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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衍現(xiàn)在的情況基本就是被軟禁起來了。 不過就算不軟禁他也沒什么區(qū)別,畢竟他現(xiàn)在連動彈都很艱難,吃飯都得靠人喂。 慢著.... 吃飯靠人喂??。。?/br>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衍已經(jīng)看見了端著碗坐在他身邊的蕭穆,心如死灰。 楚衍木然的看著湊到嘴邊的勺子,心中悵然若失。 他何德何能值得元帥親手喂飯呢。 飯是簡單的白粥,里面裹著滑嫩的蝦仁,還有金黃的玉米和碧綠的蔥花。 楚衍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飯了,看到這樣簡單的白粥,肚子已經(jīng)不自覺的發(fā)出了咕嚕的叫聲。 他還是不太習(xí)慣于對人露出這樣的一面。 他微微的撇過臉去,感覺到自己的臉燒的有些發(fā)燙。 楚衍這是尷尬外加不好意思而表現(xiàn)出的逃避反應(yīng)。 而蕭穆卻理解成這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畢竟楚衍現(xiàn)在就算再怎么傻,也應(yīng)該可以憑借自己和君不臣的態(tài)度以及對話,推斷出他其實是聯(lián)邦里的人。 他應(yīng)該清楚自己以往對帝國的忠誠都是偽裝。 也難怪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 不過就算如此,飯還是要吃的,他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如果不好好的補充營養(yǎng),可能很難熬過這等重傷后的并發(fā)癥。 他不知道要怎么讓楚衍乖一點吃飯,于是語氣下意識的強硬道:“把臉轉(zhuǎn)過來,好好吃飯?!?/br> 楚衍愣了一下,不知道蕭穆現(xiàn)在又是在生哪門子氣,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傷成這樣了,面對無抵抗能力的傷患不至于再整點暴力吧。 楚衍僵硬的轉(zhuǎn)過臉來,乖順的吃著被蕭穆喂到嘴邊的蝦粥,細細的拒絕著,覺得味道十分香甜軟糯,但是吞咽的動作牽動著傷口的痛處,這一點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所以他接下來就越吃越難受,越吃越害怕。 到最后,他甚至因為憋不住那種疼痛,開始痛苦的咳嗽出來,粥液也順著他的嘴角滑落了下來。 不得不說,他這可悲可嘆的命運,可真是.... 蕭穆見楚衍吃的這般難受,心中也默默的泛起絲絲的疼痛,這個情緒原來是叫心疼。 他用白凈的餐布輕輕地擦著楚衍的嘴角,目光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 這樣近距離的肢體接觸讓楚衍莫名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但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逃避。 或許是被冷落慣了,反倒不好去接受別人的好意。 他清清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努力克制住身體的疼痛去吞咽剩下的半碗粥。 *** 這些天,楚衍在這里聽聞了不少君不臣的事跡。 君不臣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精神力和控制力,擁有著極強的政治敏銳度和手段。 他的國家法律制度森嚴(yán),明明不是□□國家,可君不臣這個名字幾乎成為了壓在每一個人頭上的大山,很少有人敢去侵犯他的權(quán)威。 難怪他是章雋最欣賞也最忌憚的對手。 因為星際時代人類的壽命普遍較長,百年來其實也有過將別過的皇子捉來當(dāng)做人質(zhì)的先例,楚衍并不是唯一一個。 君不臣和楚天闊不同的是,他沒有夫人,也沒有心愛的人。 幾乎很少有人能想象這個人溫柔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不不不,他的臣子不奢望這個總統(tǒng)能有多溫柔,他不突如其來的發(fā)瘋就可以了。 畢竟君不臣的這個狂躁癥可不是蓋的,一個想不開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可能就要人頭落地了。 這世上難道沒有他在乎的人嗎。 其實是有的,就是他那個身患自閉癥的弟弟。 或許只有面對自家弟弟的時候,君不臣才能收起他暴戾的性子,暫時變得像一個哥哥。 楚衍對于君不臣的態(tài)度基本就是敬而遠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他可不想成為那顆祭天的人頭。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避免的。 這天,楚衍拄著拐杖到外面散步。 因為身體還是很虛弱,多走幾步就會堅持不住,所以他就只能暫時依靠拐杖來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了。 加上眼睛的問題,他現(xiàn)在簡直是廢上加廢。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因為現(xiàn)在身上的傷只是暫時的。 他堅信自己遲早可以變得活蹦亂跳的。 外面的陽光大好,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在燦爛的園子中泛發(fā)著生機。 楚衍目光閃爍的看著繁花上的流光溢彩,心中驀得感受到了一陣平和。 他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在這里行走——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安詳”,他安詳就安詳在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孤寡老人! 這種感覺又欣慰又難受是怎么肥事! 很快,他就再也走不動了,自暴自棄的原地坐下,仰著臉龐看著鳥雀追逐,樹影風(fēng)驟。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斑駁的樹影中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這個少年身旁擺著一個輪椅,想必他跟自己一樣也是個腿腳不方便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么身份的人,為什么身旁都沒有一個人來照看一下呢。 楚衍想了想,還是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一點一點蹣跚地往少年那邊走去。 他靠的越近,少年的輪廓就越是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