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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像撥動琴弦的手指,不住地撩動路軼的心緒。 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中,路軼已經(jīng)陪伴陶燁了數(shù)十個輪回。 他見過陶燁在封建王朝做過官,娶了十幾房小妾,日日沉迷于歡樂場。 他也見過陶燁在某國租界,做過地下情報工作者,日以繼夜地為著一個理想而奮斗。 他還見過陶燁出生在大洋彼岸,從小聰穎過人,投身學術,卻奈何天不假年,英年早逝。 在輪回中,路軼漸漸發(fā)現(xiàn),靈魂就像是一張白紙,而人生則是畫筆。 沒有人生的色彩,靈魂只是一張紙而已,毫無意義。只有每個人獨特的經(jīng)歷,才能讓白紙成為畫作。 路軼以為,自己將會看著這個靈魂的人生一次次出生,一次次死亡,像看劇場里的演員一樣。 可是陶燁因為鬼界管理署的失誤,被納入了鬼界,成為了一名人間辦成員。 成為人間辦成員,就意味著陶燁有機會接觸規(guī)律之力,接觸異常靈魂,有機會知道自己的靈魂是火神的靈魂,有機會面對之前不曾面對過的,更深層的險惡。 規(guī)律之神不想這些事發(fā)生,于是陶燁成為了路軼的下屬,路軼得時時刻刻保護陶燁,讓他的靈魂安然無恙地存在于世間。 看戲和演戲是截然不同的。 和陶燁接觸過之后,路軼感覺自己不可自拔地被陶燁吸引了。 第32章 吸引路軼的不是陶燁的外表,而是陶燁那顆傷痕累累,卻又無時不刻散發(fā)著光芒的心。 這顆心和火神的靈魂毫無關系,它是被陶燁獨有的人生造就的。 路軼不能否認,作為一個神明,他必須理性地看待這件事。 可理性總是會缺席。 和畫上的紅衣少年分開后,路軼再也沒有談過戀愛,而陶燁的出現(xiàn),就像是往干涸的大地上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那些深埋在土壤下的種子,不可自制地萌發(fā)了。 路軼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誡他: 你已經(jīng)錯了,你不該這樣,停下。 可這個聲音被陶燁的一句話直接掐得啞火了。 “路處長,我喜歡你?!?/br> 那些沙漠里的種子,更加恣意地在暴雨中瘋漲,路軼不能自制地俯身壓上陶燁的身體,隔著二人中間薄薄的一層空氣,貪婪地感受著陶燁肌膚的溫度。 原來靈魂也有這么暖和的溫度,路軼在心中喟嘆著。 像一只卸下了大部分防備的小獸,陶燁褐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壁爐的火光,他伸手附上了路軼的脖頸。 原來神明也是暖和的,陶燁在心中感嘆著。 路軼輕輕觸撫著陶燁受傷的肋骨附近的皮膚,隔著衣料,沉聲問:“還疼嗎?” 陶燁看著路軼,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路軼的無知: “我這是在鬼界,不會疼。” 自知色令智昏,路軼自嘲地笑笑,伸手摸到陶燁撐在沙發(fā)坐墊上的手,將手掌整個覆蓋在陶燁的手上。 手背上傳來的溫熱讓陶燁一瞬間有些失神。 這真的是真實的嗎? 陶燁動了動身體,向后靠了一點,卻不料路軼又逼近了他的身體幾分。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直陪著你?!?/br> 路軼如此說。 沒有任何的思考,陶燁點了點頭。 …… 之后的幾天里,陶燁一直留在路軼在鬼界的住所。 路軼還有事要辦,要在鬼界多留幾天。 陶燁想著回宿舍也是無聊,待在鬼界也是無聊,便讓鬼界管理署給沈珠捎了個話,告訴她過幾天路軼就回去上班,然后留在了路軼家。 讓陶燁沒有想到的是,他和路軼的相處模式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路軼還像之前那樣對待他,還是可以接住陶燁的毒舌吐槽,只不過有點東西變了。 至于什么東西變了,陶燁也說不出來。 幸好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會讓陶燁感到尷尬,路軼也沒有再提起那天和陶燁接吻的事。 陶燁總是在獨處的時候,對著玻璃窗外的落雪,反復咀嚼路軼和他說過的話。 “我一直陪著你?!?/br> 在陶燁的理解中,陪伴是一種很虛無飄渺的東西。它不像戀愛,更不像婚約,能夠把人綁起來。 不過這種陪伴,讓陶燁感覺很輕松。 路軼從外面回來,總會順手帶一點東西,有的時候是高級貨點心,有的時候是滿滿一袋子燒烤。 食物在鬼界并不是必要的生存資料,只是一種享樂資料,所以價格非常昂貴,而且不容易買到。看到路軼買這些東西毫不心疼,陶燁不由得有些羨慕神明的生活。 在鬼界待的最后一個晚上,路軼帶著陶燁去到鬼界郊區(qū)的一家飯店。 這家飯店處于鬼界離神界最近的地帶,可以遠遠地看見神界直沖云天的圣光。 雖然離得近,鬼界的靈魂也不能從鬼界直接走到神界,而是需要穿過特定的世界之門。 也就是說,鬼界和神界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 這家飯店是鬼界為數(shù)不多的飯店,裝修是簡約的現(xiàn)代風,主要售賣的竟然是火鍋。 店里除了陶燁和路軼,沒有別的食客。畢竟食物在鬼界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沒有幾個靈魂可以消費得起。 二人在靠近窗邊的位子上坐下,陶燁撐著腦袋看著窗外遙遠的神界,有些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