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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人來到一片開滿梔子花的寬廣院落里。 梔子花的花瓣白白的,向出水的芙蓉一樣神秘,一樣嬌嫩。它的形狀是由多個花瓣重疊起來組成,既不失美觀,也不失芬芳,十分耀眼。 當風輕輕地拂過,梔子花便隨風搖曳起來,它那撲鼻的花香,讓人在艷陽似火的時刻,也會頓覺明凈與清涼。 看到此美景的冷暮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再次夸贊道:“好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美的風景?!?/br> 尹禾寧得意洋洋,自我陶醉地獨自淺笑道:“這片梔子花是忘歸海最引以為傲的特色?!?/br> 梔子花呈現(xiàn)的花海,不禁讓冷暮想到忘歸海這個名字的由來,他指向那片梔子花,問道:“禾寧舅舅,忘歸海是指這片梔子花嗎?” 尹禾寧點頭道:“是,蘇家與梔子花相得益彰,得名忘歸海?!?/br> 聽到這里,冷暮用右手食指并彎曲摩擦著唇邊,將左手放在右胳膊的內(nèi)側(cè)上進行思考。 片刻后,冷暮將雙手放下,迫切般地問道:“禾寧舅舅,在哪里可以看到忘歸海的整個樣貌?” 不知冷暮是何意,但尹禾寧還是指了一下冷暮的身后,告訴了他:“在秋鏡閣的屋頂上可以看到,那里是忘歸海的最高建筑物,不過……” 還未等尹禾寧說完,冷暮便向后轉(zhuǎn)身當即縱身高躍,已經(jīng)落到尹禾寧所說的秋鏡閣屋頂之上,他就這樣看到了忘歸海整個樣貌。 見冷暮站在秋鏡閣的屋頂上,尹禾寧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忐忑與不安,他看向秋鏡閣的大門,怕里面的蘇月辰會出來。 「可是如此大的動靜,宗主卻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難不成不在里面?」尹禾寧松了一口氣,要是真如他心里所想,那就太好不過了。 俯視著散落在各個地方的梔子花,冷暮淡淡一笑,盈盈的笑意在唇角顯露。 “原來如此?!崩淠旱恼Z氣中帶了些貌似知道了什么的意味,不乏一絲得意之色。 “誰在秋鏡閣的屋頂?” 聽到聲音冷暮立即起身,忽然腳底一滑,從秋鏡閣的屋頂上掉了下來。 “啊呀……” 冷暮還沒有來得及進行下一步的反應,就感覺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摟住了腰,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地面上。 看到此人帥氣的臉龐與那左眼角下的淚痣時,冷暮小聲道:“阿辰……哥??。?!” 冷暮的臉漲得通紅,眼珠子瞪得溜圓,他一動不動的躺在蘇月辰懷里。 下一秒,蘇月辰把手從冷暮腰上放開,并推冷暮一米之遠。 被蘇月辰這么一推,冷暮瞬間清醒過來,他轉(zhuǎn)身見蘇月辰白衣潔凈,如地上的梔子花一般純潔無瑕,在蘇月辰清新淡雅的外表下,不由一呆。 但是此時的蘇月辰眼里閃爍著寒光,冷冷地盯向尹禾寧。 尹禾寧像是做壞事被人逮住了一樣很尷尬,他確實算是做了一件壞事,秋鏡閣的屋頂可是忘歸海的禁地。 突然一陣風飛過,冷暮的思緒被拉回,看到尹禾寧從自己的身旁飛快地跑向蘇月辰,他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沒想到禾寧舅舅居然有短跑運動員的天賦??!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果禾寧舅舅再倒退三十年,絕對能在這方面軼群一片?!崩淠涸谛睦锇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尹禾寧慌張地來到蘇月辰面前,行禮作揖道:“對不起宗上司,因為佑靈司大人不用遵守忘歸海的規(guī)矩,所以我才沒有阻攔?!?/br> 臉如冰霜的蘇月辰,憤怒的目光像兩道利劍盯著尹禾寧不語。 尹禾寧感覺自己的整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呼吸都覺得困難,他更加彎下腰低著頭不敢動,也不敢言語。 此刻鴉雀無聲,氣氛緊張極了。 正挽著雙臂看戲的冷暮,看兩人僵持著不動,他淺淺一笑,帶著幾分心疼望著尹禾寧。 但看到蘇月辰的眼神,冷暮眉頭一皺,他放下雙臂走了過去。 “規(guī)矩是我破的,如果你要處罰禾寧舅舅,處罰我便是,我替禾寧舅舅受罰。”冷暮扶起尹禾寧,面向著蘇月辰。 蘇月辰連看都沒看冷暮一眼,轉(zhuǎn)身走進秋鏡閣,“咣”的一聲關上門。 冷暮被蘇月辰摔門的門聲嚇一激靈,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他小聲嘀咕滿是不開心道:“沒想到真跟電視里一樣高冷不愛說話,態(tài)度還真是讓人不爽?!?/br> 所以,冷暮轉(zhuǎn)身看向尹禾寧,他指了一下身后的秋鏡閣。 “禾寧舅舅,他一直對你們都是剛才的那副態(tài)度嗎?”冷暮還是有些不適應,他不相信剛才那樣的蘇月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阿辰哥。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冷暮感覺很委屈,委屈的像吞進了破碎的酒瓶子,就算有血要吐也吐不出來。 尹禾寧眼睛里流露出溫和的神色,他目視著秋鏡閣大門,認真地說道:“他是忘歸海蘇氏宗主,又是青心宗的宗上司,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一言一行,所以他看上去拒人千里,其實內(nèi)心有著大愛。” “就像冷兒你一樣。” “像我?我可沒他那么冷冰冰?!?/br> 尹禾寧搖搖頭道:“冷兒,其實這樣的人反而更好相處,如果他哪一天對你好,說明是真心對你,絕無二心?!?/br> 聽來,冷暮點頭贊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