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書迷正在閱讀:書生有特殊見鬼技巧、說好的昏君呢、將軍馬上生包子、穿成雄子后我在戀綜里釣老攻[蟲族]、我有一顆小行星、鬼界人間辦事處、爺?shù)淖饑滥?/a>、有龍在臥、我在蟲族直播養(yǎng)崽、美強慘影帝長了一對兔子耳朵
蕭穆剛才還在同前面的人搏殺,這邊聽到身后的動靜后,他猛的回過頭去,還沒有褪去的兇勁讓他的眼神看起來異常血腥殘暴,目光接觸的時候,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渾身戰(zhàn)栗。 不過楚衍早就是見過世面的人,這樣的目光也僅僅是讓他失神了片刻,在大腦適應(yīng)了過后,他迅速冷下臉來,對著滋事的人揚聲呵斥道:“我只說一遍,放風(fēng)時間段不可以打架鬧事,如若違規(guī),一律按照監(jiān)獄條律處置,剝奪放風(fēng)權(quán)利,為期三個月,除此之外,還要去懲戒所接受體罰,記住了嗎!” 他的話果然起到了作用,起碼此時此刻,確實沒有人再敢動手了。 雖然他們知道不許私自斗毆一直都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但上面的人大多嫌麻煩,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基本沒有管過,如今卻被這個監(jiān)管員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這代表在短時間里,他們都不能再如此放肆了。 可是...憑什么? 憑什么讓他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臉給管束著他們的自由。 在楚衍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個原本倒地不起的囚犯悄無聲息的爬了起來,并且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下的粗繩,在這場紛爭即將終結(jié)的時候,他滿臉陰鷙的沖了上來,趁著楚衍毫無反應(yīng)能力的時候,陰沉著臉,將那根拇指粗的麻繩狠命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著楚衍驚慌的模樣,他的眼中露出殘忍的目光,胳膊上的肌rou暴起,裹住他脖子的繩子劇烈收縮,死死的勒住那脆弱的頸喉,仿佛想將他折斷。 *** 自打蕭穆來到這個地方后,在這漫長而又孤寂的時光中,他終于慢慢地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品舐著他過往的痕跡和回憶。 他想的最多的便是楚衍。 怎么能不想呢,這個人是他在過往的人生中從未遇到的人,他就像一只莽撞的小野獸,一點一點的闖入他著的內(nèi)心。 或許,正因為他的心底滿是泥潭,所以楚衍的每一個足跡都在上面留下了深邃的腳印,無法忘懷,久久銘記。 畢竟,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會記憶的最深刻。 也正是在身處于監(jiān)獄里時,心中那無法掩飾的空虛才會讓他漸漸明白,他想他了。 是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想念,像劇毒一樣,在每一個彷徨的深夜里流淌在血管里,交匯的時候,心臟會不受控制的傳來深深的刺痛。 可是他想念的那個人正被君不臣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可是是自己將他一步步的帶到了龍?zhí)痘ue。 他憎惡將他逼到這一步的人,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他深深憎惡著自己。 他在賭。 倘若這最后的計劃也失敗了,君不臣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繼續(xù)容忍他的存在,他們兩個人在經(jīng)歷這最后的一次交鋒之后,會有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縱然他如此想念,但是一個很可悲的真相就是,他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在某一天,有兩個獄警不知死活的站在門外,不知天高地厚的惡言頻出,以為自己隨便說些侮辱之詞,就代表著他們可以將自己踩在腳下,再爬不起來。 多么可笑的想法。 他的腦海里甚至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他們的死相。 只要他想,就能看見這兩個人在自己眼前被血淋淋的爆頭,他能愉悅的欣賞著他們腦漿亂飛的畫面。 只是他覺得惡心,不屑動手罷了。 這時候,有一道清亮的聲音出現(xiàn)在這個監(jiān)獄,居然在那個瞬間奇跡般的將陰霾一掃而空,連空氣都似乎變得敞亮透凈。 那人生著同楚衍相似的面容,但除此之外,他們在各方各面又很不一樣。 仔細跟楚衍接觸的人會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時候是很溫吞的,總能給人一種不慌不忙的氣質(zhì),讓人很愿意靜下心來聽他說話。 那個監(jiān)管員看起來則氣質(zhì)冰冷,責(zé)備獄警的時候也慣用強硬的命令口吻。 這一點分明同那個人大不相同,可偏偏還是勾起了他的回憶,讓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這個人,好像是叫....張?zhí)旌?/br> 當(dāng)那人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眸過來看向自己的時候,他莫名感覺心中已經(jīng)被風(fēng)雨催折的蠟燭重新復(fù)蘇燃燒,變得guntang,變得炙熱。倘若他曾經(jīng)把自己活成了只會聽從命令的冰冷機器,那么這束火焰會重新賦予他第二次生命。 他不想這樣的被一個人深深牽絆著心臟。 明明只是一個模樣相似的人,他卻偏偏就像魔怔了一樣,居然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太窩囊了。 他下意識的豎起城防,不愿意在這個人的身上展現(xiàn)出一絲一毫防動容,哪怕他的心中已經(jīng)兵荒馬亂,混亂不堪。 他知道楚衍不會來到這里。 一是沒必要,二是不情愿,更何況君不臣又怎么可能放他過來。 這一切有理有據(jù)的想法一點點的將他說服,又讓他情不自禁的覺得,自己其實有點可悲。 在那人教育完獄警之后,只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獄警順從的聽著他的話,再也不敢多說些有的沒的。 而在漫長的靜謐之后,蕭穆從黑暗里回過神來,目光近乎貪婪的注視著那個人的背影。 畢竟他和那個人的背影,實在是太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