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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適當(dāng)?shù)目简?yàn),但不要過度,否則到嘴邊的鴨子遲早會飛的。阿夢繼而說道:如果是忘憂,以前他肯定會說不要去考驗(yàn)人,人是經(jīng)不起考驗(yàn)的。 只是這次,忘憂卻讓你慎重考慮,在他心里,他不希望你難過。其實(shí)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所以允之副使且適當(dāng)觀察。阿夢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漸漸蕩漾開來。 略作沉吟,允之抬眼看向正在洗碗盤的曼珠沙華,嘴角掠過一抹得意的笑意,她看向阿夢微笑道:阿夢,以后你就叫我允之好啦。 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居住在歸夢居,以后請阿夢多多關(guān)照,我們也會幫你打理歸夢居,一起為孟婆大人做事。允之伸出右手示意,燦爛一笑。 好的,允之。阿夢握住允之伸過來的右手。 忽然,允之神情嚴(yán)肅,起身看向青如水外面。 察覺到不對勁,曼珠沙華轉(zhuǎn)身問道:怎么了小允之? 魔尊大人出來了。允之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字字顫抖。 聽到這幾個字,阿夢起身跑出門外,曼珠沙華拉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允之也跟著跑了出去。 曼珠沙華知道這個人物,魔界最后一位魔尊「封洛澤」。 三人趕到木橋,見到孟忘憂早已站在那里,而對面站著一個紅發(fā)男子。 穿著一身名貴的紫袍,面覆寒霜。 孟婆大人,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本尊一個交代?封洛澤笑得很詭異。 孟忘憂不慌不亂地說道:我聽樂珣說過您,說您這個人跟您的名字一樣是個瘋子,但在他心里卻不認(rèn)為,他認(rèn)為您只是個害怕孤獨(dú)的人。 封洛澤怒吼道:別跟本尊套近乎,本尊跟你不熟,本尊問你,樂珣呢? 既然直接來找孟忘憂,說明封洛澤已經(jīng)知道樂珣魂散身消,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樂珣在信里的話是不是真的?封洛澤緊攥著樂珣當(dāng)初留給他的信,身體努力控制著怒氣。 孟忘憂承認(rèn)道:是。 魔尊大人,請您遵守冥界幽都的規(guī)矩。允之手掌翻出一把劍,擋在孟忘憂身前。 滾開。封洛澤手一揮,直接把允之揮倒在一旁。 見狀,曼珠沙華跑了過去,這次他沒有插手,選擇在旁觀看。 小允之,你怎樣?曼珠沙華現(xiàn)在只擔(dān)心允之。 允之起身道:沒事。她沒看向曼珠沙華,而是盯著封洛澤,生怕傷害到孟忘憂。 按照以前,孟忘憂豈會任人欺負(fù)他的人,這次他卻沒任何表態(tài),而是看一眼無礙的允之。 孟忘憂拱手道:我這條命是樂珣給的,如果您想要回去,隨時可以。 不可以。東岳大帝出現(xiàn),滿臉的焦急,酒仿佛醒了。 東岳大帝威嚴(yán)地說道:洛澤,樂珣已經(jīng)魂散身消,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你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不可莽撞。 封洛澤嘴角一撇,計(jì)上心頭,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一瞬間封洛澤站在孟忘憂的身后掐著他的脖子。 洛澤東岳大帝驚慌地喊了一聲。 封洛澤惡笑著說:樂珣喜歡你到犧牲自己成全你們,但你別以為他魂散身消就重生不了,因?yàn)槟愀揪蜎]想讓他回來。他手一推把孟忘憂推上天空。 此時的眾人仿佛中了定身術(shù),無法動彈。 封洛澤的右掌一道黑氣注入孟忘憂的后背,一秒的時間,玄骨從孟忘憂的身體推了出來。只是這玄骨并不是個實(shí)物,反而透明虛無,像是從身體里剝離出的魂魄一樣。 眼見孟忘憂要掉了下來,東岳大帝不顧跑了過去輕到一手接住落在地上,還是公主抱那種。 東岳大帝眼神狠厲,咬牙切齒道:封洛澤 封洛澤看著右手懸著通透晶瑩的玄骨,他仰頭大笑:樂珣,你終于回到我的身邊了。轉(zhuǎn)身他就消失了。 忘憂~忘憂~東岳大帝輕聲呼喚在懷里的孟忘憂,滿眼擔(dān)心。 孟忘憂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 東岳大帝抱起孟忘憂跑進(jìn)忘言。 忘言就像有生命一樣,在東岳大帝抱著孟忘憂進(jìn)去后便關(guān)上了房門。 小允之曼珠沙華扶起允之。 允之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皺眉道:我沒保護(hù)好孟婆大人。 不是你的錯,就連帝君都沒阻攔住。曼珠沙華看著忘言的大門,有些擔(dān)心孟忘憂的身體,不知他失去玄骨會怎樣? 忘言里,孟忘憂被東岳大帝溫柔地放在床上。 東岳大帝緊緊握著孟忘憂的手,擔(dān)心地問道:忘憂,你覺得怎樣? 死不了。孟忘憂搖著頭。 孟忘憂有氣無力地說道:魔尊大人只是把玄骨的一小部分力量從我身體里的玄骨剝離,真正的玄骨還在我身體里。 但想到封洛澤對他一人說的話,孟忘憂眼神露出不易察覺的哀傷,他覺得封洛澤說的沒錯,他一直沒想過任何辦法去復(fù)活樂珣。 對樂珣來說,自己是入了心、融了血、滲入骨的人,卻在自己心里不如眼前的人,甚是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