事傳出去后有損陸雪衣的聲名。 倒也不是為了這個侄女,只是往后她若真的為三郎娶了她,恐叫人在背后議論三郎。 可她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她那侄女全然繼承了她阿娘的好皮子,一身肌膚欺霜賽雪,樣貌更是美貌的驚人,濕了衣后一覽無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周圍又沒有人煙,便是二郎一時把持不住也是可能的。 這可不行。 二夫人臉色煞白,一把推開了崔五,怒氣沖沖地領(lǐng)著人趕過去。 一旁的崔五郎全然不明白嫡母為何這般生氣,直到女使悄悄告知了他原委,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那個女子竟是他名義上的表妹,她今日是與二哥一同落了水,才到了湖心島上。 怪不得他們二人渾身濕透,腳邊還積著水。 總算知曉了她的身份,崔五郎暗暗地起了心思。 與此同時,大房那邊也接到了消息。 大夫人自始至終覺得此事一定是這位妯娌所為,于是一邊派人去找,一邊派人盯緊了二房。 可足足一個時辰,二房也沒什么動靜,她又不由得有些詫異。 直到崔五回來后,聽聞那邊開始動作了,她才明白過來。 湖心島,眼下也只有這里了。 依照二郎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跳下去的,他一定是被人推下去,又被引到這湖心島上去了。 二房這對姑侄可當(dāng)真有心機。 大夫人恨的牙根直癢癢,也親自帶了人過去:“動作快些,我們必須在二房之前趕到,絕不能讓此事流傳出去?!?/br> * 島上 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來了,湖上的水汽被清風(fēng)送過來,又平添了一份涼意。 雪衣濕透的里衣貼在身上分外不舒服,隱約間覺出身邊多了道溫暖的氣息,下意識往他身邊貼了貼。 崔珩垂著眼俯視了片刻,見她當(dāng)真難受至極,終于還是開了口:“趴過去。” 替她換下濕衣為何要趴過去? 雪衣已經(jīng)無法思考,只能順著他的指令行事,雙手扶著樹,背對著崔珩。 她一轉(zhuǎn)過去,只將后背面對他,崔珩神情冷淡地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從外面罩著的外袍里伸進去。 他仔細一看,發(fā)覺她今日所穿的正是那日在東市買的那件從西域運來的款式頗為別致的心衣。 崔珩盯著那極少的布料研究了片刻,才明白這心衣的解法。 藕荷色的料子從前往后纏了一圈,上面兩根系帶在頸后打了個結(jié)。 他只需將那纏在頸后的繩結(jié)解了開,濕透的心衣自然便會掉下來。 至于掉下來之后…… 他眼底忽沉,遏制住了腦海中瘋狂蔓延的念頭,只是面無表情地將那擰成結(jié)的系帶一點點分開。 可他的手是執(zhí)慣了劍的手,解起女人的衣服來總不那么得心應(yīng)手。 當(dāng)那濕透了的帶子又一次從他手中滑落的時候,崔珩眉宇間滑過一絲煩躁。 果然物隨其主,這衣服像極了它的主人,極為狡猾。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五郎大約快把船送回來了,崔珩解不開,偏偏懷里的人還在不停地叫著冷。 他眉間一凜,干脆一用力,將纏的極緊的結(jié)直接撕了開。 “刺啦”一聲,極其刺耳,雪衣原本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 當(dāng)冰涼的心衣掉下去的時候,她垂著頭看了一眼,須臾,立即通紅著臉伸手捂住了自己,茫然地看著身后的人:“二表哥,你……” 崔珩被她驚恐眼神一看,微微皺了眉,正想解釋,可身后卻忽然有人比他先開口。 “你們在做什么?” 大夫人不知何時上了岸,滿臉錯愕地盯著他手中攥著的斷掉的系帶。 大夫人剛剛驚呼了一聲,后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比她更尖細更驚訝的聲音。 原來二夫人也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島上的空氣忽然死一般的安靜。 第28章 躲避 被撞見了。 怎么偏偏這么巧被撞見了。 雪衣和崔珩的眼神撞到一起, 互相都在懷疑對方。 但眼下沒法質(zhì)問,身后數(shù)道目光齊齊投過來, 仿佛刀子一般, 割的雪衣本就松垮的衣物仿佛碎成了數(shù)片,無法蔽身。 她是女子,自然要更在意些。 何況這個當(dāng)口, 她已然知曉了夢里的人是二表哥, 自然不能再送入虎口。 于是雪衣連忙攏了衣服,飛快地低著頭將衣裳整理好。 崔珩也立即回了神,眼神一凜收斂了情緒。 與此同時, 手一收, 將那被扯掉的小衣直接收到了袖中。 雪衣手忙腳亂之間,忽地有一股癢意劃過全身。 她渾身一顫,差點忍不住叫出聲,連忙咬緊了唇。 等那股麻意過去,她才發(fā)覺才發(fā)覺是二表哥將她掉落的心衣抽走了。 當(dāng)著大夫人和她姑母的面。 他竟這樣大膽…… 雪衣耳根倏地紅透,一對上他沉著的眼才醒過神來, 他們?nèi)缃裨谏掀?,下面的視線只能看到背后, 以為他們只是擁在一起。 若是等兩位長輩再走近些看到了她的心衣握在了崔珩手里那才當(dāng)真沒法解釋了…… 于是雪衣只好裝作不知, 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衫, 一邊眼睜睜看著二表哥面不改色地將她的小衣收進了袖中。 剛整理完,兩人分開了半步,身后的兩位長輩也回過神來了。 不等他們應(yīng)聲,大夫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 對著坡下那群尚未沖上來的小廝們囑咐道:“這里沒人, 你們先回去?!?/br> “是?!贝蠓繋淼囊蝗盒P們于是都停了步。 大夫人囑咐完了大房的仆役們, 正警惕地打量著身旁的二夫人,生怕她大叫出聲,把事情鬧大。 可出奇的是,二夫人陸氏一回過神,非但沒有把事情鬧大,反倒也幫著做掩飾,回頭朝二房的仆婦們吩咐:“這里的確沒有,你們到別處找找?!?/br> 落水之事不是這位妯娌設(shè)計的么? 為何事到如今了,她反倒幫起了大房。 大夫人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二夫人卻只是笑笑。 大夫人心里敲著鼓,但眼前的事要緊急的多,于是也不管二夫人了,由女使扶著,才勉強穩(wěn)住了步子朝那在樹下的兩個人走去。 兩位夫人一發(fā)話,整個島上的外人瞬間清空。 雪衣稍加思忖便明白了,這是要把落水之事徹底封口。 想必今日的賓客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有人落水了吧…… 果然是世家大族,這點手段根本不能脅迫的了大房。 便是她長姐當(dāng)真按照計劃行事了,想來這位大夫人也有一千個法子不讓她進門。 幸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要攀附二表哥的念頭。 于是雪衣對這番舉措反倒格外慶幸。 大夫人走近,這次更清晰地看見了二人的衣衫上尚有剛風(fēng)干的水痕。 教養(yǎng)使然,盡管氣極,她也說不出太過分的話,只是緩聲問道:“這倒是巧,今日畫舫出了事,你們是碰巧撞到一起的?” 當(dāng)大夫人眼神警惕地看過來的時候,雪衣順勢下了坡,仿佛剛發(fā)現(xiàn)身旁的人似的,驚訝地避開:“二表哥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