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誘之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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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臨眼神驀地變了。 “亦徐不插手顧氏,那是因為有底氣。她18歲成人時,伯父送了她兩套房子,一套是她現(xiàn)在住的,一套是你腳下這棟花園別墅?!?/br> “僅僅只有兩套房子……呵,全家相信的估計只有你一個?!鳖欝洳涣羟槊嬷S刺,“蠢不自知!還自以為很聰明。也不動腦子想想,每年生日家里送你的都不止這點,何況是她?小姑去年送的那套珠寶首飾,都是千萬級別典藏品,伯父會只給兩套房子?” 顧澤臨臉色難看到難以形容,呼吸粗啞沉重幾分,震驚到無法接受…… 他想質(zhì)問如何確定這些資料真實性……理智卻告訴自己顧箐不屑于編造謊言騙他,眼前一切必然是真的! ——以顧亦徐的個人名義開辦信托基金,資產(chǎn)池覆蓋股票、債券、期貨、黃金、珍寶、大宗商品等等,另外還有美元英鎊歐元日元等外匯現(xiàn)金,換算后金額達4.7億美元! 甚至市中心商業(yè)地段兩座寫字樓也囊括在資產(chǎn)包內(nèi),顧澤臨多少次開車經(jīng)過,自然知道光是憑這兩棟樓每年租金產(chǎn)生的收入,足以讓一些面臨虧損的上市公司填補經(jīng)營虧空,把賬面收益做平。 而這些,他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 顧澤臨最后還留存一絲僥幸,掙扎著說:“她未必清楚自己有——” 話音未斷,顧箐利落從中抽出張保險合同,逼近得快貼到顧澤臨臉上:“保險金額隨被保人的身價而定,這張保單足以證明她的身價上百億?!?/br> “而人身保險中只有被保人在完全知情下簽署方可生效?!?/br> 顧箐輕蔑道:“你自己也簽過,不會不明白?!?/br> 顧澤臨無可逃避,他終于意識到這就是真相。 過往他一直以為和顧亦徐沒有區(qū)別,可事實砸得他觸不及防。 胸中不知名的怒意翻騰,他從沒想過顧亦徐會瞞著他!顧亦徐有多少資產(chǎn),和是否愿意告訴他,是兩回事。被人愚弄使他憤怒無比,又渾身發(fā)寒。到這一刻顧澤臨才明白,他太天真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顧慶民在提防著他們,顧亦徐在提防著他。 可他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姐弟嗎? 他們不是親人嗎?! 比起顧箐,顧澤臨與顧亦徐感情更深,拭問誰能接受自己最信賴的人,竟然隱瞞了這么重要的事情?! 顧箐見達成刺激到顧澤臨的目的,片刻不多留,徑直拎包走人,出門時不忘把桌面資料全部收走。 屏幕還開著,武士提著八幡神長刀,正在尋找隱藏的稻田神社。然而神社隱藏得太過隱蔽,如果沒有狐貍的指引,難以探尋。家庭藍牙影音系統(tǒng)播放游戲背景音,會客廳內(nèi)自帶回音壁效應(yīng),造成身臨其境之感。若是再將通往露臺的窗簾拉上,這里簡直是重度游戲癡迷愛好者的理想之地。 但此時此刻,顧澤臨完全沒有心思打游戲。 他低頭盯著地面,面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 · “終稿寫好了嗎?” “已經(jīng)按上次的修改意見,完善潤色了一遍。” 周贊元欣然點頭:“雖然指出來的那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上的問題,但做論文的得有耐心,時刻保持學(xué)術(shù)嚴謹?shù)乃季S,不能有一絲一毫錯漏。” 辦公室內(nèi),周導(dǎo)隔著寬厚木桌,邊看電腦上的論文,邊向?qū)γ嬉巫由系膶W(xué)生點評指導(dǎo)。 程奕聽著,一一記下。 改了三四版后,“整體上沒有太多改動的必要了。”周贊元客觀評價道。 “盡量在這周內(nèi)完成定稿,再交給我過目。如果沒有問題,可以盡快準(zhǔn)備投稿?!?/br> 程奕應(yīng)道:“好?!?/br> “我已經(jīng)幫你篩選出三個最合適投的期刊?!敝苜澰獙⑵诳倬W(wǎng)發(fā)送給程奕,“你自己斟酌下,看看要往哪個雜志社投。然后對照投稿文章的結(jié)構(gòu)、排版、撰寫方式的要求,修改下?!?/br> …… 談話結(jié)束,時間將近中午。 周贊元瞟見墻上的鐘表,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兩人說了兩個多小時。 他吃驚得唉呦一聲,“講了這么久?!?/br> “肚子肯定都餓了吧?!敝軐?dǎo)立即起身,穿上外套招呼:“走走,不干活了,吃午飯去?!?/br> 他帶程奕去到教職工餐廳,這里伙食是全校食堂最好的,專門為老師提供特色餐飲,只有周末才對學(xué)生開放。 一樓是大堂,二樓三樓是僅供教師們使用的包廂,包間內(nèi)圓桌軟椅,和外邊餐館沒有區(qū)別,而且食堂大廚水平個頂個地好,菜香價廉。 眼下在中午,餐廳里沒多少人。 周教授挑了個二樓房間,點了四五樣菜后,問程奕這些夠不夠吃。 之后再開口,就是聊起他的私事。 程奕明白這是老師的關(guān)心,所以倒也實誠,有問有答。 說了沒幾句,周教授換了個話題,喝口羅漢茶,頗有興致地問:“聽嘉芙他們說,你最近談戀愛了?!?/br> 程奕夾菜動作一頓。 “是真的嗎?” “……” 見他這樣,周教師心底大致有數(shù)了:“談得怎么樣,可還順利?” 片刻后,程奕道:“順利?!?/br> 周教授眼睛笑得瞇成條縫:“那就好。我總擔(dān)心你性子冷,不怎么說話,和女孩子談戀愛嘛,要懂得適當(dāng)表達心意,不然什么都不說光叫別人猜,這樣不好。” 他呵呵笑道:“好比我當(dāng)初跟你師母認識的時候,比較木訥靦腆,一個大男人就覺得情情愛愛的吧,說出來害臊,不肯講。所以你師母總懷疑我跟別的姑娘好了——” 程奕說:“不會?!?/br> 周教授愣了下,“什么?” “您說這些道理我都明白,該表示時候我不會沉默?!?/br> “但老師?!?/br> 程奕冷靜道:“我更清楚的是,有些話終歸說不得?!?/br> 正如有些難以啟齒的過去,必須隱瞞。 · 回去路上,程奕經(jīng)過花店。 上次路過時還是雨天。那天天氣變得很快,眨眼白天轉(zhuǎn)晴為陰,烏云滾涌如打翻的濃墨,短短幾分鐘下起傾盆大雨。他打傘而過,瞧見棚沿下店員沒來及收進去的花,花瓣被雨水打濕,飽滿濃艷的花枝裹著水,含苞待放。 程奕不是浪漫的人,那一刻,卻忽然想到顧亦徐喜歡聞花香,頓步進店買了那一束。 雖然顧亦徐現(xiàn)在不太依賴花了,但是她對花香天然喜愛,比如花香調(diào)的香水同樣能起到安撫心情的作用。 而且看到鮮花心情會變得更好。 所以,當(dāng)她看見程奕買的那束花時,表現(xiàn)得很驚喜。 顧亦徐的心情其實很好讀懂,她臉上藏不住情緒。 情動之時,更是滿腔心思浮于言表,程奕怎么會看不出來,她想要的是什么? 可唯獨在這件事上,他只能喬裝不知。 今天花店收到一批新鮮花朵,店員替程奕包了一束梔子花。它是溫室培養(yǎng)出的反季花卉,卻也綻放在寒冷中。 打開門后,一股干燥溫暖的空氣撲面而來,室內(nèi)安靜到無聲。 按以往的時間表,顧亦徐應(yīng)該在家里,可是程奕沒找到她。 許是在午睡。 程奕這般想,沒驚擾她,自己轉(zhuǎn)身回房。 客廳里有些枯萎的花被換掉,擺上了潔白嫩綠的梔子花木。 · 顧亦徐并沒有午睡。 昨晚的事耿耿于懷,她哪還能睡著? 可真要和程奕聊,她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說的,畢竟話題太尷尬,顯得自己好像急不可待似的。 顧亦徐在意的是,為什么程奕會對她沒有想法,難道他完全沒這方面的考慮? 她百思不得其解,悶悶不樂,直想找個親近的人聊聊天。 正尋思找哪個好……蕙蕙沒有經(jīng)驗,簡單點的情侶問題她還能提主意,但在兩性關(guān)系上完全是紙上談兵,暫過; 應(yīng)檸性子直爽,定會建議她與其自個兒瞎想,不如同程奕開誠公布地談。 可顧亦徐眼下并不愿意,這個也過。 思索須臾,忽然間腦內(nèi)閃過一個人影。 ——她想到了葉笛袖。 上周她去看了東大校慶演出,終于見到那個一直只出現(xiàn)在笛袖口中的鄰居家哥哥。 舞臺上,兩人身著正式表演服,協(xié)奏曲中以小提琴為主,鋼琴音為輔。顧亦徐雖不太懂音樂,卻也聽出悅耳輕快之感,奇怪節(jié)目單上這么歡快的曲子,竟是改編自《愛的憂傷》。 但男帥女美,青梅竹馬,沒哪里可挑剔的。 顧亦徐第一次產(chǎn)生天生壁人的想法。 盡管那個男人不在顧亦徐的審美偏好上,但言談舉止不俗,氣質(zhì)高雅深致,使人倍感好感。 想來也是,能被笛袖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的人,能不好么? 聽說他家世良好,父親曾擔(dān)任深高金學(xué)術(shù)委員會成員,從事深港經(jīng)濟和金融工作,某top2投行高管;母親是知名電視臺主持人,以形象氣質(zhì)聞名,自身繼承了父母雙方優(yōu)秀的基因,卻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執(zhí)意做一名駐外記者,離開安全穩(wěn)定的國內(nèi),去到世界上最危險混亂的地方,一整年指不定回來幾次。 據(jù)笛袖所說,有時暴發(fā)地區(qū)戰(zhàn)爭,通訊被迫斷聯(lián),家人生死不知。 思來想去,朋友中與她境遇差不多的,可能就是笛袖了。她從初中起暗戀對方七年,若論感情中的堅持毅力,沒誰比得過她。 想到這回事,顧亦徐頓時豁然開朗不少。 不過,她沒一上來直接講出自己的困惑。 而是迂回著,詢問笛袖的感情進展。 手機很快提示新消息。 笛袖回:【還好,正在追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