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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昨晚弄完就想走,楚寒今現(xiàn)在要適應(yīng)了一點兒,但也僅止于此,被抱著不再躲開,但也側(cè)過了皎美的臉,幾乎不怎么看越臨的眼睛。 他手指碰到越臨的胸膛,聲音帶幾分遲疑:“傷好了嗎?” 越臨像只吃飽了rou的獅子:“還差點兒意思,但也差不多了?!?/br> 楚寒今訥訥:“難怪有力氣折騰?!?/br> 說完,便耳頸熱著閉上了嘴。 知道自己話里的暗示過了。 他這副剛開葷的小媳婦模樣,跟當年未失憶時一模一樣,沒想到同樣的路程他能走兩遍。越臨俯身,好笑地又吻住了他的唇。 楚寒今睜開眼:“又……” “沒事,我不碰你,就親親?!?/br> 楚寒今眸中帶了幾分懷疑,勉強接納越臨的吻。 果然不像剛開始時那么急躁,單純情趣似的,從他唇縫舔入逗弄柔軟的舌尖。 楚寒今唇形生的漂亮,唇薄,平日里是性冷淡的淺粉,可被蹂.躪后卻紅的飽滿欲滴,秾艷綺麗。 越臨加深了吻,吻得楚寒今眼中漫出一層水霧,濕濕的,霧蒙蒙地看著他,蹙眉似乎羞惱,但卻矛盾地接受著這下流的小游戲。 越臨滑到濕軟的舌根,輕輕一咬,窒息感讓楚寒今喉頭輕輕滑出一聲呼吸不迭的“嗯”,別開臉,似乎想躲開他喘氣。 但越臨反扣住了他的手腕,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仍然不留情地堵緊了他。 “唔……”楚寒今被迫享受這種挑逗。 一個吻,越臨都能玩出這么多花樣。 楚寒今還是第一次知道除了仿佛要將人拆吃入骨的重欲,還有抓骨撓心但又點到為止的游戲,似乎隨時在危險的邊緣游走,但又能頃刻被理智拉回。 深夜無比寂靜,只有窗外沙沙的風聲,還有書房里低不可聞又潮濕徹骨的親吻。 “還來嗎?”楚寒今有些驚訝。 “只有半夜我倆才有時間,多膩膩怎么了?”越臨輕輕撫摸他的下頜。 楚寒今有些無話可說,再被親了親側(cè)臉,門外卻突然響起靴子走動的聲音。 誰? 越臨側(cè)頭,被楚寒今一把推開。 屋內(nèi)寂靜,楚寒今蹭了蹭唇,眼中流露出警覺,目光落到窗外聲音傳來的地方。 越臨雖然意興闌珊,但也道:“先不鬧了,聽聽來的人是誰?!?/br> 他倆靜候了會兒,腳步聲卻停在隔壁房東的院子,響起說話聲:“使君新近得了兩壇子好酒,邀你去喝?!?/br> 另一個聲音說:“大半夜還喝酒?。俊?/br> “誰知道???使君只叫我傳你,其他的事我也一概不知?!?/br> 說完,腳步聲踢踢踏踏地走了。 “真是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房東嘟噥了一聲,響起鎖門的動靜,緊接著腳步聲也越來越遠,大概是趕了過去。 燭光將房間映得黯淡,越臨了然地抬了抬眉,不知怎么感慨了句:“這遇水城還真是魔修統(tǒng)治啊?!?/br> 原因無他。 這位使君,正是遇水城叛逃魔修組織中品階較高的人。他們排擠了遇水城的鎮(zhèn)守修士,主動與城中的百姓互相聯(lián)絡(luò),自成了一套治理的體統(tǒng)。 楚寒今的房東家境殷實,頗有資產(chǎn),估計更與這些人關(guān)系親密,此時半夜被召去飲酒,大概率聯(lián)絡(luò)感情,商討一些事情。 與自己無關(guān),楚寒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越臨也放了心,牽過楚寒今的手腕,湊近想親他:“他們忙他們的,阿楚,我們……” “……” 楚寒今推開了他的手。 興致被打斷,剛才還虛驚一場。楚寒今不像他還能繼續(xù),尤其中途有人介入后,會讓他心理上感覺到羞恥。 楚寒今瞥他,說了句:“算了?!?/br> 越臨:“算了,我們剛才明明那么愉快……” “改天?!?/br> 丟下這句不近人情的話,楚寒今頭也不回跨進了廂房,掀開被子躺上床睡覺。 “……” 床頭越臨的身影走近,單手挑著蚊帳的紗幔,目視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楚寒今,抿唇輕輕嘆了一聲氣。 有了孩子以后,跟老婆親近,就跟偷情一樣。 不過也沒辦法,上床給楚寒今拉拉被角,越臨將他護在自己的懷里,闔攏了眼皮。 雖然他睡得晚,但清晨醒的倒是挺早。 楚昭陽還未睡醒,越臨先醒,醒來后意識到了清晨時的不舒適感,忍不住摟著楚寒今的肩頭,將他的衣料弄得亂七八糟。 楚寒今醒過來,看他一眼,眉眼頓時帶了輕輕的惱怒:“越臨!” 越臨貼著他的后背,輕聲嘆氣:“阿楚憐我?!?/br> 一句話,說得跟戲臺上、妓館中的求媚的人差不多。楚寒今下了床,沒弄醒球球,想去院子里絞一桶冷水,反倒又被越臨拉去了隔壁的書房。 期間越臨好說歹說,又哄又鬧,搞得楚寒今不勝其煩,還狠狠地揍了他幾拳,揍得越臨差點吐血。 但從房間出來,楚寒今眼角卻微微泛紅,唇也紅的沒眼看,衣衫頗凌亂,白凈的手指狠狠地蹭著唇瓣。 他走到井邊,掬起一捧水飲入口中,短暫地漱了漱玉齒,又將水吐了出來,反復(fù)好幾次。 他看著清澈的水失神。 耳后緋紅。 眼皮緋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