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才是真豪門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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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臨江的神經(jīng)繃緊到極點,拔高的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顫抖。他都不敢想象,電話里描述她頭部受到的那下打擊有多嚴(yán)重,若是被裝進(jìn)箱子里,現(xiàn)在是生是死。 “最后看到的畫面,接近后門。” “報警,要負(fù)責(zé)安保工作的人全力搜尋?!?/br> 聲音落下,傅臨江向著展覽中心的后門方向狂奔而去。 人生已有的三十幾年中,他從來沒有跑過如此之快,始終用百米沖刺的速度一路奔跑著,甚至因為急促呼吸,嘴里逐漸帶出血腥味也沒感覺到力竭,哪怕只能多快幾秒都好,只要能追上那個不明襲擊者的步伐。 后門處,空空如也。 傅臨江頓住腳步,思緒在階梯和空曠的后坪停頓了幾秒,瞥見滾滾而去的江水,心臟有如被響鼓重擂,唇齒之間的血腥味愈發(fā)重。 明明沒有方向,某種可能性驅(qū)使著他順著階梯奔跑而下,向著低矮樹叢下的沿江風(fēng)光帶跑去。 果不其然,有個清潔工模樣的人在欄桿邊上站著,正打算捧起地上的箱子。 “住手!” 傅臨江呵斥道,幾乎飛撲著,沖了過去。 直接阻止了溫方想繼續(xù)將箱子扔下圍欄的動作。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溫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見傅臨江追過來,就知道事情敗露了,原本準(zhǔn)備好的逃跑計劃無法繼續(xù),兇相畢露,索性掏出了口袋里的□□。 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過。 溫?zé)岬难?,隨著刀被拔出,灑在地上,點點滴滴,有如紅梅綻放。 第八十三章 許曼言到后來已不知該如何描述那天的混亂。 宏大的秀場舞臺, 光鮮華美的衣裝,蕩氣回腸的音樂之下,是緊張忙亂的后臺。而在后臺之外, 警燈紅光閃爍,救護(hù)車一路拉響尖刺的鳴笛,劃破長空, 呼嘯著奔馳而來。 就像是一出荒誕不經(jīng)的舞臺劇。 喜劇、正劇、悲劇同時上演, 命運的跌宕起伏, 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成功辦秀的歡呼雀躍, 人們之間相隔咫尺,悲喜卻不相通。 許曼言頭上傷并不嚴(yán)重,簡單包扎即可。 傅臨江情況危險得多, 雖然溫方用來傷人的彈簧/刀不大, 但刺了好幾下,傷口挺深,哪怕捂住傷口,指縫中依然滲出汩汩血流,觸目驚心。 在醫(yī)護(hù)人員來之前, 許曼言甚至覺得他可能就這么因流血過多而休克死去,連空氣里都彌漫著股揮之不去的鐵銹味道。 對比許曼言的慌張失措, 傅臨江自己倒鎮(zhèn)定得多, 他甚至還能用輕松的口吻安慰許曼言:“別怕, 不疼, 就是流點血, 沒什么大問題?!?/br> 不疼才怪! 都這樣了, 還為她那么好騙, 幾句話就能被蒙蔽…… 許曼言咬著唇,眼里的淚憋了半天,終于憋了回去,她擰著頭,故意不看傅臨江的臉,手卻任他抓了一路,直到下救護(hù)車才松開。 等待在手術(shù)室外的時間比想象中要漫長。 過程不是沒有兇險。 江安珍和傅萱在傅臨江送入手術(shù)室兩個多小時后,匆匆趕了過來,她先是揪著特助呂照,劈頭蓋臉地問:“怎么回事,怎么受的傷?” 已經(jīng)將事情經(jīng)過了解了個大概的呂照,用極快的速度斟酌了一下,為免火燒到許曼言身上,沒有將真相和盤和盤托出,簡略答道:“是意外,有人故意搗亂。” 以為傅臨江是在公司被人刺傷的,江安珍怒不可遏:“公司聘請的安保都是吃白飯的嗎,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不會做事就全部都開掉!” “事有突然?!眳握蘸滢o。 可惜還是漏了餡,站在一邊的傅萱突然抬頭,舉起手機(jī),出聲道,“媽,哥是在船臺展覽中心看秀的時候被人刺傷的,網(wǎng)上都傳開了,我朋友還特地發(fā)消息過來,問傷得嚴(yán)重不嚴(yán)重,要是嚴(yán)重的話明天股票開盤肯定會大跌?!?/br> 秀場內(nèi)外本就有不少媒體記者,傅氏集團(tuán)董事長傅臨江出事,總有人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以極短的文字迅速將他受傷,正在醫(yī)院救治的消息發(fā)布了出來。 “看秀,臨江會看什么秀?”江安珍疑惑問。 “co,馮諾集團(tuán)的。”傅萱補(bǔ)充道。 呂照心里暗道不妙。 江安珍終于注意到默默站在一旁,頭上簡單包扎裹著圈白色紗布的許曼言,心疼兒子之下,也不管她人是不是受傷了,沖上去,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 “許曼言我問你,臨江受傷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當(dāng)然有關(guān)! 許曼言說不出一個不字。 若不是傅臨江來得及時,她應(yīng)該會被困在木箱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除了溺閉在江河海水里沒有更好的結(jié)局。 她垂頭不語的模樣,落在江安珍眼里,等同于心虛默認(rèn)了,頓時新仇舊恨全涌了出來,聲音顫抖而尖利地破口大罵:“我就知道,只要和你沾上邊,就不會有好事情。臨江他是倒了多大的霉才會遇見你,幾年前你離開,他就差點出事,好不容易差不多消停了,以為可以慢慢好起來,你又回來搞事情。你說你走了便走了,為什么又要回來害人……” 許曼言腦袋嗡嗡的響,她心里亂得很,江安珍脫口而出的每一字每一句,砸在身上,哪怕是詆毀,只要能讓心里的負(fù)疚稍稍減輕就好。 站在一邊的愛德華聽不下去,閃身將自家meimei護(hù)在身后,一把推開江安珍。 “胡說八道什么!你兒子受傷是兇手干的,有本事你找兇手的麻煩去,罵我meimei算怎么回事!” 一個護(hù)士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走過來呵斥道:“這里是手術(shù)室,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給你們吵架的。要吵到外面吵去,再吵吵嚷嚷的,我就要喊保安過來了?!?/br> 江安珍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聲,但偶爾投過來的眼神,和傅萱的竊竊私語里,依舊充滿了怨忿。 又過了一小時,手術(shù)室的門再次打開,傅臨江人被推了出來,要被送去監(jiān)護(hù)室觀察,確定生命體征平穩(wěn)沒有什么并發(fā)癥后,才能轉(zhuǎn)去普通病房。 知道人大概率沒事了,許曼言心里一顆石頭落了地,終于有了點腳踏實地的感覺。愛德華看著遠(yuǎn)去的人群,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我們該走了?!?/br> 許曼言點點頭。 在兩人快要進(jìn)電梯時,呂照一陣小跑,從后面追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喊了聲,“許小姐!” “什么事?”許曼言停下即將邁進(jìn)電梯門的腳步。 愛德華不認(rèn)識呂照,以為又是過來找麻煩的,神情充滿戒備,伸手?jǐn)堊≡S曼言,下意識做出保護(hù)的姿態(tài)。 呂照忙出聲解釋,“剛才傅董他母親是因為傅董受了傷所以才情緒激動,希望許小姐多多包涵,不要太在意她的話?!?/br> “我能理解。” 許曼言面上表情、口吻都淡淡的。 沒出什么事時,江安珍都會看她各種不順眼,真出了事情只會變本加厲,剛才那種程度的嘴上罵幾句,對她而言也許已算得上是收斂。 “我想傅董醒來后,心里肯定高興許小姐來醫(yī)院看望他。如果許小姐愿意來探病,可以先打我的電話,我會告知您有沒有別的不合適的人在場?!眳握找庥兴傅卣f。 若是連豁出性命也得不到一絲憐憫,那他真要為傅董掬一把同情淚了。 天可憐見的,多么好的復(fù)合機(jī)會,傅董都以命相博了,若不是傅母江安珍從中作梗起了負(fù)作用,指不定許小姐真心軟了。 “我會再過來?!痹S曼言承諾道。 —————— 兩天后,傅臨江已無大礙,轉(zhuǎn)入vip病房。 他不耐看江安珍哭哭啼啼憂心忡忡的模樣,傅萱見他神情不對,怕母子倆一言不合又吵起來,以需要靜養(yǎng)為由,將江安珍人好說歹說勸了回去。 其實沒有呂照打招呼,許曼言也會來探望傅臨江,而且她頭上的傷需要換藥,正好一并來醫(yī)院處理了。 循著呂照發(fā)到她手機(jī)上的病房號找過去,推開房門時,里面?zhèn)鱽砹奶斓牡驼Z,站在床邊眉目英俊的男人她恰好認(rèn)識。 陸冕,傅臨江的發(fā)小。 “你好好歇著,我先出去抽根煙。” 作為老友怎能不懂好朋友的心思,陸冕見來的人是許曼言,知情識趣,趕緊避開。 他自己主動走,正好不用寒暄敘舊,許曼言樂得輕松。 她放下手上提的塑料袋,里面是特地買來的幾樣水果。也不知道傅臨江現(xiàn)在狀況是否需要忌口,適合吃啥品種,盡量準(zhǔn)備得充分,連水果刀和一次性的餐盒都一并買齊了。 “想吃什么,我給你弄好?!?/br> vip病房一室一廳,有冰箱有沙發(fā)茶幾,她見茶幾上有個空果盤,將一部分水果拿了出來。 “蘋果。” 蘋果紅彤彤的,顏色形狀都好看,在果盤里十分顯眼,傅臨江隨口答道。 許曼言拿了蘋果和水果刀到去洗手臺上洗凈。 聽著水籠頭打開后水流潺潺的聲音,傅臨江微微闔眼。 心,終于靜了。 醒來后,除了失血過多帶來的虛弱感,更多的是不真實感。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倉促得有如時間被放了幾倍的倍速。劫持、受傷、搶救……一夕之間,兩個人都經(jīng)歷了生死的劫難。 哪怕呂照親口告訴他,許曼言只是頭部受了些傷,連院都不需要住回了家,一顆心依然七上八下地掛在云端,直到看見熟悉的臉龐從門后露了出來,不急不緩有如家常地和他說著話,才塵埃落定,踏實了下來。 “曼曼?!?/br> 當(dāng)許曼言洗好蘋果時,重新走到床邊時,傅臨江輕呼出聲。 故意忽略掉他目光里飽含的情愫,許曼言面上表情過分的淡定而平靜,她“嗯”了聲,算是回應(yīng),坐在床邊開始削蘋果,細(xì)長鮮紅的果皮越來越長,有如蔥白指間淌下的鮮血。 傅臨江的胃,突然間開始翻涌,動作不自然的用一只手遮住眼睛。 “怎么了?” 許曼言敏感地發(fā)現(xiàn)他有點不對勁。 “沒什么,有點犯惡心而已?!?/br> “要不要喊醫(yī)生?!?/br> 許曼言站起身,就想去按床邊的床鈴,被傅臨江給阻止了。 “不用,正常的藥物副作用,過一會就好?!?/br> “那這個蘋果。”許曼言捧著削好的蘋果問。 傅臨江無聲地嘆了口氣:“先放那,我待會再吃。” 他想他大概很久,都不會碰這種果皮鮮紅,有如血色的蘋果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