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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忻沒好氣道:“誰讓你進來的?冷兒不想見你?!?/br> 蘇月辰不理會他。 “溫忻,讓他進去吧!”張義行拉住準備向前的溫忻。 房門頓時打開,蘇月辰走進去將門關上。 “喂,你怎么也關門?。 ?/br> “這到底是誰家??!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才是知憶山莊的主人?。 睖匦蒙鷼獾乇г怪?。 張義行看著生氣又抱怨的溫忻揚唇一笑,無聲的笑容從他臉上而過。 「知憶殿」 蘇月辰見冷暮倒在地上痛苦掙扎,渾身散發(fā)著黑色煙霧,他走過去扶起冷暮,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唇放在冷暮的唇上。 頓時,冷暮瞪大雙眼,他慌神想將蘇月辰推開卻被蘇月辰摟的更緊。 不知咽了什么,冷暮使勁將蘇月辰推開,他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一下,結巴道:“你……你……”冷暮雙頰通紅,他捂著被蘇月辰吻過的唇,硬生生說不話來。 “冷兒,此生如若不是你,我寧愿一人終老,這是我初見你時的想法,現(xiàn)亦如此。”蘇月辰起身伸出左手。 冷暮抬起頭望著蘇月辰,他把捂嘴的右手緩緩伸出放在蘇月辰的左手,起身道:“阿辰哥……” 蘇月辰微微一笑:“我在?!?/br> “你喂我藥就好好喂,誰教你這種辦法的。”冷暮用雙手掐蘇月辰的雙臉。 蘇月辰支支吾吾道:“沒人教,是我想?!?/br> 冷暮放下手,轉(zhuǎn)身挽起雙臂生氣道:“哼,我明顯不是讓你別來嗎?你何時也不聽我的話了?!?/br> 蘇月辰失落道:“冷兒,那你呢?你真的不希望我來嗎?” 冷暮當然希望蘇月辰來,可是自己如今的現(xiàn)況,他怕連累到蘇月辰。 “給,這是我欠你的梔子花,終于親手送到你的手上了?!碧K月辰把梔子花遞到冷暮眼前,這是十七年前他們之間的約定。 在忘歸海的時候,冷暮所說的那句“梔子花果然好美??!連結界禁制也那么美?!本褪腔卮鹆耸吣昵暗牡却豢础?/br> 如果沒出現(xiàn)之后的事,這句話早在十七年前就對蘇月辰說了。 蘇月辰從冷暮的后背抱住冷暮,在冷暮的耳邊低聲呢喃:“冷兒,我說過會陪你便是永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在你身后一直一直在,在你一轉(zhuǎn)身就能看到我?!?/br> 此時,張義行與溫忻站在石橋上,二人看著眼前的風景眼神帶著一絲憂愁。 溫忻先開口道:“義行,青心宗會對冷兒怎樣處置?你們的那位宗上司并未說明此事,只讓你我好好陪在冷兒身邊,這是什么意思?” 張義行看向知憶殿的大門,臉色突然陰郁了下來,他緩緩道:“如果不是我讓宗上司散出小暮被關進囹圄山,你就不會來忘歸海,如果你不來忘歸海扶夕叔叔可能就不會死,扶夕叔叔不死冷兒就不會……” “哈哈,你還不知道呢吧,其實囹圄山早就沒了,我知道是你們的陷阱?!?/br> “?囹圄山?jīng)]了?” 可見在六年里,宋向初很好的保守了這個秘密,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不管是誰毀了囹圄山,張義行頓時覺得松了口氣。 溫忻將手放在張義行的肩上,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有你在我相信冷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二人眉宇間都泛著絲縷的憂色,猶如水鄉(xiāng)的云煙,二人心有靈犀般四目相對,轉(zhuǎn)而笑了起來。 過些時候,在知憶殿,蘇月辰坐在臺階上,而冷暮躺在蘇月辰的腿上,望著已經(jīng)打開的門外風景。 打破沉默,冷暮說道:“阿辰哥,青心宗對我作何定奪?”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蘇月辰眼神與語氣都帶著堅定。 在蘇月辰的腿上翻了一下身,冷暮看著蘇月辰,他微笑道:“阿辰哥,紛華祠的結界禁制你是不是改了?”所以六年前進入紛華祠,冷暮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進去,而感到詫異。 冷暮這才明白,也想起當初在涼亭看書時,看到一句「紛華祠只有蘇家人能進,或者當任蘇家宗主帶入?!?/br> “心中所愛,紛華知曉?!?/br> “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成為蘇家人啦?” “是?!?/br>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蘇家人了。”蘇月辰流露了心聲,臉上更染上一層紅暈。 冷暮起身,右手腕一翻,空的蜜餞罐顯在他的手中,他沖蘇月辰微笑道:“阿辰哥,我的梔子已經(jīng)吃完了?!?/br> 張開左手,一個盛著滿滿的梔子蜜餞罐顯于兩人眼前,蘇月辰將冷暮手中空的蜜餞罐放到地上,然后把新的蜜餞罐放在冷暮的右手中,他溫柔一笑:“給。” 冷暮沖蘇月辰開心一笑,于是右手一揮地上顯出一壇酒,他起身拿起酒轉(zhuǎn)身看向蘇月辰,微笑道:“阿辰哥,可還記得望舒,這第一壇我可一直為你留著呢。” “本想拿來哄念一的……”說到這,冷暮那難掩哀傷的眼眸中,閃爍著濕潤的光澤,充滿了牽掛之意。 蘇月辰:“一起。” “嗯。”冷暮點了點頭坐回原地。 酒壇打開,濃郁的酒香從里面飄出,帶著一絲梔子花的淡淡花香。 冷暮把望舒往地上橫橫的倒上一條線,他用柔和的目光微笑道:“念一、太簇、初春,我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