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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穆抿了抿唇,目光炯然的盯著眼前這個冷血冷情的總統(tǒng),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的想法:“我想帶楚衍走?!?/br> 君不臣的手指停頓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問:“走?你想帶他去哪?” 蕭穆并沒有被他渾身散發(fā)出的冰冷所嚇倒,他從小經歷著帝國的冷漠,又經歷過聯(lián)邦的無情,這世上害怕君不臣的人很多,他卻不在其中。 他選擇為聯(lián)邦效力,也不過是因為聯(lián)邦在他快要死的時候給了他口飯吃,又給了自己一個繼續(xù)生存下去的機會。 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個機會罷了,能不能撐住全靠他自己。 在這之后,他經歷著聯(lián)邦殘酷的訓練,在當時的記錄里,能熬過這種訓練的人百里無一。 一般來說,人活到他這種程度就已經沒什么滋味了。 他麻木的活在這人世間,輾轉多年,找尋不到生存的意義,也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品嘗過快樂是什么滋味。 其實這樣也很好,他只需要把自己當做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 他只有把任務做成功了,才能短暫的感覺到一種滿足感。 只是這種感覺空虛而短暫,在這短暫的感覺消失以后,他又必須馬不停蹄的去執(zhí)行下一個任務。 可是有一個人的存在打破了這種平衡。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楚衍的存在確實改變了那個只會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讓他變成了一個有血有rou的人。 這一切的蛻變,都是從他逐漸對這個人產生了欲望的那一刻開始的。 在楚衍離開帝國后,蕭穆也隨之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將楚衍寄放在寵物醫(yī)院的小貓給領養(yǎng)了回去。 那只貓的脾氣很烈,明明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那么害怕,可是不知是不是因為它在獸醫(yī)們的溺愛下長大了,還是在楚衍時不時的打錢投喂下變膨脹了,總而言之,這只貓逐漸自信起來了,猖狂起來了,見到他后再也不像當年那樣膽小如鼠了。 這么一想,那天楚衍主動給凌風擋子彈的時候也是出人意料的勇敢,起碼,在他的記憶里,上輩子那個怯懦怕事,自私自利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是什么讓他改變了呢? 還是說..... 他沒有繼續(xù)沿著那個思路深想,他怕觸及到那個另他害怕的答案。 在收養(yǎng)了那只貓后,蕭穆每日看到它,心中都不受控制的在腦海里勾勒出那個人的身影。 蕭穆萬萬想不到,曾經那個被他親手送上有去無回的戰(zhàn)場上的人,如今會成為折磨他的日思夜想。 命運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報復到了自己的頭上。 蕭穆不閃不避地直視著君不臣冰冷的目光,毫不動搖道:“聯(lián)邦以內的任何地方,我不會帶他回帝國,也不會損失聯(lián)邦的利益?!?/br> 君不臣波瀾不驚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元帥,你的手,伸的好像太遠了點?!?/br> 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放了句狠話:“你最好明白,那個人是死是活全在我一念之間,跟你沒有一點關系?!?/br> “當然,只要他活著,他就始終是我桎梏帝國的一把利器,若我用他來威脅帝國,那邊又哪里敢違背我的意思?!?/br> 他瞇起眼睛,若有所指道:“這么看來,他還是個寶貝呢?!?/br> 蕭穆不知道的是,君不臣可舍不得他死。 不過巧的是,楚衍也不知道。 但是楚衍非常會腦補。 在原著里,君不臣也經常收留一些人質。 一旦哪個國家率先招惹聯(lián)邦,君不臣就會把那個國家的人質給.....不說了,實在是慘不忍睹。 總而言之,第二天,那個國家就會收到自家皇子的手指或者耳朵,然后是身體的各個部位。 聽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有木有!??! 難怪那么多的人質都迫切的想要獲得君不臣的重視,畢竟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已經放棄自己的國家,那實在是一件太沒有把握的事情,說來說去,還不如靠自己。 想到這里,楚衍也開始后知后覺的為自己的未來而感到擔憂。 而且,按照原世界線的發(fā)展,聯(lián)邦跟帝國好像真的要打一仗啊。 楚衍木然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已經看見了自己被切的七零八碎的未來。 就在他滿目惆悵的時候,君不臣已經打開了封鎖的鐵門。 伴隨著鐵門“吱訝”的呻—吟,楚衍與君不臣四目相對,心中冰涼。 楚衍當時的感覺是這樣的:我?guī)湍阏疹櫟艿埽憔尤幌氲段遥?/br> 君不臣卻皺著眉,心想:君忘怎么把他帶來了,他聽到了什么? 看著楚衍瑟瑟發(fā)抖又強裝鎮(zhèn)定,滿眼恐慌又努力逼視著他的樣子,君不臣竟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好玩。 不過君不臣的心情基本不會寫在臉上,以至于楚衍只能看見一個沒有感情的君不臣和他緊隨其后的蕭元帥。 楚衍下意識的后腿了一步。 看到楚衍眼中的恐懼,蕭穆心中一痛,覺得自己果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楚衍在君不臣那里可能真的受到了虐待。 感覺到了楚衍的退縮,君忘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兩眼深深的往君不臣和蕭穆的方向一望,不知是不是蕭穆的錯覺,他總覺得君忘的目光中帶著些挑釁。 這是一個患有自閉癥的人會露出的目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