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樊籠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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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三郎的車夫吁了一聲,連忙勒了繩子,橫眉倒豎:“哪里來的不長眼的,膽敢往馬車上撞,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雪衣正藏在了那送菜婦人的牛車上,出了光德坊之后,眼看著要到西市了,便跳車準備去琴行。 誰知正跳下滾了兩圈,不巧正落到了路中,差點撞上馬車。 她膝蓋磕到了石頭上,輕輕呼了聲痛,正欲起身道歉,那馬車的簾子忽然掀開了。 ——竟然是三表哥的馬車! “不得無禮?!贝奕捎?xùn)斥了車夫一聲,揉了揉眉心,一雙醉眼望向外面,“小娘子可有事?” 雪衣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三表哥,頓時便屏緊了呼吸,死死地低著頭。 “小娘子怎么不說話,可是傷重了?”崔三郎頭疼欲裂,遠遠的只見那女子低著頭,似乎受了傷似的。 崔珩的馬車原本走在前面,正往回趕,但后面出了事,他身為兄長又不能坐視不管,因此也勒了馬回去。 “出了何事?”崔珩也掀了簾子。 雪衣更沒想到崔珩也在這里,愈發(fā)埋低了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同于崔三郎醉眼朦朧,崔珩眼神淡淡的一瞥,便認出了那地上的人呢,瞳孔驟然一縮:“你……” 雪衣眼神與他對上,立馬移開。 崔三郎吹了風(fēng),酒醒了些,又看向那地上的人:“我下去看看。” “我下去,你不必動了。”崔珩沉聲叫住了他,自己下去。 他走近一看,那人果然是陸雪衣。 崔珩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她可真有本事。 說了讓她避避風(fēng)頭,她不但敢逃,還直接撞到了三郎的馬車前。 “你這是在做什么?”崔珩走到她身旁,聲音放低。 “不用你管。”雪衣別開臉。 現(xiàn)在她就是被三表哥發(fā)現(xiàn),也好過被崔珩一直蒙騙。 “這個時候你鬧什么脾氣?”崔珩怒歸怒,仍是側(cè)身牢牢地擋住她。 這時,崔三郎也覺出些許不對,他看向兩人:“二哥,你們認識?” 雪衣想開口,崔珩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聲音淡淡地:“哦,是個正在追捕的逃犯,碰巧認出來了?!?/br> “這般巧?”崔三郎聞言,酒醒了大半,“二哥可需我?guī)兔???/br> 雪衣嗚嗚地掙,一口咬在了崔珩手上,崔珩皺了皺眉,卻捂的她更緊,緊接著利落地從她腰上扯了條帕子,一把綁住了她雙手。 “不必,我已經(jīng)將她綁起來了?!贝掮裎⑽?cè)身,將那雙被綁住的手推給崔三郎看,“既已抓到了人,宜早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將她扭送回京兆尹,你一人回去可否?” “正事要緊,兄長先忙吧。”崔三郎瞥了眼那被捆住的女子,放下了簾子。 崔珩淡淡地嗯了一聲,等崔三郎的馬車離開之后,一把扯著陸雪衣甩上了馬車。 “你今晚在胡鬧什么,要是沒我,定然會被三郎發(fā)現(xiàn)?!?/br> “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總好過被你騙!”雪衣雙手被捆住,忍不住掙扎,“幫我解開?!?/br> “我騙你什么了,你好好說話?!贝掮癜醋∷氖?。 “你不是都要去范陽了嗎,還沒騙我?”雪衣反問他。 “你怎么知道?”崔珩頓住,他正打算今晚告知她。 果然如此,雪衣眼淚唰的掉了下來:“你既要同旁人相看了,如何還不是騙我?” “我是替兄長去接人,不是為我自己。”崔珩解釋。 “為兄長,你覺得我會信嗎?反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夢里姑母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的,雪衣根本不信,一生氣,她喉間又涌上一股惡心,忍不住趴伏在車窗上。 “你怎么了?” 崔珩伸手去替她撫,雪衣卻干嘔地更厲害,倏地推開了他,避到了馬車的角落里:“你別碰我,你讓我惡心!” 崔珩這幾日為她cao辦嫁妝,又要想辦法說服祖父,還要瞞著府里,所有事都壓在他一人身上,只為能讓她名聲無憂地順利擺脫婚事,嫁進崔氏,可前前后后忙碌了這么久,最后只換來一句惡心。 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她的話總是格外誅心。 “你當(dāng)真分毫不信我?”他沉著眼問她。 “你手段如此多,算計如此之深,我怎么信你?”雪衣雙手被捆住,“你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哄我!” “住口。”崔珩忍著怒氣,手上青筋微微隆起。 “不是嗎?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你。”雪衣別開眼,喉間翻涌的厲害,正俯身干嘔的時候不巧手邊打翻了那個崔珩隨手塞過去的木盒。 雪衣一見里面的東西,目光愣住。 盒子一打開,崔珩唇邊也勾起一絲諷意。 “你覺得惡心?” 他眼神一頓,忽然傾身將雪衣?lián)七M懷里。 “你做什么?” 雪衣瞬間慌了起來,蜷著膝往后退,然而她的腰被緊緊抱住,她根本退無可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手撩開她的衣擺。 雪衣雙眼倏地睜圓,雙手不停地推他:“你走開!” “你不是說惡心?”崔珩淡淡地看她,與此同時,指尖卻不容置疑往她衣擺里一推,“那咱們就試試,看看你究竟想不想我留下?!?/br> 第95章 讖言 冰冰涼涼的, 雪衣聲音瞬間斷在了嗓子里,雙手撐在窗邊, 又羞又氣:“你混賬!” 崔珩不以為然, 只淡漠地吩咐車夫道:“回光德坊去?!?/br> 車夫一甩鞭子,馬車動了起來,雪衣身體一晃, 連坐也坐不穩(wěn), 不得不蜷在了馬車角落里。 “難受就過來,我?guī)湍?。?/br> 崔珩端坐在正中央,身體微微前傾, 一個人便占據(jù)了馬車里的大半空間。 “不用你幫。” 雪衣抿著唇拒絕, 眉心卻蹙的如遠上的寒山。 “還挺有骨氣?!?/br> 崔珩微微后仰,閉著眼按了按眉心。 他今晚是當(dāng)真被她氣狠了,她不動,他更是不動。 雪衣愈發(fā)煎熬,心底仿佛有小蟲子在咬,一口又一口, 她輕輕咬住下唇,扶著車窗忍不住微微扭動。 馬車一晃, 她便跟著小小地叫一聲, 偏偏又不想被崔珩聽見, 忍的格外辛苦。 崔珩闔著眼靠在車廂上休息,耳邊卻漾著細微的聲響,聽得他交叉在一起的雙手越扣越緊,喉結(jié)也微微隆著。 “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只要你認錯, 說今晚不該擅自出去, 我便不同你計較。”走到半途,崔珩睜眼。 “我沒錯……我錯就錯在不該信你?!毖┮录任中乃幔Ьo了雙膝, 他根本就不懂她現(xiàn)在有多害怕。 “我已然說了是替兄長接的人,你若不信,等人回來之后,我?guī)H自來見你可否?”崔珩有些不耐煩地同她解釋。 “隨便你。”雪衣埋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崔珩冷冷地盯著她,算是摸準了她的脾氣,她現(xiàn)在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 崔珩這幾日各種瑣事纏身,揉著眉心按了按,也沒再開口,反正到時候?qū)⑷藥?,比什么解釋都有用?/br> 往后的一段路格外顛簸,崔珩闔著眼休息,雪衣的手心卻越攥越緊,下唇幾乎要被她咬破。 等到回了光德坊的院子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雙頰緋紅,眼神迷漓,唇瓣被咬的發(fā)腫。 “到了?!?/br> 崔珩伸手去扶她。 可他的手剛落上去,雪衣便哆嗦著顫了一下,躲著他不給碰。 “不下去?”崔珩也不惱,只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發(fā)顫的肩膀。 “不用你管?!毖┮旅蛑?,撐著手臂想站起來。 然而雙腿卻軟的不像話,她一走動,險些跪下去。 崔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當(dāng)瞥見她眼里的水光時,他到底還是沒忍住,另一手穿過她的膝將人打橫抱了起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 “你做什么?”雪衣慌了。 “不抱你,你自己能下地?”崔珩聲音淡淡的,掩蓋住眼底的關(guān)心。 雪衣偏頭,只見外晴方已經(jīng)迎了出來,女使們也都守在了門口,大約是都在找她。 她眼下這副樣子實在是不宜出現(xiàn)在人前,雪衣攏了攏衣襟,也不再抗拒,只是低低嗯了一聲,埋在崔珩的胸口,擋住了滿是紅暈的臉頰。 眾人一見崔珩抱著人回來,皆松了一口氣,幸而小娘子這回沒逃成功,否則他們一個個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楊保又一回失職,死死地低下了頭。 “查清楚今日是怎么回事,再敢有下次,你就不用回國公府了。” 擦身而過時,崔珩冷冷地剜了楊保一眼。 “卑職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睏畋`嵵氐攸c頭。 等崔珩走后,楊保便叫了女使們一個一個地盤問:“你們都過來。” 那日閑聊的女使被點到,心里打起了鼓,小娘子該不會是聽到了什么才出逃吧,可她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 內(nèi)室 進來后,崔珩抱著雪衣準備將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