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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師金安(穿書)在線閱讀 - 國師金安(穿書) 第43節(jié)

國師金安(穿書) 第43節(jié)

    蕙娘表示:學(xué)到了!

    (珣子的碎碎念:我要減肥!從今天開始!)

    真的只是略略略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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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心有一念 20瓶;

    么么么

    第四十七章 筆墨紙硯紙(晉江首發(fā))

    在蒼山泱住了人后, 花間集也被專門從白鶴觀那趕過來的世家住下了,世家姓白,此行過來的是他家的老夫人和大兒媳, 郎君們據(jù)說身有要職不便脫身。

    住在對門蒼山泱的美貌夫人是為求子, 而白家過來的目的,便是要為自家男人求福報。

    辛離離在柜臺后面駐著小腦袋,幽幽道:“這要是有抱樸真道觀的護(hù)身符、求子符、桃花符,只怕要賣爆了?!?/br>
    “護(hù)身符,那是何物?”蕙娘不明所以問道。

    如今兩方都沒退房,她不便過去整理, 甚至垃圾都不用她來傾倒,客人們自家?guī)У呐途腿际帐傲?,沒有活干讓她惴惴不安, 便找了塊抹布反復(fù)擦拭袁氏豆腐的案幾和蒲團(tuán)。

    袁氏豆腐向來早晨和上午忙碌,一到下午只需將豆腐放在固定的位置等它壓制成型即可,是以下午輕閑的很。

    三郎母親同袁依婉打了聲招呼,早早回家看孩子了, 待明日天不亮, 她再過來。

    司馬佑安已經(jīng)回了山上, 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辛離離搖頭嘆道:“你不懂啊?!?/br>
    “離離,過來練字!”

    辛離離小臉一皺, 長嘆一口氣, 憐惜地摸摸毛筆, 筆墨貴重, 記賬就得了, 她可舍不得拿它練字, 想到一會兒又要用刻刀在竹簡上刻字,頓覺人生灰暗。

    在幾次三番差點(diǎn)用刻刀劃到食指時,一直觀察她的袁依婉,心驚rou跳讓她不要再刻了,現(xiàn)在家中生意走上正軌,眼看著客棧前期投入的錢也能回攏,不至于一套筆墨都給孩子使不起。

    袁依婉想著要拜托何七郎再給采買一套上好的筆墨,就先領(lǐng)著辛離離回到了商鋪里,拿出了柜臺中的筆墨。

    袁氏豆腐的商鋪里放著兩套桌椅,都是專門給辛離離和司馬佑安做的,她將筆墨放置在辛離離的專屬小桌子上,淡淡道:“練五十個大字,可還記得如何握筆?”

    “記得呢,”辛離離小奶音可憐兮兮回著,“筆墨多貴呀,我覺著我不用呢?!?/br>
    用刻刀一個時辰能刻十個字,每日只需刻二十個大字,輪到筆墨,翻著番得漲啊這是。

    袁依婉不為所動,甚至找出了樹枝,輕輕點(diǎn)在竹簡上,對她道:“字要有骨有型,你寫得卻軟趴趴的,橫平豎直,再寫!”

    “字太大了,影響美觀,再寫!”

    “字太小了,擠在一起,形如蚊蠅,再寫!”

    “字與字之間要有間距,擠在一起,眼睛看得不疼嗎?再寫!”

    再一遍遍的再寫中,辛離離皺著小眉頭,不斷改進(jìn),覺得自己好像都不會寫字了,同從母教她練字中做對比,以前寫的字恐怕都喂狗了

    她低著頭也不反駁、也不耍賴,寫累了就動動手腕,接著再寫。

    這股韌勁,讓在一旁的蕙娘暗暗稱贊,不愧是夫人家的小女郎,哪怕是她自己被夫人連續(xù)不斷這般訓(xùn)斥,也要起情緒了。

    “夫人,你看,我說這家的小女郎會寫字,夫人還不信。”門口美貌夫人的奴仆站在她身后輕聲同她道。

    今兒個,是她們?nèi)胱∩n山泱的最后一天,這幾日美貌夫人除了去抱樸真道觀,哪里都沒去過,甚至是第一次來袁氏豆腐,她是特意來同辛離離告辭的。

    可她目光卻流連于袁依婉身上,細(xì)看之下,激動、酸澀,種種情緒積攢在起,令她定在原地,腳步不邁。

    那廂袁依婉低著頭檢查辛離離最新寫的字,步搖晃到她的側(cè)臉,投下一小片陰影,這廂蕙娘發(fā)現(xiàn)了她們迎了過來,詢問兩句走到袁依婉身旁說有客人要退房。

    袁依婉在辛離離亮晶晶的眼神中,抽走她的毛筆,點(diǎn)點(diǎn)她的小鼻子道:“稍后,這個‘行’字重寫十遍。”

    辛離離哀嚎一聲趴在了竹簡上,印了半張臉的墨水。

    不看她耍寶,袁依婉走到柜臺,翻出記錄客棧收入的竹簡,抬眸看向美貌夫人道:“夫人,一共是八兩銀子,在住宿期間,夫人并未向購買任何東西,尚需退夫人二兩……”

    兩雙美目相對,紛紛怔愣,袁依婉輕輕張口,卻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美貌夫人急切走進(jìn)了屋,死死盯視著她,眼中水汪一片,問道:“你可是汝南袁氏之女?”

    汝南袁氏?曾經(jīng)的世家大族。

    跟在美貌夫人身后的綠衣女婢和奴仆驚訝,不斷打量袁依婉,聽到問話的辛離離也一桿子蹦了起來,警惕的看向美貌夫人。

    卻見那美貌夫人膽敢伸手去碰她從母!

    不待辛離離要如同炮彈般奔過去,美貌夫人已經(jīng)握住了袁依婉的手,哀切道:“可是婉婉?婉婉,是你罷,你可還認(rèn)得我?”

    話音未落,淚先至,淚珠斷了線似的低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美貌夫人哭道:“當(dāng)年你們一族比我們率先從長安出發(fā),待我們抵達(dá)洛陽問詢你們時,只得到你們一家均被蠻人劫掠而去的消息,我家父兄痛恨不已,幾番打聽,卻沒有任何……”

    她搖頭,未盡之語顯而易見,“婉婉你沒死,我們都以為……”

    話實(shí)在說不下去,她捂住嘴,竟流露出了閨閣時期才有的脆弱。

    袁依婉長睫扇動,半晌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是曼曼?。课椅此?,是高興的事,你哭甚?”

    曼曼是美貌夫人的閨名,如今除了娘家人,便是夫君都不曾這般稱呼她,她頓時哭得更加兇狠。

    從綠衣女婢那里接過手帕,袁依婉為她擦拭臉上淚痕,說道:“怎的同以前一樣愛哭,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

    “你,你,這幾年過得好嗎?”美貌夫人生疏又想和她親近,焦急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

    被蠻人劫掠,十去九死。

    袁依婉神情平淡,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都過去了,她便垂下眸子道:“拼著一口氣,逃出來了?!?/br>
    “我,我不是故意問的,人回來便好,便好,”美貌夫人懊惱不已,理智慢慢回歸,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辛離離,美目含淚遺憾道,“這是你女兒,當(dāng)真是激靈可愛。”

    “這是我阿姊的孩子,你也知道,我阿姊嫁到京口縣了?!?/br>
    “你阿姊?”美貌夫人反應(yīng)過來,目光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便了然的不再問,她阿姊當(dāng)年非要嫁給寒門子弟,被逐出袁家一事,在長安鬧得人盡皆知,只道:“甚好、甚好。”

    半晌,屋內(nèi)寂靜,她忍不住般側(cè)過頭道:“婉婉,我兄長娶妻了?!?/br>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袁依婉和美貌夫人的兄長,定過親,兩家曾協(xié)商,抵達(dá)洛陽后,便為兩個孩子cao辦婚事,只可惜物是人非。

    袁依婉心中早已忘卻了那位鮮衣怒馬的長安少年,只是輕輕搖頭,釋然道:“替我道一聲恭喜?!?/br>
    美貌夫人嘆道:“可惜了?!?/br>
    她既為本能生長在世家中,嫁給兄長享受富貴生活的袁依婉可惜,也為她如今淪落至此的境況而可惜。

    可袁依婉卻肯定道:“不可惜!”

    她眸里只有滿足,“能從蠻人手中逃出生天,能尋到阿姊之女,能帶著兩個孩子活于人世,已是幸運(yùn)非常?!?/br>
    定定的看著袁依婉,美貌夫人突地一笑:“是我著想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br>
    這一笑便如百花盛開,芳香四溢,她使勁握住袁依婉的手道:“我不日便要啟程回歸洛陽,能在此地見到你,真是諸神庇佑,不枉此行。”

    “我亦十分開懷見到曼曼?!?/br>
    兩人在院中直聊到美貌夫人必須要走不可,袁依婉張羅著給她帶了些特產(chǎn),承諾若有朝一日到洛陽,定要去尋她才是。

    從始至終,袁依婉都只問了美貌夫人娘家人安康,未曾問過她嫁給了誰,無論是誰,都不是現(xiàn)在的袁依婉能夠與之相交的。

    辛離離晃悠著小腿,美貌夫人竟是從母閨閣時期的手帕交!這誰能想的到,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熱鬧了,可不能再玩了。

    她的日程可是排的很滿的,上午跟著從母將自己要做的豆腐做出來,順便給兩方客人磨出豆乳,下午就要練字、練畫、背書……

    字已經(jīng)練完了,現(xiàn)在要練畫,練畫是近日新添上去的課程,因?yàn)樗齻兗业淖酪紊庖眉夹g(shù)入股,所以不管怎樣她都要懂畫。

    原本她還擔(dān)心短時間內(nèi)自己無法作畫,只憑口述讓司馬佑安來畫很難畫的清楚,陳柏卓就率先想好解決辦法了,他和之前做門窗老實(shí)本分的木匠們簽了契書,按五兩銀子一套,來買他們雕刻出來的小桌椅。

    是的,小桌椅。

    這還是之前司馬佑安給辛離離做小推車給他的靈感,畫畫要在羊皮紙和絲綢、麻布上作畫,成本過高,不如做個縮小版實(shí)物來的方便快捷。

    都是做了多年木匠的人,知道雛形,用不同的木料,雕刻出不同的花紋圖案便是一組,巴掌大小的桌椅能耗費(fèi)多少木料,領(lǐng)了活計的木匠們老實(shí)本分,絞盡腦汁在桌椅上搞創(chuàng)新,還真讓陳柏卓湊了五種形式的桌椅交給了何七郎。

    何七郎那里已經(jīng)找好了京口縣空曠的地界,正要交錢買的時候,倒是讓陳柏卓給攔下了,提點(diǎn)這個早就對何家主家滿腹怨言的何家庶子,用何家的名義買,賺了錢,分不分予他們?

    既有脫離之心,便要早做打算。

    感謝陳柏卓的提點(diǎn),又十分信任他的何七郎,用陳柏卓湖生的名字買了地、置辦了一個小型的作坊,內(nèi)里的人全是他庶家的奴仆,可靠的很。

    而崔郎君已經(jīng)打著抱樸真又出新花樣的名頭,在周邊廣為宣傳桌椅的妙用,他眼光毒辣,定位人群就是普通百姓,世家大族那是連邊都沒碰,他自己便是世家庶枝一脈,太了解他們對此的不屑了。

    桌椅定價不貴,便宜木料的普通人家省吃儉用三個月便能買上一套,加之袁氏豆腐屋內(nèi)除了辛離離和司馬佑安的小桌椅,尚有兩組可以免費(fèi)給坐的桌椅,商業(yè)街本就眼饞的人來此嘗試一坐,回家便商量訂一套,還真打開了桌椅生意的市場。

    雖然買的人多是商業(yè)街的百姓,但生意慢慢做,先將市場搶占了,讓人一提起桌椅,頭腦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抱樸真道觀桌椅,那就能吃下市場上絕大部分的份額!

    與此同時,何七郎跟著崔郎君跑前跑后,親眼見證他是如何售賣桌椅,打出宣傳廣告的,源源不斷的吸收經(jīng)商知識,自覺已非昔日七郎,急需展示自己,勇做嘗試,便在豆腐的花樣上開始下功夫,一時間袁依婉每日出豆腐的量又增加了,家中資產(chǎn)不斷累積。

    桌椅生意風(fēng)風(fēng)火火開展著,離離的學(xué)畫課程別別扭扭進(jìn)行著,讓袁依婉忍不住嘆道,天賦這個東西著實(shí)奇妙。

    學(xué)畫學(xué)的不怎么地的辛離離,就委屈,她真認(rèn)真學(xué)了,但奈何就是學(xué)不明白啊!

    但不管怎么說,她也算是能將自己想做的桌椅如愿以償畫出來了,不再是筆直的椅子,而是圓滾滾、胖墩墩的小板凳,整體形狀就像是胖乎乎的燈籠,因著形狀可愛,售價低廉,做出后,很是受百姓們歡迎。

    驕傲!

    就在辛離離為自己打氣的時候,她收到了來自洛陽美貌夫人的禮物,是一套筆墨硯。

    那是一套就算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昂貴二字的筆墨,仔細(xì)聞,你能聞到墨塊中的花香,伸手觸之,你能感受到毛筆柔軟的尖頭。

    辛離離嘆道:“筆墨紙硯、筆墨紙硯,如今就差個紙了!”

    作者有話說:

    別問離離是怎么上廁所擦pp的,問就是不知道!此章有紅包,我要發(fā)夠七天!但我好像昨天忘記在作話里說了,那就順延一天,么么。我還要跟你們說什么來著,哦,對,上一章我改了錯別字,可能會出現(xiàn)章節(jié)修改讓重新點(diǎn)的提示,不用管那個,不影響閱讀。

    (珣子的碎碎念又來了:就想問控制不住嘴,多動動,能不能減下來肥?真的,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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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紙該如何造(晉江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