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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剛要睡?!眳悄╆貕虻酱差^桌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冬鷹總感覺今天的他不太對勁,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沒事吧?為什么不開交互?!?/br> 吳末曦勾起嘴角,用輕笑聲掩飾住略微沙啞的嗓音:“我怕你又趁機占便宜?。 ?/br> 冬鷹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有點郁悶,問:“博覽會順利嗎?聽說成交額很高?!?/br> 對于他知道自己的行動,吳末曦并不感到驚訝,全網(wǎng)都知道了,他會不知道么? “不錯,挺好的呀,駱虹劫掠來的東西,能繳納一部分稅款,也算跟政府投誠了,對吧?” 冬鷹短促地喘息了幾秒,問:“你早就打算幫他們洗白了?” “你說過他們不是壞人,駱虹還好,星空他們特別想回到主星上去,他們現(xiàn)在有了養(yǎng)家的能力,可以得到這樣的機會嗎?” 冬鷹抿緊嘴唇不說話,一雙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吳末曦有點摸不透他,混沌的大腦也懶得思考,反正事情都這樣了,干脆睡覺算了,愛咋咋地! “抱歉啊,又插手你們星系的事務(wù)了,不說了,我很困,那晚安啦!” 剛要關(guān)閉終端,就聽到冬鷹喊他的名字:“末曦,別關(guān)!” “干嗎?”吳末曦不滿地咕噥一句,還是停下了關(guān)閉終端的動作。 “你嗓子怎么啞了?看起來沒什么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原來不是因為駱虹的事生氣嗎? 這觀察力是不是太好了,應(yīng)該去當醫(yī)生。 他只好誠實回答:“是有點不舒服,沒事,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br> “吃藥了嗎?” “嗯……吃過了?!?/br> 藥都在飛船墜落的時候弄丟了,吃個空氣。 冬鷹的聲音有點急:“我現(xiàn)在有事,趕不過去,你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吳末曦輕松地笑了笑,拉著長音:“知道啦,放心,真的睡一覺就好。” 冬鷹:“好,你保重,我這邊一結(jié)束就過去看你?!?/br> 吳末曦想說不用麻煩了,可冬鷹已經(jīng)急匆匆掛斷了通訊。 他搖搖頭,把終端往旁邊一丟,倒頭就睡。 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他是被老斐利搖醒的,他拿來了從主星帶過來的備用藥品。 吳末曦渾身酸疼地坐起來,迷糊地看著老斐利:“你怎么知道我病了?!?/br> 嗓子都飛了,比昨天啞得還要厲害。 老斐利雙眼閃動了隱晦的光:“陛下聯(lián)絡(luò)我,說你病了,問我們知不知道情況?!?/br> 吳末曦抓了兩把翹起來的頭發(fā),不解地問:“為什么他會聯(lián)絡(luò)你?” 老斐利指指他的終端,又指指自己的:“陛下說,聯(lián)絡(luò)你好多次,你都不接,他很著急?!?/br> 他突然看到老斐利的終端上顯示著冬鷹陰郁的臉,明明就是還保持著線路連接。 吳末曦:“。” 吳末曦:“抱歉,睡過去了?!?/br> 冬鷹的影像就消失在終端上,一句話也沒說。 ?? 生氣了? 哇!這個君王也太心胸狹窄了吧? 吳末曦無力吐槽,認命地往床上一撲,氣得夠嗆。 吃掉老斐利拿來的藥,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感覺自己嘴里呼出的氣都是熱的,后背不知不覺出了一層汗,很想洗個澡。 可是發(fā)高燒的時候洗澡等同于作死,這是常識。 渾身黏膩外加高熱讓他很難受,一坐起來就天旋地轉(zhuǎn)的,勉強喝了點露徽送過來的熱粥,胃口得到安撫,這才感覺舒服了點。 不知不覺,天又黑了。 生病純屬浪費時間,吳末曦很惱火。 還好,他這幾天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眼下唯一需要他親自做的,就只剩下購買禾木星那邊的M元素,還有銷往主星的訂單了。 其他的不用著急,因為急也沒用,怎么也得按部就班地來。 不急不急,禾木星那邊的元素未必能準備好,等病好了再聯(lián)絡(luò)他們也來得及,訂單停那么一兩天也不要緊…… 雖然用各種理由把自己勸的明明白白,可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今天出奇的浮躁,恨不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找人干一架。 可惜,第一,他虛弱到跳不起來,第二,他也找不到人干架。 家園里唯一能跟他干架的駱虹一直都沒見到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哦不,是前天,大概是前天醉死了。 他腦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總不出現(xiàn)在你身邊,那你就當他死了吧! 還挺應(yīng)景的,哈哈哈! 自娛自樂完,他稍稍挪動了一下汗津津的身體,絕望望天。 忽然,他發(fā)現(xiàn)深紫色的夜晚顏色似乎變得淺了點。 歷經(jīng)幾次開放期的吳末曦立刻意識到,開放期到了,明天雷晶集團的運輸船就可以投放下來大批量的建筑材料了。 病的可真是時候! 不管了,橙魚應(yīng)該會全部處理好的。 再說,說不定明天一早就康復(fù)了呢? 凜冬星系的藥到底靠不靠譜,為什么一點燒也沒退?難道兩個星系的人體質(zhì)上有差別? 對哦,人家連小孩子都藏著精神力的,牛死了! 嗚——難受! 吳末曦身體依舊guntang,翻燒餅一樣把自己翻了個個兒,雪白的腳丫子往毯子上隨便一搭,拼命往空氣中散發(fā)熱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