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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亭亭玉立,清爽的淡綠衣飾,釋放著青春的氣息,那細(xì)細(xì)的小蠻腰之上,隨意束著一條紅色的衣帶,微風(fēng)拂過,紅帶飄揚(yáng)。 這位名叫「阿夢」的少女是孟忘憂的「生活管家」,她走近孟忘憂身旁,見孟忘憂已經(jīng)睡著于是笑了笑,然后她將手中的毛毯披在孟忘憂的身上。 看來這次忘憂真的累壞了,那待會兒就做忘憂最愛喝的桂花湯吧!好好犒勞我家的孟婆大人。阿夢望著孟忘憂的臉,小聲微笑的說。 無論是五官還是輪廓,孟忘憂都美的令人驚心動魄,但這份美卻讓人親近不起來。 此時木橋有人走了過來,阿夢起身行禮道:參見東岳大帝。然后她轉(zhuǎn)身識趣地離開,腳步極輕。 但是阿夢并未走遠(yuǎn),而是躲在拐角處觀看。 東岳大帝輕聲輕腳地走到孟忘憂身旁坐下,伸手為孟忘憂號脈,過了一段時間他收回手,嘆氣道:忘憂,你何時能愛護(hù)你自己一次?我和你之間到底隔了什么?如果 帝君~孟忘憂突然開口,眼睛依舊閉著,但他的語氣極度冰冷。 東岳大帝下意識地將手收回來,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不語,時間和空氣都好像靜止了一般。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桂花樹的花瓣簌簌飄落,如雪花一般從兩人面前飄過,最后落在溪水上順流飄走。 孟忘憂睜開雙眼,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冰冷地望著眼前的溪水,他冷冷道:帝君,您是掌管人間生死管理亡者的神明,還是不要過度的幫助和接近我,以免他人說閑話,毀了您的清譽(yù)。 東岳大帝輕笑道:你我是夫妻關(guān)系,又何必?fù)?dān)心會引來他人的閑話。 孟忘憂扭頭看向東岳大帝,依舊面無表情,他問道:您為何給人的感覺都是那么溫柔? 這話一出,東岳大帝先是一愣,他溫柔地目視著孟忘憂的眼睛,不禁笑道: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還好,你沒有生氣。 孟忘憂扭回頭望著溪水里的魚兒,他的眉眼微微一皺,冷冰冰地說道:你我只是表面上的夫妻關(guān)系,您與我之間還是不要過度的僭越,我不喜歡。 聽了這話,東岳大帝語氣悲涼地說道:有時候我總是想起你的生前,那時的你還是個可愛的小男孩,眼里有太陽般的溫暖,可現(xiàn)在的你 您是后悔讓阿月把樂珣的玄骨給我了嗎?您是后悔娶了我嗎?孟忘憂斜視著東岳大帝,一股絕對的零度的寒意,向東岳大帝襲來。 東岳大帝在心里打了個哆嗦,他面不改色地說道:不是。我從始至終都希望你能釋懷,你那哀傷的眼神讓我讓我們心疼。 其實(shí)東岳大帝想說「我」但還是加上了「們」,因?yàn)樵谡f「我」這個字時,他感受到來自孟忘憂眼神里的怒意。 帝君,我依舊還是以前的我,這一點(diǎn)您不用質(zhì)疑。孟忘憂閉上了雙眼。 東岳大帝望著孟忘憂的睡臉,那一眼,流露出了太多、太多,喜歡孟忘憂的眼神根本掩飾不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忘憂,冥界幽都永遠(yuǎn)有你的地位,這里是你永遠(yuǎn)的家。東岳大帝心中仿佛有著一個寬闊的世界,只是那個世界里只有孟忘憂一個人,那是個只屬于他們二人的世界。 躲在一旁的阿夢,急地直跺腳:哎呀,這么重要的話居然在忘憂睡著后才說,哎?。?!可惜了。 不過阿夢又嘆氣道:哎,忘憂,你可知道帝君對你的愛有多深情有多委屈嗎?這樣的帝君,讓我們旁人看著都覺得很心疼,哎 看得久了,阿夢突然地感覺這樣偷看著好沒意思,尤其二人一動不動地坐著,她打了個哈欠,猶豫了好久才離開。 第十七章 請孟婆大人提示 夜晚降臨,整個歸夢居的燈光亮起,一輪孤月下靜靜地生長著一株桂花樹,此情此景呈現(xiàn)著一種不可企及的嫵媚與孤獨(dú)。 請阿夢姑娘告訴帝君,孟婆大人只是氣血攻心,這幾日讓孟婆大人吃點(diǎn)清淡的,休息幾日便好。 好,多謝醫(yī)使官大人,勞煩您跑一趟。 沒事沒事,這是我的職責(zé),那我就先告辭了。 看向坐在廊下依舊閉著眼睛的孟忘憂,阿夢悄悄地走開了。 在這時,有一個女人躲在樹后,惡狠狠地看著孟忘憂。 冥女大人,我們?yōu)楹蝸磉@里掃興? 閉嘴。 冥女,緋歡。她容色可以說是絕美之色,自詡清高,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在緋歡知道孟忘憂的存在時,她對孟忘憂毫不掩飾的敵意,東岳大帝都看在眼里。 就連現(xiàn)在,東岳大帝一眼就看到了緋歡。 東岳大帝突然出現(xiàn),嚇得緋歡捂著心臟往后仰,幸好被她的副使萱兒扶住才沒有倒在地上。 東岳大帝冷聲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哼,四十多年沒見,您見到我居然如當(dāng)初一樣的語氣,我有那么惹您討厭嗎?緋歡拽拽的說著,帶點(diǎn)趾高氣揚(yáng)的味道。 你不許打擾到他,立刻離開。話音落,東岳大帝消失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