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rua禿了大師兄的貓耳 第38節(jié)
濃長眼睫顫了顫,少年抿緊唇,那片柔和月色落到他鬢邊,照亮了一點微微發(fā)紅的耳尖。 作者有話說: 一些貓貓對對拉勾勾的執(zhí)念(大霧) —— 請喜歡的小可愛多多支持評論收藏哦(づ ̄ 3 ̄)づ 第26章 “或許活蠱是另有人埋進去的, 如果奇斑蛛只是因為特殊的原因被吸引而來,它其實也并沒有對縣主對什么?!?/br> “確實。”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柳千千和師兄對視一眼, 分別拿出靈隱符檢查, 果然發(fā)現(xiàn)兩人的符咒所指方向是一致的。 他們現(xiàn)在正出了客棧,要循著這追蹤找過去。 師兄又開口道:“昨日暴起之前, 它沒有表現(xiàn)出非常有傷害性的情緒, 不過你還提到……你昨日觸摸它時, 看到了一些畫面?” 柳千千點頭,回憶起自己所見的那個幽暗石洞以及來往的白衣人,又想到那種近乎灼燒的痛苦恐懼。 “我覺得……奇斑蛛或許也是受害者。”, 她莫名就是這樣肯定的。 聽完她的描述,師兄也似有些沉默。 恰在此時,清晨僻靜的道路上突然傳來格外亮耳的馬蹄聲,循聲望去,晨光之間騎著馬向他們過來的, 居然是紀敏之和他的侍衛(wèi)劍心。 柳千千眉心一跳,第一時間以為縣主的病又有什么變故,不過她很快看見紀敏之面上重又掛了燦爛笑容, 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不過短暫放下心后,她馬上想到的是這吵鬧的家伙跑來,該不會……又要和她“爭寵”吧? “你們這是要出門?”紀敏之顯得十分興高采烈,翻身下馬后立刻朝著他們快步走過來:“可是想去哪游玩?我?guī)銈內(nèi)グ?,西平哪好玩我可是熟得不得了啦!?/br> 她好想拉著師兄馬上跑。 不過師兄已經(jīng)先一步開口道:“縣主可好些了?” 說到這個紀敏之顯然面上喜氣更濃。 “昨夜里吃了藥, 我meimei今晨已是醒過一次了?!?/br> 師兄點點頭又補充說:“隔日, 我們會再去拜訪, 或許還要為縣主再診診看?!?/br> “是啊是啊,鈞月兄上次說過的嘛?!?/br> 柳千千站在一旁沒說話,她自覺師兄的意思已經(jīng)是帶了點即將話別的意味了,可惜紀敏之顯是個聽不出弦外之音的人。他答完依舊興高采烈地纏著說要隨他們一起游玩,甚至還說起這是郡王夫婦的吩咐。 可他們似乎一時也不好說清此行是要去找昨晚的奇斑蛛。 畢竟…… “那好吧?!?/br> 柳千千訝然抬眸,見師兄竟是已經(jīng)答應了紀敏之的請求。 為什么! “不過我們此去是有要事,恐怕世子殿下只能……一人跟隨?!睅熜终f到這掃了紀敏之身后的劍心一眼,語氣意有所指。 她一時不知道師兄是不是指望用這個嚇退紀敏之,可以她的了解,紀敏之只怕一聽“要事”,會更加興奮才對。 果不其然,這家伙立刻就不顧劍心阻攔拋下對方執(zhí)意要跟著他們。 “把馬也牽回去吧,我跟著鈞月兄和千千了!” 趁著紀敏之和劍心說話的空檔,柳千千扯了師兄的袖子,意思不言而喻。師兄卻只是輕輕湊近在她耳邊低聲道他們或許會需要紀敏之這個向?qū)А?/br> “我們倆對安夷都不算熟,若是查探過程中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諱,也許會有麻煩。” 原來是拿他當工具人。 可柳千千還是不大開心,她老覺得師兄對紀敏之好像格外溫和,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不過話說到這,反正最后的的確確是帶上了紀敏之。 一行三人循著靈隱符的指示重新上了路。 紀敏之在那邊嘰嘰喳喳,柳千千卻只是悶頭走路,無心說話。 然而很快,他察覺到自己的指尖微微一熱。 是師兄趁著紀敏之不注意,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他眼風微動,沖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問她為什么不開心。 柳千千瞬間有些臉紅。 是啊,她這點不開心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跟紀敏之計較什么啊,明明相比起來,她和師兄可是親近太多了。 她微微抿唇,輕輕搖了搖頭。 恰在此時,那頭紀敏之又指著不遠處的天空道:“哈,太陽亮起來咯!” 旭日東升,天邊染上淺淡的緋橘色,跨越云山雪峰而來的霞光為城北最高的一處佛塔暈染金邊,不管身處城中何處,揚起臉便能看見潔白高聳的塔身。 這應就是聞名遐邇的玉浮屠——云光密檐塔。 雖說西平郡較為排斥修行者,但因了西域的影響,這里的佛教極為興盛。 她不免分出心神多余思考了一下,西平郡王知不知道修行者里頭其實也有佛修,不過是佛修如今數(shù)量還不太多,未成大流而已。 不過隨著靈隱符的指示越來越清晰,他們最終停下腳步的地方,居然正是…… “云光寺?” 紀敏之開口的語氣難得有點遲疑。 云光寺正是安夷乃至整個西平香火最為興盛的寺廟之一。此處山崖是由云山一脈延入西平郡內(nèi),改喚留北山。而云光寺正是倚在留北山的半山腰依山而建。 層層疊疊的崖壁之間,樓閣懸立,結(jié)構(gòu)奇巧,各式庭院錯落有致,而最為壯觀的,莫過于他們方才遠遠瞧見過的玉浮屠。 “你們的正事……在這里頭?” “怎么了?可是這云光寺有什么問題?” 紀敏之聽了師兄的反問,一時無話,不過他很快撓了撓頭道:“倒也沒什么,或許是我想多,不管如何,咱們先再往里走走吧,也未見得你們真要去那處……” 他這話說的模糊,柳千千沒怎么聽明白。 不過看紀敏之的樣子,難道這云光寺里還真有什么忌諱? 只是靈隱符顯示,奇斑蛛隱藏的位置應是在寺廟里頭。 三人還是一起繼續(xù)往里。 今日寺廟香火尚少,也許是因為時辰早,正殿前只得幾位灑掃僧人。 柳千千大略掃了一眼正殿,看樣子這些僧人似乎并不在意柳千千他們想要往哪走,面上俱是恬淡無爭,只埋頭掃地。 靈隱符帶著他們繞過正殿和一串小院落,直直向著一處山崖間的懸空棧道走去。 “不會吧……” “怎么了?”如今紀敏之一出聲,柳千千便已經(jīng)敏感地開口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br> “誒?你兇什么啊……”紀敏之就站在棧道口上停了步子,叉著腰嘆口氣道:“你們真要進這嗎?這后頭是麓園了。” 麓園?可這不是云光寺么? “我一看你們就是不知道的樣子,不過我也承認麓園里頭風景是不錯吧,只是這麓園的主人……” 紀敏之解釋一通,說這麓園是云光寺背后,留北山上的私家園林。而這座園林現(xiàn)在的主人,也是為這里起名麓園的人,是巡按使江悌。 傳聞麓園這名字,乃至里頭的景致,都與江大人悼念亡妻有關(guān)。 可柳千千還是有些糊涂:“你的意思是這位江大人規(guī)矩多,不允別人進園子嗎?” 此刻師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低聲道:“巡按使負責巡查各地,監(jiān)督百官,且對天子負責,西平郡王雄踞一方,或許兩者之間會有摩擦?!?/br> 聞言,紀敏之在對面輕咳兩聲,他講起這種“家事”,面色多少帶了點尷尬:“鈞月兄說的沒錯,江大人和咱們王府一直……不怎么對付,但也不知為何,按說巡按使一年一換,可江大人在咱們西平郡一呆就是三年,可算是……積怨已久吧?!?/br> 照這么說,柳千千也很快明白過來。 雖然他們此次下山是為奉寧縣主診病,并沒有旁的意思,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大概依舊算得上是“王府客人”。 “可再怎么講,難道江大人還會著意刁難我們兩個無名小卒嗎?” 那這位江大人未免也……太沒事找事了些。 “我可跟你說,他就是特別事兒!”她這話不知為何點燃了紀敏之的怒火一般,對方齜牙咧嘴,卻又似顧忌此處環(huán)境,只壓低聲音朝他們抱怨:“上次我小姑成親,在城中擺宴,結(jié)果這家伙連上三道奏折斥西平郡王府鋪張浪費……” 不過紀敏之說歸說,今日無論如何,他們是肯定要進去找奇斑蛛的。 最后商量的結(jié)果是,由紀敏之在外頭放風,若有不對,就用傳訊符聯(lián)系他們。 原本紀敏之是有些不甘心不能和他們一道“干正事”的,不過在師兄給了他傳訊符并且答應說會再給他看看佩劍后,他就十分聽話地表示自己一定盡到職責。 和紀敏之分別后,終于又變成了她和師兄兩個人。 走上懸空木棧道,可以瞧見下面的寺院屋頂,深青色的瓦片在僻靜山崖間層疊而下,隆冬時節(jié),枯枝嶙峋,石間偶有香火青煙,別有一番禪意。 她猜師兄方才應是有意支開紀敏之,畢竟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不太安全的奇斑蛛。 而且,奇斑蛛為何會躲在江大人的麓園?是巧合嗎? 然而才走兩步,師兄突然回頭看她,他的眉心皺了起來。 “我們也許得快些走?!?/br> 他探手過來牽住她,語氣有些沉肅:“我能感覺到,它好像受了不小的傷。” 受傷?柳千千心中微驚,明明昨晚它還在對他們暴起攻擊,行動間也沒看出什么異樣,怎么突然就受傷了? 而且看師兄如今有些急促的腳步和隱含焦急的面色,這傷許是有性命之憂也不一定。 他們順著懸空木棧道走到盡頭,果然看見了一處崖壁之后的奇景。 這居然是一間……巨大的暖房。 似是蓋了格外薄透的透明琉璃磚瓦,陽光可以直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