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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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二老爺這兩年外放, 她在府里暫時沒了倚靠,才不得不低了頭。 如今,二老爺回來了,一連數(shù)日都宿在她這里,蓮姨娘的腰板也挺直了起來。 但枕邊談話的時候,二老爺說漏了嘴, 蓮姨娘忽地聽到了陸氏要將侄女給崔三郎沖喜的事。 陸氏竟是想出這么個法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二老爺回來,她剛剛喘了口氣, 若是三郎的病當真好了, 那她的五郎豈不是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不行, 三郎的病不能好,這沖喜也不能成。 蓮姨娘暗自焦起了心。 崔五郎過來請安的時候,瞧見的便是姨娘來回踱著步的樣子。 “姨娘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崔五不解。 “你來的正好。”蓮姨娘拉了崔五,把昨晚聽到的一一都說與了他。 “沖喜?”崔五驚愕, “怎會是她?” “畢竟是陸氏的娘家侄女, 陸家還要靠她庇佑, 這婚事只要陸氏開口,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br> 蓮姨娘不知他為何驚訝,只是沒想到這陸氏還有這等運氣,能遇到個命格如此合適的侄女。 崔五哦了聲,掩下了眼中的驚訝。 這個陸小娘子不是背地里與二哥搭上了嗎,二哥能容許她給三哥沖喜? 崔五細細回想了這些日子二哥的舉動,這才發(fā)現(xiàn)不見他有任何出格。 這位陸小娘子似乎也沒離開過梨花院。 所以二哥這是膩味了,才任由陸雪衣去給三哥沖喜? 而且三哥生下來便體弱,聽說壓根不能行事,如此一來,即便這小娘子沒了清白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定然是這樣了。 崔五摸著下頜,想起那位小娘子姣美的臉,壓制已經(jīng)的心思終于萌動了起來。 既然二哥不碰她了,三哥又不能行,那他豈不是可以乘虛而入? 總歸這陸小娘子既然能與二哥搭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 這樣美貌的小娘子,光是玩玩也是不虧的。 更別提,她還牽扯到三哥的病,于是崔五便更有理由了,也附和著道:“姨娘,我也覺著這樁婚事萬不能成?!?/br> “可你父親說信已經(jīng)送去了,我畢竟是妾室,左右不了他。”蓮姨娘嘆了口氣。 “那便換個法子?!贝尬逭f道,“既左右不了父親,不如從這陸娘子身上下手?!?/br> “如何下手?”蓮姨娘不解,“一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小娘子便是自己也左右不了自己。二則三郎雖然病重,但嫁進來日后就是享不盡的富貴,這位陸娘子也未必不愿。” “不管她愿不愿,我們讓她不能愿不就成了?!贝尬宀[了瞇眼,眼底浮出冷意,“只要她壞了名聲,二嬸便是救子心切,也沒這個臉再娶她了吧。” “你……”蓮姨娘挪了挪位置,似是沒想到他嘴里能說出這番話,“你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心思?” 崔五雖是庶子,但這些年三哥病著,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將來是要挑起二房的,是以性情頗為驕縱。 如今到手的東西要被奪走了,這可如何能忍? 崔五不覺得起了這樣的心思有什么不對,反倒忿忿地看了眼姨娘:“姨娘,不是我過分,是你性子太軟,你出身不比陸氏低,祖母把你放到二房來就是想讓你和陸氏爭一爭的??赡愕故呛?,這些年反被陸氏壓著,讓她愈發(fā)跋扈。我如今快及冠了,你若是再不爭一爭,是想叫我一輩子沒個出頭之日嗎?” 蓮姨娘被兒子一說,回想起這些年的憋屈,心里也泛著酸苦。 確實,如今老爺都回來了,她怕什么? 蓮姨娘沒再阻攔,只問道:“那你想如何是好?” 崔五一想起那紅潤和唇和白皙的腳腕,心里便隱隱升起一股燥念。 他有些等不及了:“明日姨娘只管找借口把她請來,余下的事,我來安排便可?!?/br> 蓮姨娘本就沒什么主見,雖是不安,但還是照著兒子的話吩咐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讓她做個妾,那也總歸比嫁給三郎那個病秧子要強! *** 廂房里,雪衣自從想通之后,倒也沒那么懼怕二表哥了。 但奇怪的是,她不怕了,二表哥反倒不來找她了,他這又是何意? 難不成是因著那日她說了葵水的事? 雪衣惴惴不安,但一連好幾日,二表哥的確是沒再來過。 與之相反的,則是父親的回信。 雪衣算了算日子,大概也就這兩日便要到了。 她等不及了。 可若是主動送上門,也實在太過難堪,她真的抹不開這個臉面。 雪衣正糾結的時候,二房的那位蓮姨娘卻派了人來,說是想學學江左的刺繡,請她過去吃茶。 這位蓮姨娘近來風頭正盛,若是不去,恐會得罪人。 雪衣雖不知她想做什么,但這畢竟在府里,料想也不會出什么事,仍是去了。 另一邊,崔珩依舊如常。 他想,陸雪衣若是個聰明的,便能想到眼下除了他,她沒有更好的出路了。 但一連三日,陸雪衣都沒有任何動靜。 還挺沉得住氣。 崔珩當真有些刮目相看。 她不急,他更不急。 崔珩倒是想看看她能撐到什么時候。 楊保旁觀著兩人的拉鋸,只覺得這是一個比一個能忍。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他沒等到表姑娘來清鄔院,反倒撞見她去了蓮姨娘那邊。 這幾日蓮姨娘風頭正盛,府里的人都隱隱有所耳聞。 而蓮姨娘膝下還出了一個崔五郎。 難不成表姑娘這是想攀上崔五郎? 楊保心驚,卻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這位蓮姨娘一貫與二夫人不對付。 但這崔五郎可不是個好的??! 楊保看著她領著女使當真往蓮姨娘的院子里去了,躊躇了一番,還是折回去告知了崔珩。 今日休沐,崔珩正在提筆練字。 當聽到楊保的通報時,他雖則臉上的神情不變,但那手中執(zhí)著的筆,卻重重一頓,紙面染了大團的墨漬。 楊保即刻低下了頭。 片刻,余光里,他又只見崔珩面不改色地擱了筆,將那張紙一點點揉皺,丟了下去。 “你說,她去了哪里?”丟了紙團,崔珩淡聲問道。 “去……去了蓮姨娘那里?!?/br> 楊保聲音低下去,隱約察覺到了公子的不虞。 崔珩垂眸,擦了擦手上的墨痕。 陸雪衣這是要去求崔五? 崔五是什么人,她當真知道嗎? 楊保也覺得表姑娘這步實在是踏錯了。 可若是任憑她去,還不知要被崔五怎么對待。 楊保還是動了動惻隱之心:“公子,要不要去提醒一下表姑娘,她剛入府,恐怕對這府里知曉的不是那么清楚……” 崔珩擦著手,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慢,最后帕子一撂,淡漠地道:“不必?!?/br> 她總是這么識人不清。 說再多的話,都不如她自己吃一回教訓。 楊保聽著公子的話隱隱發(fā)憷,公子這回是鐵了心不想管表姑娘了? 但眼前這情勢,他也不敢再提,只能低頭領了命。 然而他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卻又聽見頭頂上傳來一道吩咐——“你去盯著?!?/br> 楊保瞬間又松了口氣。 呵,看來公子只是嘴硬。 *** 梨花院 蓮姨娘叫她傍晚的時候來,雪衣如約來了,心里卻有些犯嘀咕。 這刺繡費眼睛,她不叫她白日去,反倒挑了這么個時候,能看清嗎? 但她與蓮姨娘又不熟,興許人家就是這么個習慣呢,于是也不好多問。 進了門后,女使妥帖地領她去了廳堂,說是蓮姨娘頭暈,下午剛吃了藥睡下,讓她且等一等。 雪衣便端坐著,等著她出來。 可是這一等沒等到蓮姨娘,反倒是崔五掀了簾子進來。 見到她,他微微挑了眉:“這不是陸表妹么,你怎么在這里?” 雪衣也沒想到先見著的竟是崔五,起身行了禮,解釋了一番后,欲換個地方等。 崔五卻叫住了她:“表妹不必客氣,我坐坐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