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有點離譜。

    楚辭就算掌握了黑科技，應(yīng)該也和太空無關(guān)，至少這不是一個人可以搞出來的。

    “太空港？你們是要做全息游戲嗎？”施京有點生硬的問道。

    “還不知道，”鄭鷺不疑有他，隨口就將之前建筑師們的各種推測說了出來，“現(xiàn)在我們正在學(xué)習(xí)怎么設(shè)計全息設(shè)備的安裝（大概）呢！”

    這孩子有必要加強(qiáng)保密意識?。?/br>
    竟然一問就問出來了。

    施京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鄭鷺一眼，覺得幸好今天在這里的是自己。

    不過，所謂的“全息設(shè)備”竟然可以教給國內(nèi)的建筑師自己來安裝嗎？楚辭手里有核心技術(shù)嗎？

    施京心頭一熱：“你們知道全息設(shè)備怎么安裝？”

    “我……”

    “鄭鷺?！鼻滓@時候拽了鄭鷺一下。

    他剛剛低頭備注了兩筆畫面，沒想到回過神來，話題就有點不對勁了。

    鄭鷺還有點茫然。

    曲白椰警惕的看了施京，勉強(qiáng)的勾了一下嘴角：“設(shè)備有什么好看的呢？客人對全息技術(shù)那么感興趣，不如去觀賞凌晨的云鯨，比跟我們說話有趣多了?！?/br>
    他這么說著，拉著鄭鷺飛了起來。

    “我們?nèi)m殿那邊看看?！?/br>
    鄭鷺這才回過神來，驚恐的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

    “那也沒有，不過別和沒關(guān)系的人……”

    曲白椰的聲音伴隨著云層上升，飄散開來，后面的就聽不見了。

    “……暴露了??！”施京苦笑道。

    他沒辦法追著曲白椰他們，也沒必要。

    施京看了看周圍，沒找到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就走出了“全息古城”，而大門正對著的休息室還掛著“生態(tài)示范村奈布·紡織展示點”的橫幅。

    施京進(jìn)去的時候看了一遍，出來的時候又看了一遍。

    施京凝視著橫幅，緩慢的嘀咕道：

    “凌晨的云鯨……？”

    *

    施京在十二點以后，去了觀景臺。

    夜晚的頂樓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冷清，釣臺上還有不少人，很多會員沉迷于夜釣的風(fēng)情，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謠言說，鑲著月光的云朵更能代表真心，導(dǎo)致夜釣的情侶增加了。

    施京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釣臺一眼，并沒有去湊熱鬧，而是向觀景臺東側(cè)走去。

    那個方向相對寬敞，白天里是最好欣賞云鯨的位置，運(yùn)氣好的話還可以看見云鏡噴灑云霧形成雙層云海的壯觀景象。

    不過到了晚上，視野變得不好，無法觀賞鯨魚，自然游客也減少了，至少施京在欄桿旁邊坐了兩個多小時，只有五對情侶牽著手路過，還是最開始那半個小時走過去的。

    施京卻沒有離開，他一直在那兒等到了凌晨三點。

    一壺?zé)岵柰蝗环旁诹怂呐赃叀?/br>
    “要來一杯云霧茶嗎？”含著笑意的聲音問道。

    “抱歉，我不知道暗號，”施京簡單粗暴的拿出了證件，“相關(guān)情報口的同志現(xiàn)在忙得雞飛狗跳的，我是臨時調(diào)配過來看看的?！?/br>
    又不是諜戰(zhàn)片，哪有那么多戲。

    “哦……”楚辭似乎因為這個開場白愣了愣，不過他拿過施京的證件很認(rèn)真的檢查了一下，“本來也沒什么暗號，我只是個程序員?！?/br>
    “能搞到‘全息技術(shù)’的程序員？”施京問道。

    “不是我的功勞，我只是個工具人，”楚辭簡單的說，“我只是做個中介而已，本來辦完了手續(xù)，拿到了東西就沒我什么事的，可是突然就沒人理我了！我拿著東西不知道該交給誰，‘對面’又催得緊，再拖下去有違約的嫌疑，所以我干脆就先把生意做了起來，等人來找我?！?/br>
    施京和已知的情報核對了一下，覺得相當(dāng)合理。

    楚辭并不算內(nèi)部人員。

    他因為工作性質(zhì)，以他的名義作掩護(hù)，引進(jìn)一些設(shè)備簽個合同都很正常，但正好遇到那邊失聯(lián)，楚辭被撂在中途，不知道怎么做是非常合理的。

    施京苦笑道：“但是，你搞得動靜也太大了吧！”

    “我覺得這樣，至少沒人敢直接動我，”楚辭說道，并且微笑道，“也能得到足夠的重視……您不就來了嗎？”

    施京聞言，奇怪的問道：“我怎么暴露的？”

    “大體上，能找我家員工問東問西的，都很可疑，”楚辭笑笑道，“我讓他們建議所有人上來吹風(fēng)，再看看其中哪些人有正氣的，就過來搭個訕?！?/br>
    楚辭補(bǔ)充道：“廣撒網(wǎng)嘛！”

    因此被吹了半夜風(fēng)的施京：……

    你到底覺得“正氣”是什么東西？！

    楚辭接著問道：“所以，需要我上交國家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施京正色道。

    他連楚辭要上交什么都不清楚呢！

    施京頓了頓，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個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全息技術(shù)嗎？”

    “如果你不知道，那說明你不能知道?！背o說道。

    施京就笑了一聲。

    他本來也沒指望楚辭回答。

    不過在聽楚辭拒絕后，施京放松了很多，還笑著問楚辭：“你想上交嗎？”

    “我倒是很想丟掉這個爛攤子，但大概率不可能，”楚辭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邊讓我簽了一堆的保密協(xié)議，而且上交了，他們大概率不會給我后續(xù)設(shè)備了。反倒是維持現(xiàn)在的情況還行，反正他們只要錢錢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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