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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毒液就要濺到祁一微的衣服上,速來愛潔的葉丹卻站到了祁一微身前,用自己的衣服為他擋住。衣服很快就被腐蝕了幾個洞。 他自己嫌棄雖嫌棄,卻還是從空間鈕中拿出來一個褐色的小瓶子,收集了一些安塞爾的毒液。 烏旭“呸呸”了兩聲,聲音震天響:“真難吃,咬了它一口老子快吐了。” 奄奄一息的安塞爾:“……” 祁一微道:“要不變回來,要不小聲點說話,我這陣法都快隔絕不住你的聲音了。” 巨大的猛獸從鼻腔里噴了下氣,尾巴也不耐煩地甩了甩,還是乖乖地趴在了地上逐漸縮?。骸爸懒??!?/br> 打敗了安塞爾以后,如何處置它還是一個問題。 還是由烏旭把他拖到原本的樓層里,這時候的安塞爾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以為的干凈整潔的家里竟然遍布蟲族蛻下的皮,吃剩的動作殘肢,還有一些看著就讓人惡心的排泄物。 這棟別墅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蟲巢。 安塞爾愣了將近三分鐘,而后居然哭了起來。 足有三個成年人那么長的怪異蟲族發(fā)出了委屈的人類哭聲:“嗚嗚嗚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我是……” 別的蟲族這樣說可能是在狡辯,但安塞爾是之前他們觀察過的,他確實不知道或者說是刻意屏蔽了自己的蟲族身份。這樣毫無優(yōu)點,其貌不揚的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們對他的追捧,而不用有道德負擔了。 “我現(xiàn)在知道,欣欣為什么要和我分手了?!卑踩麪柨蘼暆u歇,落寞地說,“我對不起她,對不起之前的老婆們?!?/br> 并不是那些女人們被他的魅力所俘獲,而是蟲族會對自己挑選好的對象釋放性引.誘素,像誘捕獵物一樣誘捕雌蟲還巢。 為了讓雌蟲一直處于發(fā)情期,增大產(chǎn)下屬于自己的卵的幾率,雄蟲甚至會將腺體切割一部分出來,“嫁接”在雌蟲的腺體附近,源源不斷地釋放性引.誘素。 雌蟲當然不會有什么大礙,但放到人類女性身上,就足以讓她們在病痛的折磨下死亡。 曾經(jīng)的那些妻子,也確實是被他“克”死的。他對她們的親近害死了她們。 貝欣欣只是與他一周不見就不再想他,并且要和他分手,正是因為遠離了原主的寄生腺體,會逐漸失去生命活力,從被寄生體上脫落下來。 貝欣欣不再被他的“魅力”所俘獲,自然覺得之前瘋狂愛上安塞爾的自己是瞎了眼了。 所以葉丹才說,為了欣欣好,他應該遠離她。 “你還是去監(jiān)獄里懺悔吧。”祁一微并不憐憫他。 烏旭問:“是要把它上報給監(jiān)察司嗎?” 祁一微點頭。 帝國曾經(jīng)與蟲族發(fā)生過多次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蟲族善于偽裝成人類潛伏,因此設置了專門的機構蟲族監(jiān)察司。 在寧和的首都星發(fā)現(xiàn)蟲族可不是小事,他們畢竟不是政府官員無法處理,還是直接上報最方便。 安塞爾聞言掙扎的厲害。 雖然他對自己的曾經(jīng)犯下的罪過有悔過之心,可他畢竟是個自私的人,這點愧疚心理不足以支撐他進監(jiān)獄面對種種逼供蟲族的酷刑。 “我不去!我是子爵,我是貴族,你們沒有資格隨便抓我!” “放了我吧。我保證立刻就離開帝國,再也不回來了,我躲的遠遠的!” 祁一微:“你離開了帝國是準備回蟲族,還是令找一個人類聚居地呢?” 安塞爾有些心虛,他自小在人類族群中長大,也自認為是一個人類。他自己都覺得蟲族可怕,更別說和它們生活在一起了。 祁一微又問:“你生性風流,能保證永遠不找情人了嗎?” 安塞爾此刻只想早點逃脫,不假思索就喊:“我能!我能!” 祁一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三個人的性命遠沒有你自己的快活重要。把它送去監(jiān)察司吧?!?/br> 或許安塞爾能短暫地忍住一年兩年,但他這樣自私的人現(xiàn)在不肯承擔責任,以后就也不會。說不定以后克服了心理負擔,沒有了人類道德的枷鎖,又發(fā)現(xiàn)了蟲族的妙用,更加肆無忌憚地戕害人類女性。 現(xiàn)在不愿意思考,就到檢查司里去思考吧。 祁一微的話,判定了安塞爾的生死。安塞爾眼見烏旭叫人來把他裝到了一個特殊材料制作的密閉容器里,rou眼可見地委頓了下去。 祁一微發(fā)現(xiàn)了蟲族的事情,又在首都星引起了軒然大波。 第25章 25 “我聽說,咱們首都星昨天又發(fā)現(xiàn)蟲族了!就是那個安塞爾子爵,我從前就奇怪怎么就他的風流韻事那么多呢?!?/br> 烏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公司,午休時間,白領們湊在茶水間熱飯喝茶,談論八卦。 “你別嚇我,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安塞爾大大小小的新聞上了那么多次了,怎么沒一個人說他是蟲族?!?/br> “但是安塞爾真的不見了!我有個親戚的兒子在監(jiān)察司附近工作,他告訴我的?!?/br> 見同事信誓旦旦的的樣子,短發(fā)女生半信半疑,決定下班以后去智腦上查查。這時旁邊一個大三的年輕實習男生也湊了過來,竊竊私語。 “我聽說又是咱家少爺和他的小情人一起抓到的那個蟲族,你說他們怎么就能遇到那么多事呢,咱少爺從前看著也不像是那么厲害的人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