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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明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面不改色地說道:“鄔彩,一切因我而起,你已經(jīng)殺死了葉家這么多人,讓他們離開,我任憑你處置?!?/br> 鄔彩側(cè)頭用眼神向手下人示意了一下,兩個鄔家人領(lǐng)意走了過去,將冷霜明的雙手捆住。 “父親……”冷杳聲嘶力竭喊道。 葉茗拉住冷杳,她犀利的目光盯向鄔彩,她心里清楚現(xiàn)在絕不能輕舉妄動。 冷霜明被兩個鄔家人架在鄔彩面前,鄔彩邁著步伐與冷霜明擦肩而過,他來到躺在地上的司書旁,蹲下身道:“真是可憐的人??!到死都不知道為何而死!” “放開他?!崩渌鬓D(zhuǎn)身怒喊著,因被鄔家人抓著動不了,讓他無法向前保護(hù)司書。 冷杳自然也是高喊道:“你這個壞人,不許你碰司書?!?/br> 鄔彩起身看一眼冷杳,又一眼冷霜明,他嘴角上揚對著司書的后背猛地拍下一掌,一道黑光般的煙霧瞬間打進(jìn)司書的身體里。 這時司書的雙眼睜開,眼瞳變成血紅色,僵硬的起身。 “司書……”冷杳不可置信的念了一聲。 鄔彩在司書的耳邊,邪魅笑道:“司書,殺了他們?!?/br> “霜明哥,他不是司書了,快躲開?!比~茗準(zhǔn)備跑向冷霜明,但鄔家人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之上,讓她動彈不得,她急切地望向冷霜明。 不是司書?司書不是還在動著呢嗎?這到底是怎么情況?父親與茗姐到底是什么人?殺司書的又是什么人? “霜明哥,快躲開……”葉茗的一聲嘶喊讓冷杳從思緒回了神。 于是冷杳大喊一聲:“父親……” 可是司書已經(jīng)僵硬的走到冷霜明面前,冷霜明看著司書,他溫柔地微笑道:“司書,我來陪你了?!?/br> 鄔彩下命令的口氣道:“司書,殺了冷霜明。” 但是司書還是盯著冷霜明的眼睛不動,鄔彩沒想到司書即使死了,他的意識還在頑固的保護(hù)所愛之人。 看司書不動,冷杳知道司書就算死也在保護(hù)著他們,哭著喊道:“司書,你要是還是我的司書,就救父親。” 看向冷杳,鄔彩沒想到小小的冷杳居然看出來了。 鄔彩手腕一翻,手中顯出一枚黑玉石制的令牌懸在手心之上,他將令牌推出懸在空中,透著令牌畫出符文打在司書的后背。 只是司書還是不動,似乎艱難地跟敵人正做著思想斗爭,只聽他開口慢慢地說了一聲:“對、對不……起……” 然后司書開始有了動作,他一只手緊緊地掐著冷霜明的胳膊,瞬間,冷霜明的左臂上被抓出幾個血紅的指印。而司書另一只手直接穿透冷霜明的心臟,很快血淋淋的手拿了出來,看在眼里的冷杳跑了過去。 “父親……”冷杳悲痛絕望的呼喊,使用所有力氣掙脫葉茗的手,但很快被葉茗在半路攔住。 因背對著,鄔彩的黑蓮花飛鏢射在葉茗的后背,葉茗還是緊緊抱住冷杳護(hù)在懷里,她的嘴里吐出一口血。 「看來鄔彩是想殺了冷杳,若是杳兒被射中,一定會當(dāng)場斃命?!?/br> 不得不殺了冷杳,鄔彩總覺得留下冷杳是個禍患。 冷杳呆滯道:“茗姐……” 還未等冷杳反應(yīng)過來,他親眼看到司書,再次將血淋淋的血手捅進(jìn)冷霜明的肚子。 冷杳推開葉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他捂著腦袋往后退歇斯底里地吶喊,聲音帶著憤怒與悲傷。 突然天空大變,本是黑夜卻在這一刻染藍(lán)了天,月亮散下光芒照到冷杳的身上,光芒將他包圍住并懸在于空中。 冷杳的眼瞳瞬時變成淡淡的藍(lán)色,他的身體周圍散發(fā)著藍(lán)色的光芒,這股力量震懾了整個大地。 看到此景,感受到氣息,葉茗露出不敢相信的笑容:“杳兒居然是佑靈司?!?/br> 令牌被冷暮散發(fā)的力量化成黑色煙霧消失,鄔彩捂著胸口退后一步,幸好他身后的鄔家人將他扶住。 鄔彩看到此景眼神有驚訝、恐懼、膽怯。 「這就是佑靈司的力量嗎?」 冷杳瞬移到鄔彩眼前,手一揮將鄔彩周圍的人打倒,然后他手緊緊掐住鄔彩的脖子,惡聲惡氣道:“你殺死我的司書,害我父親,傷我茗姐,你必須要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冷杳欲抬手,葉茗大喊:“杳兒,不要?!?/br> 一道黑影從葉茗側(cè)面飛過,一個蒙面女子出現(xiàn)在冷杳身后,女子手腕翻轉(zhuǎn)一道光打進(jìn)冷杳身體,她把冷杳按到地面,而他身體周圍的藍(lán)色光芒也隨之消失不見。 冷杳怒喊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你個小娃娃,戾氣怎么那么大啊??!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害一人命入十八層地獄嗎?” “我的親人被他害死,難道他不該血債血償嗎?即使入十八層地獄,我也要讓他去陪司書?!?/br> “你還是去看看你的父親吧!”蒙面女子解開冷杳身上的定身術(shù)。 冷杳欲上前,但蒙面女子擋在面前。他轉(zhuǎn)身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冷霜明,已經(jīng)血流不止,他跑了過去手一揮冷霜明雙手的繩子斷掉。 本在冷霜明身后的兩個鄔家人,見冷杳憤怒的神情,落荒而逃地躲到鄔彩身后。 此刻葉茗忍著后背的傷痛走了過去,兩人勉強(qiáng)扶起冷霜明,而葉茗無力地坐在地上將冷霜明依靠在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