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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只讓楚寒今覺得莫名其妙:“??????” 誰是你妻子?? 楚寒今強忍動手見血的沖動,不斷思慮忍耐住掌心的靈氣。 他的追求者,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 除了當年把他擄去當童養(yǎng)媳的宗主,還有個自稱是楚寒今生父,要帶他回魔窟照養(yǎng)的魔頭,以及某個陳說與楚寒今有三世情緣、已做過兩世夫妻的江湖術(shù)士。 誆騙人的法術(shù)令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而現(xiàn)在,又多了個直接叫妻子的是吧?? “滾開!” 楚寒今屈膝頂開他小腿,手中武器探出袖口直朝著越臨的手腕纏去。對方閃身避開,并不出手攻擊楚寒今,明顯是想以鉗制他為主。 楚寒今揪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擰,將人送出幾寸之外,抬腿便是一腳踹上去。對方側(cè)身躲過,看他分心的間隙,楚寒今長劍露出了鋒芒—— “呲——”劍刃劃破皮膚。 楚寒今:“?” 他以為對方會躲開。 誰知道,青年手腕出血后,似乎怔住了,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他抬起視線,蒼白的臉,和一種“你竟然會傷我”的目光。 楚寒今:“…………” 他輕輕咬了咬牙,聲音切骨,似乎有一種疼痛之意:“也許是我認錯人了?!?/br> 說完,閃身出了寢殿。 第2章 2 加上開始做春.夢,楚寒今愿稱這為出關(guān)后第二離譜的事。 他方欲解衣,門外又響起動靜。 ……又回來了? 前殿有人走動,夾雜著高聲說話:“混賬,讓師尊知道,看怎么收拾你們!” “這怎么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誰?!” 殿閣外奔跑著一群修士,佩劍顯示榮枯道宗門生,邊跑邊指來指去。 楚寒今:“不在夜宴,怎么到這里喧嘩?” “找我?guī)熜盅o涯。他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什么意思?” 對方喘了口氣,說:“方才我們在夜宴飲酒,師兄今日圍獵撥得頭籌,心情好多喝了幾杯,喝醉了。不知誰家修士出來嘲諷我家?guī)熜郑f他年紀輕輕敢這么張狂,不把六大宗的前輩放在眼里。我?guī)熜植环?,我也忍不住頂撞了幾句,激怒對面,動手打了起來?!?/br> 每年六宗的少年人湊在一起,誰也不服誰,就會打架斗毆,楚寒今示意他說下去。 “我?guī)熜殖鍪痔停騻藢γ娴男奘?,但怕事情鬧大告訴師尊我們都要受罰。那人便說,我?guī)熜忠嬗斜臼拢腿ミh山道深淵里的天葬坑待一晚上,拿回一只尸骸的指骨……我?guī)熜殖弥苿牛饬恕?/br> 聽到天葬坑的名字,楚寒今知道今晚熱鬧了。 上一任遠山君楚狂,也就是楚寒今的父君,當年將道宮從楊柳依依的江南春遷到淵渟岳峙的九江濱,不是沒有原因的。天葬坑曾是上古仙魔大戰(zhàn)場,戰(zhàn)亂平息之后,天葬坑怨氣極重,終年尸風(fēng)伴著rou雨,秋墳鬼哭,恨血不凝。怨氣導(dǎo)致周圍幾十里土壤寸草不生,莊稼死絕,半夜厲鬼撕咬人rou,沒有一戶人煙。 但九江濱又鎖扼眾多江流,是行者必經(jīng)之路,當時的遠山君楚狂糾結(jié)之后,下定決心將道宮遷在天葬坑。每一根梁柱都用驅(qū)鬼鎮(zhèn)邪的靈木,糊墻的白泥裹了符紙灰,尤其天葬坑被一雙淬煉數(shù)十年的神釘打入,將那群怨鬼的眼睛全部釘瞎,看不見出去的路,這樣才太平安寧。 天葬坑對遠山道來說,便是禁止靠近的高危重地,更何況對于外門人士。 夜宴的亭臺,慕斂春聽了來龍去脈,放下酒杯:“師弟,速速帶人去找。倒也不用太擔(dān)心,天葬坑周邊設(shè)有結(jié)界,沒有令牌進不去,你腳力要是快,說不定能在入口攔住他。” 楚寒今領(lǐng)著那位少年修士,出了夜宴。 深淵是仙魔大戰(zhàn)場的總稱,而死人最多的地方叫天葬坑,漆黑山脈遙遙在望,當中一道猙獰大裂谷,乃是被魔君一刀劈斷的平地。走近時,連風(fēng)的流速都加快了,讓人隱約有窒息的感覺。空氣中飛揚著深紅色雪絮,遠處紅光映天,像血涂滿了天際,深夜比白晝都明亮。 “誰?”楚寒今突然出劍。 不遠處的斜坡走出道漆黑的身影,背負巨劍,左手持弓,身姿如松:“又見面了?!?/br> 少年修士高聲:“是你啊,越臨!你可是千杯不醉,不在夜宴喝酒,怎么到這里來了?” 方才闖入寢殿的登徒子。 楚寒今面無表情。 原來叫越臨。 不過他現(xiàn)在似乎冷靜下來了,神色不復(fù)方才的狂態(tài),反而十分鎮(zhèn)靜。 “越臨兄,你妻子找到了嗎?” 越臨看了看楚寒今,道:“找到了?!?/br> “……” 楚寒今覺得他這一眼十分失禮,板著臉,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越臨聲音有條有理:“方才在下聽見薛師兄與其他修士打的賭,覺得太任性沖動,又聽過天葬坑的傳聞,感覺十分危險。所以一路跟著薛師兄,想勸他止步,沒成想中途走了會兒神,眨眼功夫就把人跟丟了?!?/br> 中途走神,恐怕說的是也闖寢殿的事。 楚寒今本想詢問,話卡在喉頭。 少年修士熱切道:“我和月照君也是來找?guī)熜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