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燈光一瞬熄滅,整個世界陷入一篇模糊的黑暗中,讓周慕本能的有點不安。 他將折扇收起來,伸平雙臂想要向前摸索,卻猛地被人從身后攬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中,是秦洲。 黑暗中的秦洲褪下了所有偽裝,再也不掩飾自己蠻橫的占有欲,雙臂緊緊的箍在周慕腰上,整個身體從背后壓下去,和周慕纖薄的后背貼的嚴絲合縫,他俯下身,將下巴放在了周慕的右肩。 如果此刻周慕能看到秦洲表情,就會發(fā)現他的表情和外衫上那條金龍十足的相似,兇歷的守護著自己最心愛的珍寶,卻又有著一絲慵懶的勢在必得。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guntang的氣息,在周慕的右耳旁擦過,“你是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呢?還是要選那個曲斯安?” 周慕聽著他不善的語氣,忍不住低下頭笑了,人都被他抱進懷里了,他覺得自己還會去選擇曲斯安嗎?周慕覺得現在的秦洲像一只蠻橫的雄獅,對于自己看中獵物,別人不能染指,甚至不能惦記,否則就要兇相畢露。 而且他剛才不是拒絕了曲斯安的吻手禮嗎,就是多看了幾眼,咳,亂花漸欲迷人眼呀1,怪就怪曲斯安長得太好看。 小色蟲周慕絲毫沒有悔改之心,甚至還想甩鍋給受害者。 他用右手將秦洲的右臂從自己的腰上拆下來,舉到最高,然后從兩人交握的手掌下,轉了一圈,正面看向秦洲。 頭頂的燈光逐次亮起來,是溫柔的暖黃色,周慕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燈光下亮的驚人。 眼尾那一抹攝人心魄的紅色,讓秦洲恨不得將這雙眼睛擋起來,除了他自己再也不許任何人看見。 他正著迷了一樣,想要抬起自己沒有被握住的左手,遮在周慕的眼睛上,就被一支纖巧的手掌按住了上臂,順勢將他的上身向下按了按。 周慕沒有正面回答秦洲酸溜溜的問題,面簾底下那飽滿豐潤的紅唇,唇角上揚著,湊近到秦洲的面前,“可是我不太會跳舞,怎么辦呢?” 他的語氣依舊是輕軟的,上揚的,像幼獸毛茸茸的尾巴尖,帶著討好的挑釁,不斷在秦洲的面前掃過,瞬間消弭了秦洲所有的怒氣。 秦洲左手按住周慕的后腰,讓他和自己更為貼近,“沒事,跟著我?!?/br> 周慕被帶入舞池,前進,后退,旋轉,秦洲的懷抱有種強大的安全感,柔柔的裹住周慕,讓他心甘情愿的放下所有自我,主動的去追隨,一切只要交給秦洲就好。 腦袋里的各種紛擾,都隨之消失,周慕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帶著他舞動的這個人,發(fā)現秦洲今天很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周慕送他的第一套衣服是一套禮制軍裝,秦洲便以為周慕是最愛軍裝的,所以他今天特地找到了當時退伍時,自己穿的那一身蟲族的禮制軍裝。 到底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變動,蟲族的禮制軍裝與周慕所設計出來的,風格差距很大。 首先就是非常緊身,衣服用的是蟲族最先進的輕型材料,在最大限度上包裹住肢體,避免肢體受到傷害,但為了作戰(zhàn)方便就像第二層皮膚一樣,會緊緊的貼在身上,幾乎身體上的每一根肌rou線條都能看的清楚。 禮制軍裝的要比作戰(zhàn)服稍微強上一些,但也非常的貼身,衣服是一套連體的黑色勁裝,上面沒有任何多余的配飾,只有一些利落的幾何線條作為裝飾。 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本體之外,只有腰上系了一條銀質的金屬腰帶,腰帶扣是一個特殊的圖案,周慕猜想不是代表家族就是代表軍團,還有一條皮質的快拔木倉套帶子斜斜的掛在胯骨上,木倉套的另一端箍在緊實的大腿上,性感又危險。 秦洲的面具是一種很特殊的材質,像是一團煙氣一樣,沒有實體,但就是遮住了佩戴者的面目,神秘的讓人心癢。 如果說之前周慕設計的那套,秦洲穿上是禁欲的性感,那么今天他就是狂放的性感,簡直是個行走的荷爾蒙機器,舉手投足,每一個動作,都在昭示著自己的強大和魅力,即使他現在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也給人一種隨時會被他征服的致命危機感。 周慕卻絲毫沒有被他周身的氣場所嚇到,秦洲猜對了,他確實非常喜歡。 金絲面簾下的唇角一直上揚著,隨著周慕的旋轉,面簾上的流蘇也被甩動的飛揚起來,時不時會蹭到秦洲的手臂和胸膛,又調皮的一觸即離,在燈光下閃動著一片碎金的光影,看的秦洲實在眼熱,他趁著舞曲的最后,動作和緩下來,低下頭輕輕的用嘴唇擦過面簾上的流蘇。 一曲終了,會場上的燈光再次全部熄滅,而此時,秦洲的臉恰恰好停在周慕的臉前面,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流蘇,連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周慕想問他要干什么,又不敢開口,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只要一開口,嘴唇和嘴唇就會碰上,想向后退,后腰處又被秦洲不容拒絕的緊緊按住。 他只能渾身僵硬的杵在秦洲懷里,像一只被按在野獸爪下的獵物般動彈不得。 秦洲的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就連面前周慕的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有點慌亂,但似乎又有點期待,秦洲低低的笑了一聲,湊的更近,用嘴唇撥動了周慕面簾上的流蘇,然后直起身,將周慕放開了。 流蘇們被撥開,又擺蕩回來,碰到周慕的唇上。 明明是冰冷的金屬質感,周慕卻覺得熱燙,他的眼睛雖然在黑暗中看東西比較模糊,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能分明的看見秦洲側著臉,用嘴唇從面簾上滑過,就像給了這流蘇一個輕柔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