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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東岳大帝將另一只手背著,他想隱藏手上面帶著黑色的傷痕,看來即使是先天自然之神的東岳大帝也被忘川河的河水傷到了。 夏沐知道東岳大帝怕孟忘憂擔(dān)心、愧疚,所以她沒有妄言。 孟忘憂再次確認(rèn)問道:真的嗎?真的沒被傷到嗎? 不會,我可是東岳大帝,怎么可能被這小小的河流傷到,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只要孟忘憂開心,他怎樣都無所謂。 見東岳大帝臉色確實(shí)與往常一樣,便松了口氣,突然孟忘憂換了語氣:暄,跌跌撞撞的過去就讓它過去,現(xiàn)在是我們的日子,將來也不會被任何人改變,即使是老天。 不管命運(yùn)被如何安排,孟忘憂決定改變命運(yùn),縱然不成功,便成仁。 我陪你。東岳大帝眼神堅(jiān)毅。 這么美好的時刻,傳來不盡相同的腦波,只給孟忘憂與東岳大帝他們二人。 孟忘憂冷聲道:天帝又不合時宜拆散我們。 「孟婆,我可聽到了哦?!?/br> 聽波言,孟忘憂撅著嘴唇,臉頰紅得像杏子,即生氣又尷尬。 別生氣,我見完他便去找你,不會耽擱一分一秒。東岳大帝朝孟忘憂寵愛一笑,雙手不由自主伸過去揉了揉孟忘憂的腦袋。 孟忘憂沒有打掉東岳大帝放在他腦袋上溫柔的手,而是不情愿地哦了一聲。 以防萬一,東岳大帝特意囑咐道:忘憂,風(fēng)月你一定要帶著。 聽到這話,允之有些不懂,只是去妖界幫妖帝的忙,為何他們二人顯得如此沉重?難道是很危險的事嗎? 倒是曼珠沙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而是反手抓住允之的手,他非常沒有眼力見兒地沖孟忘憂喊道:孟婆大人,我跟小允之去看看無洛,我想知道牛頭馬面長什么樣?回來咱們再去妖界哈。 正想詢問的時候,曼珠沙華搶先允之一步,笑著說:電燈泡會被討厭的。 難得曼珠沙華也會懂浪漫,所以允之默認(rèn)了。 孟忘憂側(cè)頭淡淡看曼珠沙華一眼,寵溺地?fù)]了揮手。隨即,允之被曼珠沙華帶著一溜煙似的逃跑了。 暄,我會在妖界等你來找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孟忘憂伸手把發(fā)冠與頭紗從東岳大帝手中接過來,只見孟忘憂的短發(fā)變成長發(fā),他很熟練地把頭發(fā)盤起來帶好發(fā)冠與頭紗,然后左手張開風(fēng)月現(xiàn),再把風(fēng)月插在盤好的頭發(fā)里。 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夏沐與孟忘憂對上眼,目光交錯的剎那,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思念之色。 走吧!孟忘憂對云希說道,轉(zhuǎn)身從奈何橋另一邊下去。 第七十四章 請孟婆大人偏護(hù) 【歸夢居】 云希陪著孟忘憂坐在檐廊下看著不遠(yuǎn)處的桂花樹,孟忘憂左手拿著琳娘給的折扇輕輕揮著,右手則持酒杯飲酒。 愉靜的畫面,猶歲月靜好。 孟忘憂一邊喝酒一邊說道:正常人裝著抑郁求關(guān)愛,抑郁癥病人裝著正常人去當(dāng)別人的太陽,云希,你覺得是不是很諷刺? 聽,云希微微笑道:回孟婆大人,無論是誰,都只想活在簡單舒適的世界里。 孟忘憂放下折扇,為云希倒上一杯水:云希,愛情從不分性別。如這杯水,它可以是烈酒,也可以是低度的果酒。 我很喜歡這樣的愛情,無論是男女、男男、女女都值得所有人去尊重。別看我這樣,其實(shí)我也是腐男一枚,在人界的家里現(xiàn)在還有我很多珍藏的書籍。話落,孟忘憂略帶羞澀拿起茶杯抿一口,輕咳了一聲。 驚天的大消息?。。?!云希實(shí)在是沒想到如此高冷、霸氣、很颯的孟婆大人也有鮮為人知的獨(dú)特愛好。 望著桂花樹,孟忘憂嘴角上揚(yáng):終有一日,全世界的人都會接受。 多謝孟婆大人幫助,醫(yī)使官大人的藥很管用,現(xiàn)在的我想開了,也不會再胡思亂想?,F(xiàn)在我只想寫一部花樣百出的作品,靜靜等待詠澤到來,然后做好本職工作。云希微微歪著頭朝孟忘憂笑,笑得眉眼彎彎,似乎真的如他所說,從抑郁癥里走出來了。 那完全無所畏懼的笑容,沒有了孤獨(dú)無助感,孟忘憂真的感到云希不一樣了,不是性格而是從新的解脫出來。 哪怕再次受傷,云希自然也有能力阻擋。 孟忘憂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云希,無論什么時候,你要記住孟婆殿的人是你的后盾,我們會永遠(yuǎn)支持你。 嗯。孟婆大人,您做的西紅柿炒雞蛋真的太好吃了,我能一直吃到嗎?云??粗∽雷由媳蛔约撼愿蓛舻谋P子。 孟忘憂微笑道:當(dāng)然。 這一笑,云希感覺世界都亮了。 想到一直想問的問題,云希終是開口問道:孟婆大人,在倉庫前救您的人,難道是帝君嗎? 孟忘憂頷首微笑道:是他,我一直知道是他。 其實(shí)在我抑郁癥好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位專治我的主科大夫也是帝君,因?yàn)殚Z大夫是一個愛抖腿的人。那時孟忘憂便不確定地認(rèn)為東岳大帝一直在他身邊守護(hù)著,只是他不知道東岳大帝為何不現(xiàn)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