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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蕭玉衡迎上來屈膝要跪,“別怪他們,是臣實在躺不住?!?/br> 承宣帝將他扶住,“那朕來陪你說話,你便不無聊了,好好去床上躺著,行嗎?” “陛下說哪里話,陛下吩咐,臣自是從命?!?/br> 承宣帝護著蕭玉衡上床,靠墊錦被放置好,手一揮命眾人退下后,執(zhí)起蕭玉衡的手,“愛卿今日身子如何?” 蕭玉衡勉強笑了笑,“腹中不疼、也不那么緊了。多謝陛下?!?/br> 承宣帝將蕭玉衡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翻來覆去地撫摸,羞愧道:“朕方才哪是責怪他們,朕是怪自己,朕沒照顧好你。” “陛下日理萬機,怎能責怪陛下。是臣自己不知道小心?!?/br> 蕭玉衡脾氣差的時候讓他禁不住發(fā)怒,可一旦脾氣好起來,那拒他于千里的禮貌疏離卻是滴水不漏。 承宣帝心中苦澀,道:“愛卿,顧重明真不是朕安排的。但朕知道,你不想聽解釋,所以朕來彌補。朕將顧重明外放,再給司幽賜婚,你說賜誰就賜誰,好不好?” 蕭玉衡將手從承宣帝掌中抽出,承宣帝心中一空。 “陛下說,顧重明的折子寫得很好?” “是?!?/br> “他既有才華,又在夏祭上立了功,便留下來輔佐陛下吧。” 承宣帝一愣。 蕭玉衡搖頭嘆息,“事已至此,強行拆散他們不妥,走著瞧著,事情或許會有轉機。不如提顧重明進翰林院做侍讀?臣先前亦對他有好感,這個位子,他當?shù)?。?/br> “好,朕再給加授他禮部員外郎?!?/br> 蕭玉衡垂下頭,長睫輕扇,“今晚請陛下來,是想同陛下商議昨日未來得及稟奏的事。” “哦?是什么?” 蕭玉衡感受到承宣帝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便始終低著頭,望著希望玉帶上的白玉玨,語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愁緒。 “夏祭已過,選秀不得不辦。后宮至今惟臣一人,實在不合制?!?/br> 一說起這個承宣帝便渾身煩躁,掙扎道:“愛卿,朕日理萬機,睡覺都嫌不夠,實在……” “陛下無心考慮的,臣替您考慮。難道陛下真要等到再過一陣子,外廷眾卿彈劾臣獨霸圣寵,不配使君之位嗎?” 承宣帝一愣。 “恐怕那時第一個指責臣的,便是蕭家?!笔捰窈庖荒槹俺茧m自請出了三族,但只要冠這個姓氏一日,便不得不為其名譽擔憂?!?/br> 承宣帝雙手擱在腿上,緊緊握成拳。 “選秀之事,臣一力cao持,并交竇將軍與顧重明協(xié)辦,陛下覺得如何?” 承宣帝瞬時恍然大悟,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到底還是為了保護司幽。 他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授翰林院侍讀、協(xié)選秀事宜,需常常入宮伴駕,眼皮底下,最方便掌控。 相府與平南侯府即將聯(lián)姻,即便周文章不入朝廷,只要看住竇將軍,周文章便暴露無遺。 如此一來,自己、周文章、顧重明,這些蕭玉衡認為可能對司幽不利的人,就投鼠忌器,輕易不敢有所動作了。 你為司幽,當真殫精竭慮。 承宣帝心中一時火熱得發(fā)瘋,一時又清寡得難熬。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隨意動了動嘴,就答應了蕭玉衡的請求。 逃難般離開的時候,那人依舊不肯放過他,對著他的背影用極為涼薄的語氣道—— “臣現(xiàn)下無法侍奉陛下,新君秀又暫未選定,這段日子,臣會從宮人中選出挑的呈上去,以解陛下寂寞?!?/br> 皇城空寂,唯月獨明。 夏夜風過,承宣帝負手立在九華殿外感慨。 有時候,他真希望他是司幽,那蕭玉衡就能把他放在心尖上守護關懷;但更多的時候,他慶幸他是元衍,因為唯有他擁有旁人都不曾有的與蕭玉衡的過往,唯有他是蕭玉衡此生決不可改的夫君,唯有他與蕭玉衡孕育了子女,更唯有他,才能站在蕭玉衡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他何必妄自菲薄,何必擔驚受怕,何必斤斤計較。 總有一日,蕭玉衡會明白。 第15章 為你挑定情信物 翌日清早,上諭下,顧重明回歸禮部,官升員外郎,加翰林院侍讀,輔佐使君理選秀諸事。 顧重明謝恩后,道在太常寺負責謄錄的文國國史尚未完成,請求調職后繼續(xù)謄錄,以保字體統(tǒng)一版本完備。 承宣帝贊他有始有終,賜文房四寶一套,鼓勵他繼續(xù)上進。 又因他一道奏折,承宣帝暫緩裁汰司部之事,一時間,他儼然成了朝中最新鮮的名人。 司幽幾乎能想象到他搖頭擺尾的的得意模樣。 顧重明很守信,一直沒找他。漸漸地,司幽有些忍不住了,于是這日黃昏,他躲在皇城外的大樹后,靜靜等待。 不多時,顧重明與三五個同僚一道出來,大伙兒將他圍在中間,商議著去下館子。顧重明以家中有事為由推拒了幾次,同僚們終于放行。 司幽心想,還算本分。 回家路上,顧重明步伐輕快,口中哼著小曲,司幽很是疑惑。 他不是很難過嗎?怎才過了幾天,就這樣了? 顧重明回家后,換了身比同司幽相親時還要鮮亮的衣裳,頭發(fā)梳得油光水亮,再次大搖大擺上了街。 他究竟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