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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說完后,路軼注意到陶燁把自己的箱子也提上了,他的眼底黯了黯,但什么也沒說,領(lǐng)著陶燁出了門。 到了碼頭,大部分的船只都停泊在岸邊,只有一艘船已經(jīng)發(fā)動了馬達,晃晃悠悠地靠在碼頭邊上。 陶燁遠遠地看見,吳危正在船上向他們招手。 “不是說渡輪都停了嗎?”空氣悶熱,陶燁的心情也焦躁,他向吳危揮了揮手后,扭頭看向路軼,疑惑地問道。 路軼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從陶燁手中拿過自己的箱子,輕輕拍了拍陶燁的后背,柔聲道:“快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不解地看著路軼把箱子拿過去的動作,陶燁伸手又把箱子搶了回來,道:“客氣什么,我?guī)湍惆严渥犹嵘洗?。?/br> 路軼笑笑,又搖了搖頭,催促說:“我箱子太重了,你拿不了。” 陶燁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察覺不出路軼的異樣。 見路軼總是含糊其辭,不肯正面回答問題,陶燁用嚴肅的語氣對路軼說: “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仍是含著溫和的笑,路軼看著陶燁的眼睛說:“沒有事瞞你,那你幫我把箱子拎上去吧,我一會兒就來,乖?!?/br> 有被路軼rou麻到,陶燁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路軼,拖著兩個箱子上了船。 然而在陶燁上船后,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船上的旅客只有他一人,也沒見其他船員,只有吳危站在甲板上向他打了個招呼。 “怎么沒人啊船長?” 陶燁走進客艙,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問吳危。 吳危斜倚在客艙門邊上,沖陶燁笑了笑:“那我們就出發(fā)咯?!?/br> “???”陶燁困惑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吳危已經(jīng)快速地將客艙門關(guān)上。 然后,一陣咔噠聲響起,似乎是落鎖的響動。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陶燁沖到門邊,試圖將門打開。果不其然,門已經(jīng)被吳危鎖上了。 “cao!搞什么鬼!” 不安感瞬間在陶燁心頭膨脹,他用力拍了幾下房門,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緊接著,船動了。 客艙的玻璃窗外,天氣昏暗至極,海面泛著黑色的光,浪頭一個比一個大。 陶燁咬著牙,透過窗戶往外看去—— 路軼正站在碼頭上,表情不明地看著船離開岸邊。 不對,一定有什么不對。 陶燁趴在在玻璃窗邊,瞇眼盯住路軼。 他想把玻璃窗打開,離開客艙,卻發(fā)現(xiàn)窗戶也從外面被鎖上了。 “真他娘的……” 低聲咒罵一句,陶燁試圖從身體中調(diào)動火之力,將鎖融毀,卻發(fā)現(xiàn)這里邪門得很,別說火之力了,就連規(guī)律之力都無法調(diào)動。 又試著從身體里往出抽鎖鏈,陶燁沮喪地發(fā)現(xiàn),鎖鏈也抽不出來。 陶燁這才清楚地認識到,路軼這是動真格了。 他不知道路軼要將自己送到哪里,也不知道路軼到底想干什么,但他總覺得路軼要干傻事。 用力拍打著玻璃窗,看向逐漸模糊在灰色海面邊緣的路軼的身影,陶燁用盡力氣吼路軼的名字,可路軼聽不見。 洶涌的云,翻滾的浪,還有幾欲翻覆的灰色天穹,不斷閃爍在陶燁目光所及的最遠處。 路軼地白色襯衣被風掀起一角。 除此以外,陶燁再看不清路軼的表情,只是隱約看見路軼張了張嘴,似乎在對他說著什么。 客艙空調(diào)啟動,涼風從出風口噴出來,帶著木制香調(diào)的香薰氣味,落在陶燁的臉頰上。 渡輪航行到海面中央,遠星島已經(jīng)隱沒在稠密的雨幕中。 全身的力氣都被剛才的嘶吼抽去了,陶燁無力地倚在窗邊的座椅上。 船搖晃得厲害,仿佛隨時都會翻進海里。 陶燁好想吐,可是吐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胸腔隨時要炸開,他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來。 豆大的雨點拍打在窗上,如重錘般砸在陶燁的神經(jīng)上。 三個小鬼從空調(diào)出風口鉆出來,趴在天花板上看著陶燁。 過了許久,其中的一個小姑娘才順著墻板爬到陶燁身邊,盯著陶燁問: “你也找不到mama了嗎?” 陶燁抬起頭,看向小姑娘青色的臉。那張臉很腫,好像被水泡了很久似的。 很恐怖。 可是陶燁感覺不到恐怖,只感覺客艙里的涼氣比烈日灼燒還要guntang。 他終于忍不住了,別開頭不再看小姑娘的臉,壓著聲音抽泣了起來。 小姑娘愣了愣,抬手摸了摸陶燁的頭頂,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慰他道: “哭一會兒吧,哭累了就能睡著了?!?/br> “別管我了?!碧諢畎杨^埋進手里,淚水順著指縫流進袖口,留下一片濕涼。 他聽見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趴在他耳邊安慰道: “睡著的話……就可以見到那些再也見不到的人了?!?/br> 第110章 陶燁睡著了,沉在一個很長的夢里。 如小女孩所說,他在夢里見到了再也見不到的人。 好像是小學的那場游泳比賽,陶燁游到終點,往看臺望去,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不是路軼,而是他的父母。 就在這一瞬間,陶燁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