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條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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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嘲諷:“你不是看劇了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劇她只看了個囫圇,后面就沒怎么關注了,方北夏這么一說,她想立刻去補補課。 謝文希了解了事件始末原委,恍然這兩個人并不是江越苦苦單戀,而是一段陰差陽錯的雙向奔赴。 她一激動,恨不得讓他們倆原地結婚。 “對了!”謝文希在回憶里搜刮,一拍腦門,“那天收拾你的東西,我找到一張信紙……” 江越心里一緊。 謝文希放下果盤就往樓下去。 江越不安地跟上去。 過了會,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又回來。 謝文希手里拿著了張淡紫色信紙,折得四四方方。 方北夏以為是紙條的漏網(wǎng)之魚,笑嘻嘻地說我看看。 江越卻攔著不讓。 方北夏好奇,難不成他還有什么秘密? 謝文希咋呼,說不讓方北夏看,她就念出來。這張紙是搬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唯一證物,既然往事已經(jīng)公開,這里面應該就是寫給方北夏的。 那張紙折得頗有講究,反面看平平無奇,正面看,是個心形。 臭小子,手還挺巧。 江越蹙眉:“你看過了?” 謝文希:“沒,我哪敢隨便看你隱私?!?/br> 謝文希擔心自己不能還原,沒敢輕易拆了信紙。萬一被江越抓住把柄,又少不了小吵。她雖好奇,最終還是沒動手。 江越眼疾手快,從她手中抽走那張紙,沉著臉說:“那就別看了?!?/br> 作者有話說: 接近尾聲,還有幾章完結~會有番外,謝謝大家陪伴~ = 感謝在2022-06-26 23:50:47~2022-06-27 23:58: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舅舅baijiu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zban 10瓶;時嶼、yoo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3章 看信紙的樣子, 江越認出來了。 他說,那是他當年最后一張紙條的手稿。 當時寫了很多張,廢了很多稿, 他以為都丟掉了, 沒想到還能被謝文希找到一張。 江越說:“寫了什么, 都告訴過你了?!?/br> 方北夏記得他只囫圇說過,他抄了首情詩, 還表白了。 她具體問起時, 他說記不清了。 現(xiàn)在觀察, 另有隱情! 她說想看看。 江越沉著臉:“就北島一首詩,我現(xiàn)在都能給你背出來……” 他越是這樣阻攔,方北夏就越好奇。難不成還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秘密? 江越手撐著寫字臺, 沉默著,不知該做什么表情。 謝文希看江越的臉色,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辦砸了事,一時不知該繼續(xù)留下還是離開。 “過去寫的東西,現(xiàn)在看起來都幼稚?!敝x文希試圖緩和氣氛, 都是過來人,她懂的,“都在一起了, 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江越一記眼鋒過來,她不講話了。 江越板著臉,拉起方北夏的手腕,說我們準備走了。 那封信還沒看到,突然要走。方北夏不懂他這是什么反應, 結結巴巴地問:“不、不打算給我看了嗎?” 江越在她耳邊小聲:“路上說?!?/br> 兩人登登下樓, 江越去跟爺爺和江喬生打了招呼。 謝文希不安地跟著他, 扯江越袖子,問是不是自己好心辦壞事了。 江越苦笑,讓她以后再找到什么東西,別藏著掖著,先告訴他一聲。之前是耳墜,這次是這信紙,誰知道以后還會冒出來什么。 謝文希抬手保證,說搬房間翻了個底兒掉,只發(fā)現(xiàn)這一可疑物品。 江越蹙眉,她下意識捂嘴,又說漏了。 在外面獨當一面雙商頗高的大經(jīng)紀人,在自己兒子這兒卻頻頻翻車。 謝文希皺眉,倒打一耙:“還不都是你自己的東西,自己馬大哈,不好好放著。” 江越眼一瞪:“還說!” “那信不會是你寫給別人的吧?”謝文希以為江越心虛,氣勢立刻又上來,“學生時代的事了,那時候心智還不健全呢,不算渣男行為,你好好解釋,夏夏不會在意的?!?/br> 江越:“……” - 出了大門,方北夏就在心里默念,右邊口袋右邊口袋……她看到,江越把紫色信紙放在了西褲的右邊口袋。 “現(xiàn)在能給我看了嗎?”上車坐好后,方北夏試探。 他剛才說了路上說的。 江越不緊不慢:“我背給你聽?!?/br> “啊?”什么啊。 “北島的詩,我記得的。” 他說抄了很多遍,越謹慎就越容易出錯,追求完美的他抄了很多遍,以至于那首詩一直熟記于心。 他不肯給,又不能明搶,方北夏失落地靠在椅背:“那你背吧。” 車子在夜色中穿梭。路燈一格一格地跳著,車里忽明忽暗。 江越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在我和世界之間,你是海灣,是帆,是纜繩忠實的兩端……你是畫框,是窗口,是開滿野花的田園,你是呼吸,是床頭,是陪伴星星的夜晚……你是紗幕,是霧,是映入夢中的燈盞……” 不算有感情地朗誦,甚至不算流利。江越背幾句會稍微停頓,需要想想再繼續(xù)。但他的聲音悅耳,聽起來格外舒服。 方北夏有那么一點點動容。 方北夏說好美的詩,她想看文字版。 江越不語。 車子駛入地庫,方北夏冷不丁地問:“不會是你寫給別人,或者別人寫給你的吧?” 不然為什么不敢給她看? 江越心里輕嘆了聲。謝文希剛剛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這兩個人的腦回路,還真是驚人地相似。 方北夏得不到答案,有些惱火,目光再次瞄準了江越的右邊口袋。 在他熄火、解安全帶,準備下車之時,方北夏眼疾手快,用食指和中指從他口袋中夾出了那張紙。 惡作劇般搶到手,她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朝江越晃了晃。 江越無奈,卻沒有去搶。 他只問:“你確定要看?” “真是給別人的?”方北夏給他寬心,“都過去那么久了,沒關系的,我原諒你?!?/br> 江越搖頭,表情頹然:“不是?!?/br> 車里長久地沉默著。 方北夏惴惴,指尖撥弄著那心形的邊緣。 她猶豫了。 “這個……是我不能看的嗎?” 江越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持續(xù)盯著他。 江越總算開口:“可能會心情不好?!?/br> 她越來越好奇了。 人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方北夏在半信半疑中,打開了那張折得頗復雜的信紙。 掃了兩行,愣住了。 還是熟悉的筆跡,卻不是期盼中的內(nèi)容。 “處在同一空間的時間,三年,處于同一坐標的時間,兩年。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有勇氣寫下,我是高三一班的江越,但很可笑,也是徒勞。 我想回到過去許多的瞬間,讓那時懦弱、搖擺不定的我可以站出來,說出我真正的名字,講出我真正的心意。但不可能了,時間不會倒流,我也沒有抓住那些瞬間。你不再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給了我答案,我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也許是你知道了我是誰,失望了,或是不再好奇我是誰,放棄了,還是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們的約定,忘記了?,F(xiàn)在探究這些,好像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