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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出手機翻看著短信,同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葉茗磕磕巴巴道:“冷……冷兒,你與月辰本就認識的事……月辰發(fā)在群里了……” “什么?”冷暮搶過葉茗手中的手機,仔細翻看著里面的信息,然而他的心中卻有一絲的得意洋洋,倍感愜意。 張義行不緊不慢地說道:“看來宗上司本就沒想過要隱瞞與小暮相認這件事?!?/br> 許多人回著消息,幾乎都是恭喜之話。讓冷暮的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優(yōu)越感,這是蘇月辰專給他一人的溫情,他開心的笑了。 雖然還沒宣布成為翊者,但這樣已經(jīng)足夠。蘇月辰的愛毫無掩飾,給足了冷暮安全感。 冷暮手機也震動了,手腕一翻手機顯在右手上。二人的感情,蘇月辰并不打算說,他們只想讓家人知道,得到家人的祝福就夠了。 「你我之情,只需家人知曉足矣?!?/br> 其實冷暮也是這樣想的,看著那幾行字,幸福的笑意在他眼角蕩漾。 看到冷暮的笑容,葉茗也跟著嘴角上揚,她把自己的手機從冷暮手中拿過來,囑咐道:“冷兒,你記住,屬于你的東西就該理直氣壯的擁有?!?/br> “嗯。射箭比賽我一定要大展身手,讓青心宗世家的人對我另眼相看?!崩淠簽樽约汗膭?,他轉過身又抬起右腿,不小心將鞋碰到葉茗的大腿外側。 葉茗一身性感的旗袍,瞬間在大腿的位置上多了一塊污漬。 冷暮倒吸一口冷氣,“咕?!币宦曆氏乱豢谕倌?,仿佛被人設下了定身術一般,抬著腳不敢動。 意識到了什么,葉茗緩緩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又抬頭看向冷暮,在和冷暮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冷暮猛地把腳放下,撒腿就跑。 葉茗一聲怒吼:“冷兒!你賠我衣服??!” 一邊吼著一邊起身開始追打冷暮,整個院子都回蕩著葉茗的怒吼聲,久久不散。 然而扶夕起身追著他們,跟在后面勸說著二人。 這一幕,張義行也暫時把煩惱拋在腦后,跟著笑了起來。而水里的小海也歡快地撲騰著水花,好像在看戲一般歡樂。 寒夜的天幕,半個月亮斜掛,星星在閃爍著。 蘇月辰推開冷暮的房間卻沒有見到人,轉身從房間出來往屋頂上看去。 縱身一躍,蘇月辰飛到屋頂之上,卻看到冷暮快要摔倒的樣子,于是立馬伸出手拉住正往后傾倒的冷暮的右手。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崩淠号拇蛑乜冢铧c以為自己要掉了下去,他抬眼看向蘇月辰,微笑道:“阿辰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屋頂上???” “觀察入心?!碧K月辰放開冷暮的右手,并坐到他的右旁。 冷暮沖蘇月辰微微一笑:“短信的事謝謝啦!” 蘇月辰壓低聲音道:“未經(jīng)你的允許,擅自將此事宣布,你怪我嗎?”他神情拘謹,略顯緊張。 “當然不會。”冷暮堅定的說出。他心里明白蘇月辰所做一切都是為他,他當然不會責怪他了。 聽,心里暖暖的,蘇月辰深情地凝望著冷暮。 冷暮將身子往下挪挪,雙臂彎曲把手放在腦袋后,將身體往后傾斜,然后翹起二郎腿仰躺在屋面上。 望著滿天的星空與月亮,冷暮卻眼神低落地說道:“司書與父親死時就像滿天的星星一樣消失在我的眼前,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覺得他們還活著,像以前一樣陪在我的身邊?!?/br> 蘇月辰不語認真的傾聽。 冷暮從腦袋下拿出枕著的右手,他彈一個響指,指縫間出現(xiàn)一個銀色的雪花鏤空胸針,他將胸針舉起望著星空,語氣惆悵地說道:“父親一生的食言付給了司書,我的食言付了你與對我衷心的冷家人,不知他們現(xiàn)在怎樣?是否原諒了我這個不稱職的宗主,拋棄他們做這個被世人唾罵的佑靈司?!?/br> 蘇月辰十分嚴肅道:“冷兒,青心宗世家的人皆說你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氣與兼愛之心,與歷代佑靈司相同卻也有與眾不同之處,便是出世的天象與那放蕩不羈偏愛自由的性格。他們也知你一心將他們放在心上,獨自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之事,但還是為了一己私欲,想將你送進囹圄山。” “你不恨嗎?”蘇月辰神情凝重的說出這句話,在他眼神中卻非常恨。 冷暮將胸針握在手心中放在心臟的位置,看著天空苦笑道:“如果不選擇我,在十一年前我與茗姐早就命喪在鄔彩的手上了,這也是我不能舍棄佑靈司身份的原因之一。” 蘇月辰心中好似窩火,眸底掠過一絲怨怒的火苗。 若是十一年前自己帶著冷暮離開,是不是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境況?司書與冷霜明是不是就不會死?冷杳是不是就不會被選擇成為佑靈司,而后改名為冷暮? 他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自己的身上,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而他腦海里曾閃過一絲,若是他十一年前死在百鬼眾魅的手中,這樣會不會就改變冷暮的命運。 時光不能倒流,蘇月辰看著冷暮右手腕處的青金石手鏈,既然已經(jīng)變成如今的情況,他誓死都會保護冷暮。 同樣,他也會成為冷霜明的接班人,替冷霜明與司書疼愛冷暮,保護冷暮那份天真無邪。 冷暮起身拍一下屁股上的土,手腕一翻胸針消失在他的手中,接著他向蘇月辰伸出右手,微笑道:“阿辰哥,我們?nèi)タ纯磩t知與宋宗主吧!想必他們應該已經(jīng)醒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