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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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我同這些人相比,你到底有沒有心?”崔珩一把攥住了她的肩。 雪衣被捏的輕輕吸了一口氣:“那我該怎么樣,該感激你把我關(guān)起來嗎?” “我那晚說了那么多你全然沒聽進去,不是說了只是權(quán)宜之計?”崔珩又問。 兩人正爭執(zhí)的時候,原本被崔珩制住的那個醉徒悠悠轉(zhuǎn)醒,趁兩人爭執(zhí)的時候,忽然抄起了一根棍子朝兩人舞了過來。 崔珩余光里一瞥見,立即抱住了陸雪衣?lián)踉谒砬啊?/br> 雪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得一聲悶哼。 緩了緩,崔珩眼底一沉,反手奪過木棍給了那醉漢一棍。 這回,那醉漢才徹底暈過去。 崔珩丟了木棍,頭上也有些暈,他正揉著太陽xue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二表哥,你的頭……” 一縷血跡順著他的額角往下蜿蜒,雪衣捂著嘴,登時便慌了。 崔珩伸手一摸,果然拈到了一絲血。 他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反應(yīng)機敏,那一棍他避的及時,落到了肩上,頭上大約只是被木刺扎了一下,算不得多嚴重。 他正欲出言安慰,雪衣眼淚卻瞬間掉了下來,急切地上前踮腳幫他捂?。骸澳阍趺礃?,傷的厲不厲害,還清不清醒?” 崔珩從未見過她這般關(guān)心自己,他忽然也很想知道,如果這時候他當真昏迷不醒了,陸雪衣是會選擇他,還是選擇離開。 他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停頓了片刻,崔珩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zhuǎn)而撫了撫自己的額:“有些看不清。” “怎么會這樣?” 雪衣連忙扶住他,正欲踮腳查看。 可她話音剛落,崔珩閉了閉眼,卻直接朝她的肩倒了下去。 “二表哥?!毖┮率?,一邊勉力托著他的肩,一邊朝外面喊,“來人啊,出事了!” 然而她無論怎么喊,附近都沒人過來。 崔珩又高又沉,雪衣根本扶不動他,不得不扶著他緩緩坐下。 “二表哥,你怎么樣,能聽見嗎?”雪衣一邊抱著他的頭,一邊去掐他的人中。 夜色太深,她根本看不清他頭上的傷有多嚴重,但只是輕輕撫了一下,手邊黏膩膩的,她便止不住的害怕。 這時,被推搡暈倒的晴方醒了,她拍了拍腦袋,忽然弄不清眼前的狀況。 “娘子,您沒事吧?”晴方著急的爬過去。 “我沒事,但是……但是二表哥為了救我受傷了?!毖┮卤е掮竦念^,語無倫次,眼淚像斷了線一樣。 晴方探了探崔珩的鼻息,輕輕吁出一口氣:“公子吐息平穩(wěn),應(yīng)當只是昏過去了,娘子放心。趁著這會兒楊保還沒追過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雪衣剛才也是關(guān)心則亂,但這會兒她的指一探過去,崔珩的呼吸卻并不平穩(wěn)。 “當真沒事嗎,可是我分明聽見了一聲悶哼,還有那么多血……”雪衣放不下心,不停地撫著他的額。 “娘子,這機會千載難逢,您這回若是不走,被抓回去之后日后恐怕便再難離開了?!鼻绶嚼死氖?。 雪衣知道是這樣,腦子里卻亂成了一團:“可我若是走了,二表哥該怎么辦?” “楊保會追上來的,且二公子衣著富貴,不會有人敢動他的?!鼻绶桨参克?。 “那萬一那群醉漢再回來呢?”雪衣仍是不放心。 “娘子,您再瞻前顧后可真的走不掉了!”晴方著急地提醒她。 “你說的對……” 雪衣喃喃地念了兩聲,擦了擦眼淚,機會的確不等人,她再不走便真的走不掉了。 男子的話都不可信,她不要像阿娘一樣被騙。 雪衣慢慢放下了崔珩,被晴方拉著離開。 然而剛走到巷口,身后卻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仿佛瀕死之人的喘息似的。 雪衣一聽,腳步頓時像灌了鉛一樣,怎么也邁不動。 “二表哥好像很疼,他一直在流血,該怎么辦……” 雪衣停住步,回頭看了眼那倒在夜色里的人,糾結(jié)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的,二公子曾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的?!鼻绶饺允莿裎俊?/br> 晴方說的不無道理,雪衣也能理解,但那個人換做是二表哥,且他剛剛救了她,她根本放下心。 “不行,晴方,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雪衣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沒事的。”晴方拉緊了她的手。 雪衣卻一個勁地搖頭:“不行,你先走,去琴行讓掌柜給大表哥報信,我還是得回去?!?/br> 正說話間,雪衣又聽見了一聲呻-吟,猛地甩開了晴方的手。 “娘子!”晴方跺了跺腳。 她又叫了幾聲,雪衣卻連頭也不回,徑直撲過去抱住了崔珩。 “二表哥,我?guī)慊厝?,會沒事的……” 雪衣?lián)溥^去,吃力地將崔珩扶起。 昏過去的人格外的沉,雪衣力氣小,一托住他的腰,他便往下滑。 雪衣試了幾次,累的滿頭是汗,怎么也拖不起來,不禁自責地哭了起來:“都怪我不好?!?/br> 崔珩一聽,指尖蜷了蜷。 難受歸難受,但一想到崔珩額上的傷,雪衣還是沒放棄,又咬著牙去架起他的肩。 正當她吃力地托起了一點的時候,肩膀上忽然一松,雪衣猝不及防,反被抱了個滿懷。 她愣了片刻,眼神一點點移過去,正對上一雙深黑的眼。 崔珩醒了。 “二表哥,你、你沒事?”雪衣呼吸一窒,“那你的傷……” 她揉了揉眼,仔細看了看,才發(fā)覺崔珩出的血并不多。 再一看,不遠處,晴方也被楊保攔了回來。 “你騙我,你是故意裝暈的!”雪衣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 可任憑她如何掙扎,崔珩只抱緊了她,仿佛要把她融進身體里。 安撫了片刻,雪衣才沒那么抗拒,但眼淚仍是控制不住。 崔珩吻了吻她的眼尾,低低地問:“為什么回來?” 他一問,雪衣的掙扎瞬間停住。 在這種明明可以逃跑的時候,她還能為什么回來? 兩個人心里都明明白白的,雪衣一認清這個事實,忽然開不了口。 “為什么回來?”崔珩偏偏抬起她滿是淚痕的臉,又問了一遍。 雪衣抿著唇,前所未有的慌張。 “因為你舍不得我。” 她不說話,崔珩幫了她開口。 心思一被戳破,雪衣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因為他說中了。 “你無恥,卑鄙,下流?!毖┮驴拗R他,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肩,“你就是個混賬,又用這種手段來算計我!” “我是混賬,可混賬愛你?!贝掮袢螒{她打罵,緊緊摟住了她的腰,“不要走了?” 第93章 相許 雪衣有時候是真討厭崔珩這副把什么都算計好了, 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偏偏,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還是一次次地往他的圈套里鉆。 直到今晚, 連心底最隱秘的一點情思也被他剝了出來。 越想越難受,她垂著頭,心里又酸又麻。 晴方站在巷頭, 直到這時才明白一切都是二公子的計謀。 她望著身旁站著的楊保, 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忙低頭認錯:“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慫恿娘子。” “二表哥, 她都是聽我的吩咐, 你不要動她……”雪衣攥著崔珩的衣領(lǐng),也在為晴方求情。 崔珩攬著雪衣站起,錯身時值淡淡掃了晴方一眼:“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鼻绶降土祟^,連聲喏喏。 崔珩沒再說什么, 只攬著雪衣叫了馬車朝著光德坊加快回去。 明明剛受了傷,他今日精神卻出奇的好, 腳底的步子較之從前也格外的快。 雪衣貼著他站著, 明顯感覺到崔珩那只貼在她腰上的手又寬又熱, 偶然一瞥,他望向她的眼神也燙的幾乎能灼人。 雪衣急忙錯開眼神,頭皮微微發(fā)麻,預(yù)感今天晚上恐怕不會那么好過。 果然, 剛進門, 崔珩便朝著屋里的女使們吩咐了一聲:“都下去。” 女使一見兩人并肩, 舉止親近,皆下去了。 大門一關(guān),雪衣看著那朝她逼近的人吞了吞口水,手足無措地往后退:“二表哥,你的頭受傷了,我去幫你找點傷藥……” “不急?!?/br> 崔珩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直接堵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