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才是真豪門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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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杳無音訊。 第二天,電話倒是打通了,接電話的卻不是傅臨江,對方cao著一口不知道哪國的語言,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許曼言與他雞同鴨講,甚至都來不及聽清楚對方在反復嚷嚷什么,電話已被掛斷。 而呂照那邊,更是直接無法接通。 一定有情況! 許曼言翻遍了所有相關新聞,也只說有中國公民傷亡,名字和性別未知,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救援展開才能得知。 第三日,依然沒有丁點消息。 許曼言惶惶難安,情緒像困在迷霧里,沒有發(fā)泄的出口,漸生恐懼。 她甚至連一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不能告訴西米,你的爸爸現(xiàn)在可能有生命危險。 也不想對說她心不在焉的徐笑笑說,她好像又喜歡上了傅臨江,舍不得傅臨江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人生的大喜,還可以共襄盛舉與人分享,而大悲,無人能代替承受,只能自己默默咬著牙忍著。 許曼言將因為久久沒有聯(lián)系,在聊天界面落到很后面的傅臨江頭像點開。 眼睛里霧氣彌漫。 【傅臨江,你想問的問題,答案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最好快點回來。 第九十七章 凌晨三點, 萬籟俱靜。 直升機旋翼和尾槳的噪音打破靜謐,停機坪不遠處等候已久的車開過來,將飛機上下來的人直接載去醫(yī)院, 連夜趕做手術。 許曼言接到呂照打來的電話,趕到醫(yī)院時,手術已完成, 站在半開的病房門外, 她聽見里面醫(yī)生正在和傅臨江說話。 “覺得疼痛加劇是正常的, 手術結(jié)束已經(jīng)三個小時,麻藥的效果差不多退了?!?/br> “什么時候可以拆石膏?” “順利的話一個月以后?!?/br> 許曼言推門欲進。 一名護士從旁邊欺身攔?。骸靶〗? 這里的病房不可以隨便進?!?/br> “我是來探病的?!彼鸬?。 “來訪登記過嗎,得到病人同意了嗎?”護士板起面孔問。 許曼言搖了搖頭。 她來時正好處于醫(yī)院交接班時段,本層負責來訪登記的護士站沒人在崗, 一路順暢無阻, 直接走到vip病房區(qū)。 護士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那就不行了,你不能進去。” “我是家屬。” “家屬?” 護士露出狐疑的目光,看表情不太相信。 住在這間病房的人身份保密,據(jù)說是整間醫(yī)院的老板,傅氏集團那位當家的。護士長早會上再三叮囑, 除了醫(yī)生和得到病人允許的探視者外,其它閑雜人都不能進來, 以免觸怒了病人, 連院長都要跟著倒霉。 傅臨江模模糊糊聽見兩人對話, 連忙道:“讓她進來。” 護士迅速讓開。 vip病房環(huán)境挺好, 除了病人居住的房間, 還有會客室和陽臺, 窗明幾凈打掃得纖塵不染, 家電也很齊全。傅臨江躺在病房中的床上,身上穿著藍白條相間的病號服,除了腳上綁著石膏繃帶外,腦袋上也圍著圈白紗。 好在人是精神的,邊上也沒什么監(jiān)護儀器,看上去問題不大。 許曼言松了口氣。 見有訪客,醫(yī)生打了聲招呼走了。 保姆陳姨才剛到醫(yī)院幾十分鐘,見來的人是許曼言,知道自己在場說話不方便,倒了杯茶水后,找了個借口也出了門。 許曼言放下手中水杯走近病床,看了看傅臨江腿上的石膏,柔聲問:“很疼嗎?” 傅臨江右手握過來,將她手包住,蒼白面上倦色稍減:“看見你就不疼了?!?/br> 兩人四目相對,交織的目光中,情緒破土而出。 連日里的惶恐不安被掌心溫熱撫慰,似塵埃落定終有歸處,許曼言眼淚反而不爭氣地涌出來。 她抽了抽鼻子,在視線模糊前低頭掩飾:“胡說什么,我又不是止痛藥?!?/br> 傅臨江唇角上彎:“心里高興,自然就不那么難受了。” 話音落,一滴眼淚啪嗒打在手背上,帶著比皮膚稍高的溫度,滑落成水痕。 傅臨江手指縮了縮,愣住了。 他一只手撐起身體,想捧起許曼言臉仔細看,她卻始終不肯抬頭。兩人僵持了幾秒后,許曼言愈發(fā)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他懷里。 大概猜到她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以才如此,傅臨江內(nèi)心漲滿,有開心,也有措手不及的慌張:“曼曼,我不痛,真的?!?/br> …… “只是左腿骨折。跑到一樓時那房子塌了,好在房子總共才兩層,我在的地方又剛好有支撐物,沒有埋多久就被救出來了?!?/br> …… “我的手機弄丟了,呂照的手機壞了,我們幾乎身無分文,護照什么的也全都遺失埋在廢墟里,還是大使館幫忙找到回來的途徑?!?/br> …… 許曼言眼淚愈發(fā)洶涌不止。 傅臨江三言兩語,輕描淡寫過去,她光靠想象都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險。 全虧命大逃過一劫。 兩人依偎著抱了好一會兒。 聞著懷里人的發(fā)香,傅臨江才真正感覺到,他在和安穩(wěn)的人世間重新相擁,心中百感交集,又帶著后怕。 他固然性格堅強,能面不改色地面對人生的急風驟雨,成為傅氏集團的頂梁柱,是眾人眼里的定海針,卻也不是沒有軟弱的時候,只是唯獨能對一個人流露出。 掌心朱砂痣,心頭明月光 她的名字,一筆一畫,刻入骨血。 她的一顰一笑,不隨時光流逝忘卻,不因山崩地裂世界傾覆而褪了光彩。 “被埋在下面的時候,昏天暗地的,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有人來救。我就躺在那回憶咱們兩轉(zhuǎn)移注意力,從初遇,到后來每一段能想起的細節(jié),一邊回憶一邊想,要是真說死前有什么愿望……” 許曼言急忙捂住他嘴。 “不準說那個字?!?/br> 傅臨江笑了笑,將她兩只手都握緊。 “沒關系,我的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br> “是什么?” “再見你一面?!?/br> 初見時,一見鐘情,周邊風景固然無與倫比,但那心動與風景無關,只與她有關。一旦愛上,便如覆水難收,就算是破鏡,也強求它圓。 《人間失格》中的形容,傅臨江心有戚戚。 ——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落兩人。他自人山人海中來,原來就只為給我一場空歡喜。來時攜風帶雨,無處可避;走了亂了四季,久病難醫(yī)。 人生似潮起潮落,有高有低,有來有回。 他就像個追浪的人,一心想撲向自己要的那朵浪花,溺入深海,也似踏入歸途,至死不悔。 面頰貼著傅臨江干燥溫熱的頸,許曼言堪堪收住眼淚,耳垂被淺淺含住,被激得哆嗦了下。 她掙扎著向后躲:“傅臨江,這是在病房?!?/br> “沒有別人?!?/br> 傅臨江眼睛里如火如荼,炙烤著她的臉。 許曼言:“……” 含糊不清的余音吞入腹里。 怕碰觸到傷口,兩人都留意著,吻得輕柔小心,卻也足夠纏綿。 “傅董?!?/br> 門哐啷被推開,帶來一陣驚擾的風。 進來的是呂照。 他守著傅臨江做完手術,在會客室小憩了一會后,等到陳姨過來看護傅臨江,馬不停蹄地出醫(yī)院給自己和傅臨江買手機補辦電話卡,忙到這時候才回來,手上拎著袋路邊水果店買的水果。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沒看見?!?/br> 乍見病房里的情景,他不打自招,幾乎想裝瞎,像彈簧一樣退出門外。 “回來。” 傅臨江扶了扶額頭。 這么一打岔,再旖旎的氣氛,也消失殆盡了。 呂照又像閃現(xiàn)一樣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眼觀鼻鼻觀心,視線毫不亂飄,將手機和電話卡掏出來,水果放下。 “傅董,東西我都買好了,還有別的事嗎?” “手術前我要你幫我收著的東西呢,沒弄丟吧?!备蹬R江瞥了他眼,神色莫名。 “哦……對了,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