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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娛樂圈呀,岑嘉玉苦笑,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無非就是資源一落千丈,他打算要去找盛白說個清楚,既然這么看不上他,甚至都不愿意帶他去看一下家人和朋友,又何必非要跟他在一起呢? 盛白最近很疲憊,盛家的產(chǎn)業(yè)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本來已經(jīng)退居幕后,不太參與公司管理的一些長輩,又出現(xiàn)在了每天的早會上。 他的母父便是其中之一,今天已經(jīng)是他母父連續(xù)第四天帶著領(lǐng)巾出現(xiàn)了。 領(lǐng)巾是個很明顯的信號,其他人大概以為是貴族雌子講究的穿搭,只有盛白知道,那是為了遮住他傷痕累累的脖子。 之前他的雄父就曾經(jīng)使用皮質(zhì)的鞭子勒過他母父的脖子,這次顯然下手更加狠戾,盛白從上方看,可以隱約的看到那些時髦的領(lǐng)巾下,有著觸目驚心的青紫色。 這種傷痕的程度,恐怕是差一點就要勒死了吧。 他難以想象,當時他的母父有多么無助和難過,但是這幾日早會見面的時候,他母父的表情得當,微笑體面,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傷心,甚至憔悴,依舊是那個完美無缺的盛家夫人。 真的不知道他母父能堅持到什么時候,而他又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呢? 工作的壓力,家庭的不幸和節(jié)目組的連串要求,讓盛白疲憊到了極點。 晚間時分,他回到520別墅后,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掉了直播的設(shè)備。 盛白沒有開燈,沒有換衣服,也沒有去洗漱,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把自己藏在了黑暗里。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他輕微的呼吸聲,這時的盛白才感覺自己稍稍活了過來。 在所有的參與者里,只有他和方珍瀚是真心的喜歡住在520別墅。 房間只有原來住所的不到十分之一大小,但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布置。 這里沒有大批的傭人,只有一個AI管家,但也沒有那么多流言蜚語。 即使天天都有直播設(shè)備跟拍,卻比讓人窒息的盛家要強上百倍。 更不要提,這里的人都很正常,哪怕是最讓人厭煩的陳唯,也遠遠要比那些令人作嘔的盛家人正常。 入住在520別墅這段時間,對于盛白來說,簡直是出生以來,最舒適的一段日子。 他不用再躲在房間的被窩中,一邊聽著母父的慘叫,一邊流淚顫抖。 也不用再接受眾多長輩的苛刻,一言一行,甚至呼吸的頻率都要被控制。 情緒稍稍有所緩解,盛白正打算起身開燈,卻聽見一陣敲門聲。 敲門聲很不規(guī)律,有些亂,時重時輕的,大概是因為敲門的人,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 盛白有點意外的又把自己縮回了黑暗里,住在別墅這么久,似乎還沒人來房間里找過他。 “盛白,你在里面嗎?我是岑嘉玉,我可以進來嗎?”岑嘉玉的聲音有些沙啞。 盛白大概了解岑嘉玉來找他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親友見面會的事情,但他現(xiàn)在情緒很差,不是很想應付門外的岑嘉玉,所以選擇沒有出聲。 “我看到你回來了,盛白,我有事情找你說,很快的?!贬斡褚廊粵]有放棄。 “進來吧?!笔椎蛧@了一聲,還是選擇讓他進門了。 岑嘉玉推開房門,屋內(nèi)一片黑暗,他站在門口讓眼睛適應了一會,才看見盛白坐在角落里的單人沙發(fā)上,正注視著他。 “怎么不開燈?”岑嘉玉本來打算見到盛白就提出解除約定的,但盛白在黑暗中的注視,將他的勇氣打散了一些。 “你有什么事嗎?”盛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 “我想來問你,為什么不參與親友見面會?” 岑嘉玉走到盛白面前,居高臨下的問他,想要顯得自己的氣勢足一些。 盛白本來是身體的重心靠前,用手肘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稍稍俯身坐著的。 見岑嘉玉走過來,他的身體向后仰,徹底的靠在了沙發(fā)里,左手的手肘支在沙發(fā)扶手上,整個頭部向左邊歪過去,修長的手指支撐著太陽xue。 而他右手的手指,不斷的在沙發(fā)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 窗外有一絲朦朧的光照進來,岑嘉玉覺得盛白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邪氣,完全不像平時那個端方的貴族雌子。 “個人原因?!笔椎拇鸢负喍糖覜]有任何意義。 他不帶一絲安撫和解釋的語氣,讓岑嘉玉更加心冷。 岑嘉玉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即便是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不再期待,但他想,如果盛白跟他解釋,說自己有什么難處或者苦衷,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原諒盛白。 但盛白沒有,‘個人原因’這四個字聽上去就是最不走心的那種敷衍。 “如果你覺得,我拜金,虛偽,貪婪,不是個好人,也配不上你貴族的身份,甚至不配見你的家人,盛白,不然我們到此為止吧?!贬斡裆钗豢跉猓仁棺约豪潇o,但說出的話,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首先,雖然你拜金,虛偽,貪婪,都是事實,但我暫時還沒有產(chǎn)生什么我們之間不匹配的想法?!笔椎穆曇羟逦?,平淡,仿佛岑嘉玉剛才的控訴,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其次,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我想你一廂情愿的到此為止,恐怕暫時實現(xiàn)不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