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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想擦一擦,他拿起毛巾,啪地一聲,毛巾掉在地上。 翻開手,彎曲的手指微微發(fā)顫,冰涼的手心早已刻出了深深的指痕。 “手都麻了?!彼伟仔πφf。 他彎腰撿起毛巾,槍型胸針卻從上衣兜里滑落。 “我說謊了?!?/br> 他望著抱合為一的胸針突然說。 第126章 127 夜晚, 本該寂靜的會客廳中,傳來一陣吵鬧的游戲音效聲。 青王懶懶地坐在椅子里,他披了件薄衫, 問對面的薩丁, 道:“大晚上叫我起來, 就為玩我游戲機?” 薩丁屈著腿, 窩在寬大的扶手椅里,專心致志地打游戲,嘴上敷衍道:“不然呢?!?/br> “你這玩的什么游戲?”青王瞄了眼游戲機上頭, 全息投影上的立體小人動作干脆利落, 手起刀落,砍怪如切菜。 “《懲罰罪惡》”薩丁簡短道。 為了配合薩丁玩游戲, 廳里只開了兩盞壁燈。在有限的光線籠罩下, 全息投影散發(fā)的幽藍色映照在薩丁的臉上,生生營造出一股恐怖氛圍。 看薩丁過分專注的神情,青王覺得他不像是玩游戲, 反而像是在面對殺父仇人似的。 青王給自己想法逗笑了,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卻有柔軟的東西披下來,原來,巡夜的右護衛(wèi)發(fā)現(xiàn)青王不在寢殿, 便將厚披風(fēng)給他拿來了。 “先生這是玩什么呢?”仔細理好了披風(fēng), 右護衛(wèi)好奇道。 “游戲啊, 不懂么?”青王調(diào)侃道, 不期然, 收獲右護衛(wèi)受挫的神情,愉快一笑, 解釋道:“這游戲早兩年前就有,比我遇見你還早,你不知道正常?!?/br> 《懲罰罪惡》,由一個雄蟲游戲策劃研發(fā)出來的,據(jù)說是受了雌君背叛,以背叛了雄蟲的雌君為原型制造的一款單機游戲,劇情內(nèi)容十分簡單,就是玩家cao縱角色歷經(jīng)重重磨難,打敗雌君大魔王,抱得雄蟲歸的故事。 劇情簡單,但憑借明快的節(jié)奏,容易上手的cao作,在全星際都很受歡迎。 右護衛(wèi)對游戲沒興趣,聯(lián)想到薩丁是蟲星人的身份,疑惑道:“大魔王是雌君,薩丁先生也是雌君,先生著不是自己打自己嗎?” 咣當一聲,薩丁把游戲機一把摔在桌上,起身離去。 右護衛(wèi)茫然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青王斂了斂披風(fēng),道:“沒你的事,是他心里有事。” 他被薩丁從床上拖起來時也嚇了一跳,薩丁臉色差得要命,問他怎么回事,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只冷冰冰地從牙縫里擠出道:“游戲機有么?” 右護衛(wèi)蹲下身,給他套上鞋,道:“現(xiàn)在回去睡嗎?” “再等會兒吧?!鼻嗤鯌袘械匾兄勘?,含笑望向窗外,從這里能看到薩丁怒沖沖走出樓的樣子。 “看看他有活力的樣兒,也挺好的。” …… 走在清冷的月光下,呼吸著微涼的空氣,薩丁終于覺得壓抑的心情好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直到現(xiàn)在,他腦海都是亂的。 他來到的黑域,擔心好幾天的雄主終于見著了,他們卻吵了一架,最后他摔門而出。 其實,薩丁走出那道門時就后悔了。 那里分明是青王給他準備的房子。憑什么他要離開? 不過,當真去找了青王,坐在椅子上打游戲時,卻又理智下來。 幸好把宋白留下,要不然,這一個活色生香的漂亮雄蟲,大晚上被扔出寢殿外面,扔進那群饑不擇食的雌蟲堆兒里,不知道得遭上多少罪。 雄蟲,你又在說雄蟲了。 薩丁捏了捏眉心。 現(xiàn)在,那個雄蟲的身體里,并不是他原來的雄主,只是一個遠在幾百光年之外的人類靈魂。 經(jīng)歷了最初的震驚,薩丁細細思考這半年來經(jīng)歷的諸事,又對比腦內(nèi)存檔的人類資料,痛苦的發(fā)現(xiàn),根本找不到紕漏。 這世上,能讓薩丁找不到漏洞的事,還真很的很少。 只是,半年前,你怎么就沒注意到呢? 說實話,薩丁和宋白結(jié)婚兩年半,但開始的兩年間,他幾乎不了解自己的雄主是個怎樣的人。 他們是一見鐘情,但比起現(xiàn)在,更像是各取所需。 薩丁喜歡看雄蟲的笑,雄蟲則需要一個光鮮的門面,只是這個門面太光鮮了點。 那兩年間聚少離多,加之雄蟲宋白又不喜歡他去工作,所以甚少對他笑,屈指算來,真正能互相了解的日子也沒有多少。 直到半年前。 這些事情不好對外人講,薩丁去找了青王,支吾半天,也還是不敢把這么荒謬的事給說出來。 他只好拿著舊款的游戲機,舊款的小游戲,拼命地敲打里面那只背叛了雄主的大魔王雌君。 薩丁以為他會自責(zé),畢竟,他是真的背叛了原來的雄主。 可是,他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心中反而慶幸。 沒有哪個雌蟲,不會愛上待他溫柔且專一的雄主。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吹散了呼出的白汽。 薩丁下意識看了眼他出來的房間,黑洞洞的,宋白應(yīng)該睡了。 深藍色的夜空,一輪冷月明亮皎潔,生生像塊冰,凍得薩丁心底發(fā)寒。 愧疚如何,慶幸又如何。 單單一樣,就夠推薩丁跌入永無止境的深淵。 誰讓,他愛的人,并不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