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有龍在臥、我在蟲族直播養(yǎng)崽、美強(qiáng)慘影帝長了一對兔子耳朵、招蜂、宇宙第一捉迷藏、小海獺飼養(yǎng)手冊、穿成人魚后做了萬人迷、小浣熊他靠直播爆紅了、敵國質(zhì)子非要懷攝政王的崽
夏母拿著記菜的機(jī)器,視線同樣落在了橘發(fā)青年身上。 感受到熟悉的視線,帕夏放在桌下膝蓋的手攥緊,低著頭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他匆匆在菜單上隨便點(diǎn)了幾個,聲音努力壓直:“就要這幾個……謝謝……” “不客氣?!?/br> 夏母笑瞇瞇的記下,拿起菜單給他們轉(zhuǎn)頭去前臺拿了兩瓶冰鎮(zhèn)的可樂。 “菜還得等會上呢,不著急哈。” “嗯……” 腳步離開。 帕夏拉聾下肩膀,雙手撐在桌子上捂住臉。 雷斯伊德眼尾掃過抖動的橘色碎發(fā),抽出紙巾遞過去。 “擦一擦?!?/br> “謝謝?!?/br> 喉嚨流露出一絲哽咽,帕夏趕緊將那張紙捂在眼睛上再次低下頭。 沉默下來的雷斯伊德也支著下巴,嬰兒藍(lán)的眸子倒映著玻璃外的霓虹燈。 他不想讓喜歡的人哭。 尤其是帕夏。 帕夏是他的一切。 換做任何時候,雷斯伊德都愿意為深愛的人的快樂付出任何東西,滿足他的愿望,做他無所不能專屬的英雄。 雖然喜歡的人在哭這種事讓人煩躁,但這種時候他知道帕夏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靜。 雷斯伊德:“想哭就哭,我陪著你?!?/br> 帕夏:“?” 他從紙巾中抬頭看向他。 那慣會惹人氣惱羞澀,又讓人無可奈何的精致冷淡的側(cè)臉在光影中朦朧可靠。 視線模糊中,帕夏沉默幾秒翹起唇角,彎著眼用力的點(diǎn)頭:“嗯!” 世上最溫暖的是家的味道,母親的嘮叨。 一起吐槽的朋友,和伸出臂膀允許你靠的愛人…… 從后廚上菜的夏母看著眼眶發(fā)紅明顯哭過的橘發(fā)青年,詫異地對雷斯伊德投過詢問的視線,把菜放下半開玩笑半是關(guān)心地小聲問: “心情不好嗎?是吵架啦還是工作不順,吃飯的時候可別掉眼淚呀,不然胃要疼的?!?/br> 帕夏聽見她溫柔的話又忍不住難過時,雷斯伊德開口用平靜的口吻跟他老媽說:“沒事阿姨,我們要見他父母,他怕他爸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br> 夏母:“……” 帕夏:“……噗、咳咳!” “你胡說什么?!” 帕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注意到自己老媽那錯愕后若有所思的樣子,耳廓通紅地從桌下踹他一腳,“別亂說!” “我沒亂說。”雷斯伊德任由他踹,木有表情地還對夏母展示自己的戒指,“也不知道他爸媽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交的男朋友,會不會一槍崩了我?!?/br> “你——” “沒事沒事,”夏母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出聲,對兩人擺手:“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當(dāng)父母的還是聽孩子的,這么俊的小伙子誰不喜歡。” 聽到兩人交談的帕夏,聞言簡直想把頭插地縫里去。 老媽,你不知道這家伙想拐的就是你兒子??! “真的嗎?” “真的!放心!” “那如果當(dāng)年帕夏找了個男友,您愿意嗎?” 雷斯伊德認(rèn)真地問,嬰兒藍(lán)的雙眼直直地注視著夏母。 夏母一怔后神情緩和地輕聲“嗯”了聲:“會啊?!?/br>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帕夏啞然。 而夏母嘆口氣:“小夏就是太懂事了,其實只要他開心、不做壞事,他想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決定,我和他爸都贊同?!?/br> 父母最想看你功成名就嗎? 不是的。 只要你每天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哪怕父母嘴上嫌棄你,心里也跟著你高興啊。 可人都不在了,這話也沒機(jī)會說出口了。 有些傷懷的夏母說了幾句讓他們慢慢吃,還想要什么就叫她的話,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后廚。 帕夏戀戀不舍地注視著母親的背影離開,就聽到耳邊傳來雷斯伊德幽幽說:“這樣我們就算得到爸媽認(rèn)可了。” 帕夏:“……” 雷斯伊德勾起唇角:“嗯,爸媽看女婿的眼光真好?!?/br> 帕夏:“……” 比你雷色批還出名的,也許就是你雷的湊不要臉了。 * 面對家的味道老爸做的飯,帕夏心懷感恩,差點(diǎn)淚流滿面一口一口小心品嘗吃下去的。 而他吃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雷斯伊德沒怎么動。 “怎么不吃?不好吃?”帕夏說。 他心想這rou毛要是敢點(diǎn)頭,勞資一定把他腦袋按進(jìn)盤子里,告訴他什么叫‘我家飯最好吃’! 但雷斯伊德卻道:“我想吃你做的炒飯。” 過去兩人剛交上朋友的時候,雷斯伊德幾乎每次比賽完都要往帕夏這里跑,然后背著夏母夏父讓帕夏給他開小灶。 而他就坐在廚房的凳子上,注視著帕夏為他忙活的樣子。 帕夏也回憶起了過去的事。 看著雷斯伊德戳著盤里的飯,一臉懨懨沒興趣的樣子陷入糾結(jié)。 想到雷斯伊德為自己做的事,默默陪伴的模樣,以及今天他好像都沒怎么吃飯,也想為他做點(diǎn)什么的帕夏無奈起身。 “好吧……你等會,我去借一下廚房……” “嗯?” 俄羅斯貓貓聞言緩慢的眨眨眼,看著人離開唇角輕輕陷下去。 廚房里夏母邊收拾邊跟老伴說著話,臉上的皺紋里藏著笑,而帕夏的父親,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男人清洗著廚具,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