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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禍及雄蟲,我們哪兒有回旋的余地?”亞雌無聲地笑,一字一句道:“騰輝,要怪,你就怪這個社會吧。” 騰輝語氣冷冷,“這些事情,我會一字不落地交給警員的。” 亞雌挑了挑眉,并沒有其它反應(yīng),只是含著笑,道:“你猜,他們究竟會相信一個溫順膽小的亞雌,還是脾氣暴躁的雄蟲?” 騰輝晃了下終端,看著上面的計時器,道:“其實從我一開始和你說話,就已經(jīng)開始錄音了,繼父,你放心,我會完好無損地交給警員?!?/br> 說完,騰輝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理會后面一連串的咒罵聲。 …… “接下來,將按照之前承諾好的,由宋氏現(xiàn)任總裁,宋白,向大家講述此次案件的經(jīng)過?!?/br> 發(fā)布會上,獨屬于雄蟲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此次事件,由騰氏現(xiàn)任掌權(quán)者及其雌君所為,他們與我雙親的車輛相撞,在沒確認(rèn)過車上人是否還有救,騰正海首先想到逃離現(xiàn)場,后經(jīng)雌君勸說,返回現(xiàn)場抹除一切痕跡,其后一場大雨將所有關(guān)鍵證據(jù)沖走,警員趕到時草草結(jié)案。以上一切,便是我給在場各位做的交代?!?/br> 演說臺上,無數(shù)記者手中的閃光燈亮起,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響,宋白徐徐走到臺下。 無視身后記者爭提問的聲音,諸如“宋董怎么沒有出席”“您對于蓋瑞議員被檢察院帶走怎么看”“這是否是宋氏新一輪的炒作”,闊步向前,在保鏢的守護(hù)下,與早等在場外的薩丁一起走了出去。 “那個瘋雌蟲找到了,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讓騰輝去看了?!彼_丁低聲說剛從平那里聽來的消息,不由得也有點唏噓:“那個原配也真是不容易,騰正海只看重他家世,家世起來了,又移情別戀,認(rèn)準(zhǔn)了保姆亞雌是真愛,不想失去原配家的支持,他竟然還給安了個私奔的名聲,一囚就是二十年,難怪出來時都不認(rèn)得人了。” 薩丁和原配一樣是低嫁,免不了有幾分同病相憐。 宋白問道:“你覺得,這件事里面錯的是誰?” 薩丁想也不想,直接道:“當(dāng)然是騰正海,要不是他朝三暮四,怎么可能引起今天的事來?” 宋白笑道:“其實你還忽略了一個人?!?/br> 薩丁想了一會兒,最好搖了搖頭,道:“怎么想也還是騰正海不對。” 騰正海想要原配家資源,又想要扶正真愛,最后還污蔑原配名聲,把人關(guān)在拍賣場下數(shù)年之久,如果不是這場車禍,使一切浮出水面,那么恐怕一切就要被掩埋了。 “那個亞雌,騰家的主君,他也是幫兇,”宋白給他解釋道:“他出身低微,但是卻貪戀地位,不僅如此,還一直推諉責(zé)任,說所有的事情不是他做的,要不是騰輝的那份錄音……唉” 要是沒有騰輝的那份錄音,恐怕沒誰敢相信,看起來柔弱的亞雌,竟然是這兩場事件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薩丁也是唏噓不已。 宋白在一旁低低笑,一把將他攬進(jìn)懷里,湊到薩丁耳畔,道:“謝謝你,愿意和我說這些?!?/br> 暖暖的風(fēng)在耳蝸里打旋,酥麻的感覺瞬間爬上了脊背,薩丁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緩和了好一會兒,小聲抱怨,“雄主你說什么啊?!?/br> 聽出了薩丁只是在不好意思,宋白一笑,解釋道:“以前你可不敢和我說這些東西,動不動就跪,有事沒事就說‘請雄主責(zé)罰’?!?/br> 薩丁別開臉,不好意思:“那都什么時候了,雄主怎么總不忘那茬?!?/br> 過去那半年仿佛是上個世紀(jì)的事兒了,這兩天閑下來,時而連薩丁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么當(dāng)時的自己會把怕得那么厲害,明明雄主已經(jīng)對他是再好不過。 確定他真的是在漸漸淡忘那些過去的不快,宋白笑吟吟道:“忘不了,一輩子也忘不了?!?/br> “雄主!”薩丁抿了下唇,半天道出一句有氣無力的話來。 他想起什么,連忙道:“對了,剛才你上臺的時候,中將的秘書給我來電,說白中將的飛機(jī)會在半小時后起飛,問你要不要去送送?” 這下輪到宋白詫異了,“老師要離開?” “對,返回星外的駐軍基地,也就是中將以前一直率領(lǐng)的軍隊,”薩丁還有點不舍,畢竟中將作他直屬上司,雖然沒怎么管過,但是不用受軍務(wù)部的控制,也相當(dāng)?shù)淖杂桑欢?,他依然有點困惑:“說起來,中將這次好像是個人行程,但是,軍人沒調(diào)令,怎么就能直接回道基地里去?” 宋白拉住薩丁的手,繼續(xù)向前走,邊走邊道:“陪我一起去吧?!?/br> 薩丁點點頭,才想起雄主根本看不見,連忙提高聲音,重重嗯一聲,隨后幾個大步,和宋白并肩前行。 …… “老師,你怎么走得這么突然?” 私人機(jī)場,宋白一眼望見站在草坪上,負(fù)手而立的白山。 “要不是等你來送行,我早半個小時就走了?!卑咨揭恢革w機(jī)旁邊座椅上的亞雌,笑道:“喏,我助手,嫌我遲遲不飛,還在那兒置氣呢!” 看得出來,白山是相當(dāng)高興的,宋白不由得也揚了唇角,他笑道:“那就恭喜老師終于能回到自己的軍隊了?!?/br> 白山在宋白的書里只是隨手寫就,宋白自己也不是非常了解他,但是能確定的是,白山一定非常喜歡軍隊與戰(zhàn)場,否則一個尊貴的雄蟲之軀,又怎么忍受戰(zhàn)場風(fēng)沙那么的惡劣環(huán)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