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金安(穿書) 第2節(jié)
此時他才五歲,自此他再不張口,開啟了黑化之路。 辛離離嘆了口氣,擱誰誰不黑化啊,是人家桓之凡是書里的氣運之子,跟他作對的通通都是反派,但這可是古代啊,還是嫡庶之分特別分明的古代,庶子因身份就是得不到嫡子的全部待遇,想要出人頭地,確實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但你仇視司馬佑安就不對了。 也不看看你母親是誰,不過是個妾,人家母親明媒正娶,還是當(dāng)朝公主呢! 就算放在現(xiàn)代,這都是小三領(lǐng)著私生子囂張登門,私生子還要搶奪家產(chǎn),說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那娘倆。 啊呸! 可司馬佑安的磨難才剛剛開始,沒了母親的庇佑,小小的孩子因生辰在桓家不受待見,在八歲那年,白月光小妾買通他身邊照顧之人,欲要扔了他,可他身邊之人不忍心,便將他給賣了,幸得他聰慧,及時逃走。 他不敢回家,便一路南下,好在遇見剛從蠻夷之地回來的袁依婉,幸得她照顧了一段時日,可惜好景不長,袁依婉早逝又留他一人在人間,飽嘗世間之苦,等他被瘋帝舅舅尋到時,芯子已經(jīng)黑了,反派正式登場。 無情冷血的國師大興土木、修改政策、施行法治,嚴(yán)苛的賦稅加重了百姓負(fù)擔(dān),瘋帝一亡,天下各地揭竿而起,反派國師自然要被男主親手逼死才行。 但,當(dāng)時看書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司馬佑安這是在改革吧,尤其書里后半段,桓之凡休了原本的妻子辛離離,登基為帝后,司馬佑安的立國之策他是一個都沒改,繼續(xù)延續(xù),只是采用輕搖賦稅的方法,開創(chuàng)了大桓盛世。 哎,這反派當(dāng)?shù)模龅亩际抢麌裰?,結(jié)果被男主摘了桃子,還要被說成是妖師,還有書里的辛離離也是個傻的,為了權(quán)勢嫁給桓之凡,結(jié)果呢,分分鐘變成阻擋男主找到真愛的惡毒女配。 辛離離動了動腿,繼續(xù)瞄著小大人一般的司馬佑安,現(xiàn)在他年紀(jì)尚幼,臉上的嬰兒肥尚在,小臉不可謂不俊俏不可愛,當(dāng)真是見之瑩然,可惜年紀(jì)輕輕當(dāng)了反派,在書里的世界和主角過不去,豈不是找死。 看他們兩人的年紀(jì),司馬佑安應(yīng)該剛被袁依婉撿到,而袁依婉正是辛離離親親的小姨,是她母親的meimei,袁依婉當(dāng)時帶著司馬佑安來此就是為了投靠jiejie,小辛離離和司馬佑安的婚約應(yīng)該就是此時定下的,司馬佑安為了報答袁依婉的撫養(yǎng)之恩,才會承諾照顧她。 他現(xiàn)在還小,黑化的不徹底,有救! 她暗自思索,努力回憶小辛離離是為什么出現(xiàn)在山林間,身后還跟了個司馬佑安,然后在想起來的剎那,她拳頭硬了,氣憤不已。 辛家不做人! 作者有話說: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在寫司馬佑安前世身亡那個場景的時候,我滿腦子都在重復(fù)一句話:好慘一男的。 啊啊??! 終于開新文了,這本書拖了很久,有上本書寫得太累的緣故,也有現(xiàn)實生活特別忙的原因,最重要的是這本書大綱和前文被推翻重新寫好多次,我希望這本書能達(dá)到自己寫得開心,你們看得爽快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了!這本書咱們中午12點發(fā)新章節(jié),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晚上6點發(fā)文,就有可能拖延到9點、12點甚至更晚,這本文咱們早點發(fā),你們早點看。 老規(guī)矩,新文開文前7天發(fā)紅包,么么,讓我們一起走進(jìn)司馬佑安和辛離離的世界。 第二章 離離和佑安 辛離離簡直是怒火中燒,甚至在回憶起床榻上那枯瘦的男人時,忍不住紅了眼眶,辛家怎么敢,怎么敢! 小辛離離的父親哪里對不起他們辛家了,寒門學(xué)子艱難求學(xué),但他從來沒有忘本,在家族供養(yǎng)出他來后,積極給人當(dāng)門客,為他們減免賦稅,還親自給族中孩子開蒙。 可他們是怎么做的,一個個扒在辛子伯身上吸血,用以前的恩情脅迫他,在他娶了名門望族的母親,以為他會一飛沖天時,百般討好,可隨著母親執(zhí)意要與他在一起被家族除名后又趕緊變了臉,恨不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沾染到是非。 這就算了,他們嫌棄母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還頗為不喜小辛離離是個女孩子,認(rèn)為沒有辦法傳宗接代,攛掇父親將母親休了。 母親自打生下小辛離離時身子就敗落了,父親為了讓母親寬心搬了家,可惜母親只活了短短兩年,母親死后父親的身子便也不太好,但還強(qiáng)撐著照顧離離,可諸多壓力放置在他肩上,他病得愈發(fā)重了,直至連床榻都下不了。 本也沒指望辛家會來人幫忙照顧,小辛離離一個五歲大孩子每天給父親喂飯吃藥,但,他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她父親病故后,還欺瞞她說,讓她趕緊去找大夫,回來給她父親看病! 無恥!過分! 哄騙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翻山越嶺進(jìn)縣城尋大夫,他們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利用時間差搶奪她家財產(chǎn)! 可她父親已經(jīng)病故了??!這個時候理應(yīng)讓小孩子送她父親最后一程,當(dāng)著她父親的面騙她,他們就不怕晚上做噩夢被她父親找上門來嗎! 司馬佑安一直在冷靜觀察辛離離,只見她好似被他突然出現(xiàn)嚇到,而后不知想到什么臉上神情精彩萬分,先是恐懼、而后憐惜、最后握緊小手竟是氣得渾身發(fā)抖。 真是氣死她了! 辛離離遙望山的那頭,恨不得身上長對翅膀飛過去。 可是她不能!小辛離離一路哭著跑著才翻個山頭走到山腳下,這就用了一上午,她現(xiàn)在折返回去,以她傷了腿的腳程,晚間只能宿在山林中,焉知會不會出來什么毒蟲猛獸。 冷靜、不急、不氣,等她回去的,他們但凡從家里拿走一分一厘,她都得讓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 看了一眼天色,司馬佑安手腕一翻手掌朝天,中指與大拇指內(nèi)扣形成一個小鼎,而后幾根手指分別與拇指相接,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瞬間,他就收起了手勢,晴空萬里的碧藍(lán)天空,三個時辰后會下大雨,他們不能再停留了。 他眉頭微蹙,半晌才下定決心,蹲在辛離離面前,示意她趴上來。 辛離離呼吸一滯,而后眼睛亮起,撲到司馬佑安不算寬闊的背上,讓玉雪團(tuán)子的反派背她,她辛離離又可以了。 果然,小反派現(xiàn)在還軟乎著。 司馬佑安避過她的小腿傷,原以為自己背她會比較吃力,畢竟他現(xiàn)在才八歲,到未料到,她就跟貓兒一般重。 軟軟的呼吸逐漸下移,她小腦袋一歪就砸到了他脖頸處,眼睛半睜不閉,困得直打哈欠。 待她睡著后,司馬佑安才低頭看向她明顯不正常紅潤的臉頰,她倒是睡得安心,不問他是誰就敢跟他走,一副好似知道他是誰的模樣。 他眸子沉了沉,辛離離,莫不是跟他一起回來了? 走了約莫有一里地,終于看見了京口縣的城門,土木混合的古樸城墻出現(xiàn)在辛離離眼中,不是后世經(jīng)常在電視劇里瞧見的磚混結(jié)構(gòu),而是用厚重可靠的黃色黏土堆砌起來的城墻。 城墻上坑坑洼洼并不平整,風(fēng)吹過,好似有細(xì)小的黃泥被剮了下來,它沉默地佇立在這里,像他們訴說著過往經(jīng)歷。 她直起身子,瞇成一道縫的眼睛因不同尋常的景物而瞪圓了,原本睡得迷瞪的人,突然尋思過味,她穿越了! 京口縣遠(yuǎn)不比洛陽繁華,進(jìn)了城后,映入眼簾的便是街道兩旁土木混合建造的的低矮房子,腳下不是熟悉的柏油馬路,泥土路一直延伸到遠(yuǎn)方,人們摩肩擦踵,cao著一口方言說話。 司馬佑安稍一偏頭就瞧見她安安靜靜直起身子觀看,似百感交集,又似激動到不能言語,他垂下眼眸,纖長的睫毛便投下一小片陰影。 兩人沒有過多的去看城中景色,而是急忙尋城中大夫,小辛離離經(jīng)常來此為父親抓藥,熟門熟路,因此辛離離便指揮著司馬佑安向醫(yī)館走去,還回憶起這年頭沒有叫大夫的,都管行醫(yī)之人喚醫(yī)者,幸好她想了一番,不然就得順嘴叫錯。 她總覺得司馬佑安看她的眼神不像個八歲孩童,耐人尋味的很,怎么著也是個未來反派,在他面前能不出馬腳最好。 因而醫(yī)者必須找,還得體現(xiàn)出請醫(yī)者給父親看病的急切,這當(dāng)中還得用言語轉(zhuǎn)彎抹角告訴醫(yī)者她父親已經(jīng)亡故,其實不必出診。 果然醫(yī)者問完,對辛離離一片憐惜,推測其父恐怕昨日半夜就病故了,給她傷口重新包扎之后,便將司馬佑安單獨叫出。 “你隨女郎一起來,可是她兄長?你帶著她,出醫(yī)館一直往西走,走到快接近城尾能瞧見一間棺材鋪,為她父親定副棺材?!?/br> 司馬佑安自然聽懂了,在辛離離還想叫醫(yī)者回去看看時,只能再次勉強(qiáng)自己背著她一路走到棺材鋪。 還好小辛離離跑出家的時候,知道要帶著錢袋,不然恐怕連副棺材都無法為父親置辦,辛家那些豺狼虎豹怎么可能給她拿錢。 死者為大,縱然小辛離離的父親并不是她真正的父親,她也不想委屈了他,可為了給他治病家中銀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如今手里這些竟只能準(zhǔn)備一個薄棺。 她捏著錢袋,眼眶不自禁的紅了,好似回到現(xiàn)代痛哭著送走父母的場景一般,渾身冷徹,突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心里靜靜放置著一個錢袋,便如寒冬臘月為她燃起一捧火來。 辛離離拿手背抹了抹眼淚,很堅定的同司馬佑安道:“多謝,日后我一定會還你錢的?!?/br> 司馬佑安只矜持冷淡地點了下頭,他答應(yīng)過袁依婉要平安帶她回去,再說他即使再懷疑她,也不會在此時與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計較,拿出自己白日要追她時,袁依婉塞給他的錢袋,湊足了給她父親置辦個質(zhì)量不錯的棺槨錢。 兩人從棺材鋪走出來,又去置辦了牌位,將身上所有的錢花得一分不剩,辛離離有些恍惚,直到自己腹中轟鳴才回到自己餓了的現(xiàn)實中,她捂住肚子,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好餓。 早知道剛才就省兩個銅板好了,她半仰著脖子看司馬佑安,一副安慰的口吻道:“別怕,等我們回家了就有吃的了?!?/br> 司馬佑安沒有搭理她,而是率先反身回了棺材鋪,老板已經(jīng)將棺材裝好,他們兩個可以搭著牛車回去。 他輕巧一躍,以不符合年紀(jì)和可愛的動作干脆利落地落到牛車上,只剩辛離離手腳并用,費勁巴拉地把著車緣上不去,小短腿在半空中倒騰,不小心抻到傷口就疼的吸氣,把圍觀的伙計逗得直樂。 她也不在意,沖人家友善的嘿嘿笑著,開玩笑,牛車是人家的,萬一不想拉他們,她不想傷著腿爬山,然看在司馬佑安眼中那就是傻的不能再傻的表現(xiàn),一度懷疑自己推測正確與否,手卻是比腦先一步伸了出去。 辛離離瞧見自己面前的手,心里感動的稀里嘩啦,沒黑化的反派可真是太好了,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握住借力爬上了牛車。 牛車緩緩動了起來,司馬佑安抬頭望了眼天,手指輕點幾下隨即放下,他們購置棺材等物所花時間并不多,牛車又比人力快,不會淋雨。 隨著翻過山頭,馬上就要到家,辛離離抱著牌位將自己在司馬佑安身邊團(tuán)成一團(tuán),頗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之感。 湖浪拍打聲逐漸入耳,空氣中滿是咸濕的味道,離離父親辛子伯后來將家安在近湖的小漁村,蓋因當(dāng)年她的母親想看湖,后來父女倆送走母親,便在那住著,一直沒回辛家。 穿過小漁村向家里駛?cè)?,遠(yuǎn)遠(yuǎn)望著一群人吵架的地方,可不就在辛離離的家前,湊熱鬧的村民已經(jīng)圍了一圈又一圈。 架牛車的伙計吆喝道:“讓讓,讓讓?!?/br> 人們認(rèn)出牛車上的辛離離,同情與憐憫就像利箭一般朝她射來。 辛離離兩只眼睛眨也不敢眨,只將牌位抱得更緊了。 等進(jìn)了內(nèi)圈,終是能聽清他們在吵什么。 辛家叔父膀大腰圓一副要打人的兇狠模樣,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張口罵道:“豚1!你說是離離從母(阿姨)就是了,就算你是,你也不能阻攔我們拿東西,我們一家供辛子伯念書,拿他點東西怎么了!” 他meimei緊跟著說道:“沒錯,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娘皮,非要管我們辛家事,害不害臊!” 袁依婉任由他們罵著,人在辛家門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著,外表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話卻硬的很:“離離沒回來前,誰也不許拿她家的東西,你們?nèi)粝脒M(jìn)去,我就一頭撞死在這?!?/br> 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喊了一嗓子:“離離回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辛離離慘白的小臉上。 作者有話說: 注:1豚指豬,就是罵人的話。從母=阿姨。 這本書背景仿魏晉時期,但因為設(shè)定是穿書,所以做了大量的私設(shè),到時我會在作話跟大家說。 ps:男主重生,女主穿越哈,不是原來的辛離離。 第三章 逼退辛家惡 辛家三姑姑離辛離離最近,她兩步跨到辛離離坐著的牛車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用勁之大要不是司馬佑安在辛離離背后扶了一把,就要被她拽下牛車,“離離你可回來了!” 辛離離那害怕自己是穿越人士暴露的膽怯在劇烈的疼痛之下徹底消散了,她低頭在辛家三姑的手上咬了一口,趁她松手趕緊將胳膊抽了回來。 “啊,辛離離你咬我!”且看她那手,上面印著清清楚楚一圈牙印,有的地方都冒出了血珠。 此時辛離離半個身體都要掉下牛車了,見大家都看她,眼淚汪汪先聲制人道:“姑姑,疼!你差點把我摔下牛車!” 趕車的伙計還挺喜歡一路上安安分分不鬧騰的小孩,出言幫襯道:“就是,小女郎身上有傷嘞,哪有你這么當(dāng)姑,上來就拽人家孩子?!?/br> 司馬佑安臉上沒有表情,卻悄悄用身體擋在了辛離離前面。 辛家三姑惱恨,被另兩個姑姑給拉了去,三人退后,將辛家小叔給讓了出來,辛子伯這輩一共就五個子女,這會兒倒是全來了,看情況打頭的便是辛家小叔。 辛離離在心中哂笑,面上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讓人看上去好不可憐。 辛家小叔名為辛子叔,因常年種地,身材魁梧了些,偏他非要效仿名士,內(nèi)里穿著吊帶衫,外面披一深藍(lán)色的寬大外衣,露出他半個胸膛的黝黑腱子rou,頗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以往他一出現(xiàn),小辛離離就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現(xiàn)在讓他打頭陣未必沒有存著嚇唬辛離離意思,他聲如洪鐘道:“離離回來的正好,有賊人冒充你從母,叔父幫你攔下了,你不知道,那賊人著實可惡。” “我如何可惡了?賊人叫誰?”袁依婉眼也不錯的盯著辛離離看,一邊不客氣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