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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可是黑無常啊,何時會為人類擔(dān)心了?對于他們是不得對人類有同情心的,憶之略帶強調(diào)的意味告訴文曜。 文曜很清楚自己的職責(zé),所以他也只是感慨了一句:畢竟那人年紀(jì)還很年輕,如果活到八/九十歲定是美滿又幸福的一生。他只是覺得,那個男子還很年輕,應(yīng)該多活幾十年才不枉此生一遭。 年紀(jì)輕輕就死了,還沒有娶妻生子,可不是遺憾終生。 雖然事不關(guān)己,但三人情不自禁地為男人感到悲哀。 憶之忽道:文曜,等他來冥界幽都,我們托十殿閻君給他選一戶好人家吧!看上去那個人心挺善的。 好。文曜同意地點點頭。 這時孟忘憂冷冷地發(fā)話道:允之,小白小黑,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見孟忘憂不舍地望著,允之抿抿唇,她終是開口道:孟婆大人,要不要不再待會兒吧!冥主大人沒有給時間期限,晚一點也無礙。 越看越不舍。孟忘憂甩出這五個字,轉(zhuǎn)身走進已經(jīng)在身后的彼岸。 三人相視深深嘆口氣,只得跟在孟忘憂身后來到停畫舫的海岸邊。然后四人走上畫舫,畫舫漂流進白霧之中,很快便出現(xiàn)在忘川河?xùn)|邊。 他們,回來了。 憶之張開手伸著腰,她的臉上溢出一絲笑意:人界終于太平了,我們也能徹底安心了。對了忘憂,生死石難道不告訴小小大人嗎? 南斗六星君會告訴他的,只是不知這種脫離生死的桎梏,對他們二人是否公平,或許由他們二人決定才是應(yīng)該的做法。孟忘憂為此事感到深深的不忿。 只是孟忘憂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神界的旨意哪能是他一個小小的神官能左右得了的。 代價是守護,我相信他們二人會明白神界的這份心,即使恕難從命。文曜把手放在孟忘憂的肩上,愿孟忘憂不要多想。 孟忘憂當(dāng)然明白,他腹誹道:他與我一樣,只是想要一個唯自己不可的陪伴而已。 看到孟忘憂那微妙而復(fù)雜的眼神,允之肅然道:人和人之間本就是毫無交集,因為小小大人的心愛之人,才有了這一場意料之外的緣分,也因此與我們有了命運的交集。也正因為這場意料之外的緣分,小小大人才沒有被陰尸吃掉,得到了應(yīng)有的善果。 孟忘憂看允之一眼,心里不禁有了一些慰藉,她重整心情,然后開口吩咐道:允之,選一份雅物替我送給小小大人,告訴他「未來定會呈破竹之勢」。 允之拱手答應(yīng)道:是,屬下回去就辦。 還有,冥界幽都隨時歡迎他們的到來。這句話充滿孟忘憂迎接之心,期待與「他們」的下次見面。 忘憂,我與小白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拜拜嘍,忘憂。 于是文曜與憶之轉(zhuǎn)身消失在畫舫之上。 當(dāng)畫舫駛過奈何橋時,孟忘憂與允之縱身一躍便跳到奈何橋上。兩人站在奈何橋上望著畫舫往西邊駛?cè)ィ詈笙г谠旗F之中。 孟婆大人,這是屬下從人界買來的書籍與給契月大人的禮物。允之雙手供上,彎著腰等孟忘憂收下。 只見孟忘憂在物品之上一揮,在允之雙手上的物品便消失了,被孟忘憂收了起來。 孟婆大人允之眼神怯怯地看向孟忘憂,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也還是沒敢開口。 然而,孟忘憂卻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云林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她喜歡誰,是她的權(quán)利。 可是但允之覺得并不正常,就算孟忘憂與東岳大帝是名義夫妻,但現(xiàn)在重重跡象容不得別人插入。 孟忘憂輕柔允之的肩,他淡淡笑著說:人世間的情與愛本就復(fù)雜,不是你我能夠理解與明了的。 那您呢?您對帝君的感情呢?您還等樂珣大人嗎?說著說著,允之沒了底氣,生怕孟忘憂會生氣。 孟忘憂轉(zhuǎn)身仰首望著天空,他悠悠地吐了一口氣,道:即使時間流逝,我也從沒有忘記樂珣。他保護了我以生命為代價,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他?怎么可能不等他。 允之怯生生地問道:那您這樣是不是對帝君不公平?愛一個人,難道不是一心一意的嗎?四十一年的夫妻名義,您當(dāng)真做到夫妻之道了嗎? 話說完,允之就覺得不該多嘴,這不是她可喲問的問題。 俗話說,苦的不是等待,而是沒有回應(yīng)的等待。有時候,我也懷疑他是否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墒钱?dāng)孟忘憂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并不是假的。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允之聽后有些迷茫。 因為我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帝君,而非樂珣。孟忘憂道出了誰也「不」知道的真相。 還在震驚中的允之,孟忘憂卻笑著問她:允之,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別人在我面前提起帝君嗎? 允之愕然問道:為為什么??其實她一直想問,但又不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