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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陶燁,見到這種場景也愣了一愣。 “你怎么回來了?”顯然沒料到陶燁會這么快回來,路軼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倉促。 這是陶燁第一次從路軼眼里看到這樣的神情,但他沒有挑明,只是輕描淡寫地回復(fù): “那邊沒什么事兒了,我就先回來了?!?/br> 見陶燁來了,李里扯著沙啞的嗓子,絕望地狂笑了起來:“好啊,路軼!現(xiàn)在他也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了?!?/br> 連眼皮都沒抬,路軼一腳踹向李里肚皮上的傷口,用鞋尖在腔體里狠狠地碾了兩下,聲音溫柔至極: “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能和陶燁說說嗎?” 痛得只能大口吸氣,李里根本說不出來完整的語句,只能模糊地吐出“邪惡”“變態(tài)”“魔鬼”之類的字眼。 路軼慢吞吞地收回腳,在沙發(fā)邊上的地毯上將鞋子蹭干凈,轉(zhuǎn)頭看向陶燁,輕聲問道: “我是這樣的人嗎?” 陶燁晃了晃神,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路軼。 在他的印象里,路軼永遠(yuǎn)溫柔,永遠(yuǎn)平和,似乎面對天大的過錯,也能用一句“沒關(guān)系”帶過。 可是現(xiàn)在,站在陶燁眼前的男人是完全陌生的。 即使是這樣,陶燁也無法以肯定的方式來回答路軼的問題。 “不是?!?/br> 陶燁咬了咬牙,把手插進(jìn)褲兜,指尖用力地摩挲褲兜里的布料。 路軼滿意地笑了笑,垂眼盯住已經(jīng)不成人樣的李里,對陶燁說: “該交代的他都交代過了?!?/br> 陶燁知道路軼指的是什么,李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沈黯的圖謀都交代了。只不過,陶燁十分吃驚,看起來能力強(qiáng)悍,且是被沈黯一手栽培的李里,竟然這么輕易就吐了個干凈。 也不知道路軼用了什么手段。 “所以呢,接下來怎么做?”陶燁沒有心情探討路軼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只想趕快把這些事情了結(jié),然后好好問問路軼,到底為什么把陶熠的靈魂碎片碾碎。 “我有點私心。”路軼把目光挪回到陶燁臉上,用祈求的語氣向陶燁說道。 陶燁受不了這個樣子的路軼。 人總是因為反差感而對人和事物產(chǎn)生沖動,陶燁也不例外。當(dāng)最高神明的復(fù)制體,從來都欲望冷淡的路軼,如此對陶燁說話時,陶燁的心便無法自控地狂跳了起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比套⌒呐K狂跳帶來的目眩,陶燁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路軼,轉(zhuǎn)頭盯住李里落在地板上的器官。 在這個時候,血腥場面帶來的沖擊力還沒有路軼的這句話來的大。 路軼走到陶燁面前,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用指尖捏住陶燁的下巴,沒費力氣就將陶燁的臉轉(zhuǎn)過來,朝向自己。 “我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他嗎?”路軼笑著問陶燁。 在路軼的眼睛里,沒有一絲雜質(zhì),仿佛是無云的青空,滿是透明到底的溫柔。 陶燁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溺死在這片青空之中,一口氣梗在了喉頭,過了好久,他才抬手推開路軼微微冰涼的指尖,冷聲道: “殺人犯法?!?/br> “我是神,不是人?!甭份W很認(rèn)真地解釋。 陶燁沒再說話,想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卻被匍匐在地上的李里一把抓住了腳腕。強(qiáng)烈的求生欲,讓李里掙脫了綁在手腕上的繩子。 “救我。” 李里近乎絕望地哀求著。 厭惡地踢開了李里沾滿血跡的手,陶燁冷眼掃了李里一眼,問: “憑什么救你,憑你是個藝術(shù)家?還是憑你送過我件衣服?” 不管對普紐瑪還是對李里,陶燁都持著一種極端抗拒的情緒。 他討厭自己被強(qiáng)加上不屬于自己的身份,更討厭這些已經(jīng)湮滅在時光長河中的事物來約束自己,干涉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陶燁自私地滿足于對火之力的使用,但卻恨不得普紐瑪根本沒有存在過。 作者有話說: 來了!今天有點晚,對不起quq 路處長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愛的人了【不是 第84章 李里愣了愣,眼中的情緒從祈求變成了憎惡,他彎下脖子,看向自己肚子上那個可怖的傷口,無聲地咧嘴笑了起來。 從這時起,李里便知道:沈黯算計錯了。 就算是能像規(guī)律之神一樣,用記憶制造出靈魂的沈黯,也沒辦法算計人心。 不是所有人都傾心于至高無上的力量,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做世界的君主。 陶燁瞇了瞇眼睛,抬頭看向天花板上懸著的老式白熾燈,燈泡刺目的光在陶燁的眼底留下一片短暫的圓形斑點。他回頭看了一眼路軼沾了李里血跡的臉,再低頭看了看李里,冷聲對路軼說: “你是處長,你干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br> 說完,陶燁便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前腳剛踏出門,陶燁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李里那極其痛苦的嘶號只持續(xù)了一兩秒鐘,然后便歸于寂靜。 并沒有停下腳步,陶燁快步下樓,徑直出了面館大門。 陶燁找了個臨湖的公園,在湖邊坐到了天亮。除了面館,他沒地方可以去。 直到公園里老人們晨練的音樂響起,陶燁才懵懵懂懂地回過神來,盯著泛青的天邊看了好久,拖著酸痛的身體,從湖邊的臺階上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