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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南斗六星君所說的時間即將到來,清川鎮(zhèn)的結界突然消失不見,蒙著黑色面紗的南斗六星君再次出現(xiàn)在冷暮的面前。 冷暮被嚇一跳,手中的不染心差點掉到地上,他捂著心臟道:“您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我還沒有適應呢??!” 南斗六星君神秘一笑道:“看來你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調整好了,你……想好了嗎?”直接開口問,只不過這話很忐忑。 冷暮將手中的不染心放到桌子上,他遲疑地說道:“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一件事想問您?!?/br> “你想問什么?” “白天我跟在茗姐身后聽到了她們之間的對話,我是不祥之人嗎?” 聽了,南斗六星君咯咯笑了起來,她坐到椅子上繼續(xù)笑道:“哈哈,你是不祥之人?哈哈哈,居然有人說佑靈司是不祥之人,難道就因為你是藍云出世嗎?真是膚淺?!?/br> 冷暮聲音很輕地說道:“那我不是不祥之人對吧?” “你放心,你可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人?!蹦隙妨蔷f到最后一句突然嚴肅了起來。 對南斗六星君的話,冷暮感到疑慮重重,眼神充滿著困惑和不解。 南斗六星君眼神溫柔,語調輕柔道:“未來不得隨便預知,命運不由天命選擇?!?/br> 冷暮搖著頭,他太小了,根本不懂其中的含義。 南斗六星君只得白話:“比如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不能隨便去預知每個人的未來,每個人的命運不同,而每個人都以為老天在控制,其實都只是自己在控制自己的命運?!?/br> “所以我的命由我左右而非天?” “對,就是這個意思。” 南斗六星君柔聲道:“既然你的命由你左右,你何必在乎他人的言語,你現(xiàn)在做的就是絕對不能讓他們阻礙你能做的事?!痹~鋒一轉,她的語氣變得犀利起來。 說到底,這個南斗六星君在忽悠小小的冷暮。她可是神,其實有著預知能力,只是她不能預知冷暮或與冷暮有關之人。 這件事,也是冷暮出現(xiàn),她才發(fā)現(xiàn)。 所以,當她對冷暮說他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沒錯。在南極長生大帝身隕之前,就告訴過她,若是出現(xiàn)藍云,必定是改變世界之人。 “可是……” “沒有可是,你好比飛蛾,若是不敢撲火的飛蛾就不是飛蛾了。” “給,這個是歷代佑靈司的神器名為「言視鏡」,此物并不會被人記住你可以放心使用。還有這個是我前些日子找到的靈劍,還未起名字,你來為你的佩劍起個名字吧!”南斗六星君將言視鏡與靈劍放在桌子上。 冷暮看到此劍卻發(fā)現(xiàn)沒有劍鞘,劍柄上面還帶著血紅色的紋路,沉吟思考片刻后,他開口道:“就叫不述吧!” “不遵循義理,玉清要是知道非得氣活了不可?!蹦隙妨蔷挥傻貒@了口氣。 她想,可能是自己方才的言語激勵過度,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壞事,既然是改變這個世界的人,總有南極長生大帝一定的理由。 掃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不染心,冷暮想起第三十一任佑靈司,他直率地說道:“星君,我能不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我想做的事。” “你可能會與第三十一任佑靈司得到一樣的結局哦。” “我不會像前輩那樣灰飛煙滅?!?/br> “只要你做的事不違背南極長生大帝的神誥,我都會幫助你,這是我的職責。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會來找你,教你如何使用不述和言視鏡,助你成為一名合格的佑靈司?!闭f完,南斗六星君起身消失在冷暮面前。 掃一眼在桌子上的言視鏡與不述后,冷暮起身走到床邊,然后躬下身掀起枕頭,拿出冷霜明臨死前給他的首飾盒。 滑坐在床邊下的地毯上,冷暮雙手抱起雙腿卷曲著,眉宇間凝固著傷心與思念,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淚就從他雙眼奪眶而出,接著就流到他的嘴邊鉆進口中。 冷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憑淚水瘋狂奔涌,將臉埋進懷里痛哭。 老天貌似也在為冷暮哭泣,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到后來一年一年過去,冷暮才慢慢習慣沒有司書與冷霜明的生活,他開始接受新的生活,認識接觸新的人。 清晨,雨已停,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一天的太陽從遠方漸漸地升了起來。 冷暮、葉茗與葉家人站在清川鎮(zhèn)牌坊前。 葉茗來到冷暮旁,難以置信地說道:“冷兒我可聽說了,葉家人沒有一個人為清川鎮(zhèn)設下過結界,你夠厲害呀!剛得到神力就能無師自通,你簡直就是天賦異稟??!茗姐我真是感到自豪。”她的臉上露出得意又燦爛的笑容。 冷暮本呆目的眼神,在這一刻有了點光芒,他抬眼看向葉茗,勉強一笑道:“茗姐,我想回去給司書和父親立個碑?!?/br> “好,沒問題?!比~茗撫摸一下冷暮的小腦袋。 葉茗回身吩咐道:“玉石,你們就留在清川鎮(zhèn),這清川鎮(zhèn)就給你們了?!币馑季褪前颜麄€古鎮(zhèn)贈送給她們,而后兩人離開了清川鎮(zhèn)。 “冷兒,這里已經(jīng)沒路了?” 當前,冷暮與葉茗站在一座山峰前,二人并未往前繼續(xù)走,因為前面無路可走。 冷暮仰望著天空又環(huán)看一下四周,他半蹲將手放到地面上,閉上眼,接著身體周圍散發(fā)著藍色光芒,嘴里還念叨著咒語似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