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年紀也不算很大,二十有三,與平安侯也相配。 還給公主做過幾年伴讀,略通些文字,便是顛鸞倒鳳時,平安侯興致來了不管是想吟幾句詩、還是想背篇文,她也能接上。 關鍵是很能吃苦耐勞,如今府上一些粗活也不是不能干,毫無怨言,若是平安侯體力旺盛,一-夜不休,她也能頂?shù)米 L热羝桨埠钍莻€銀樣镴槍頭,她心思靈敏,也能配合,不會叫主子掉面子。 這樣出眾的好姑娘,等過兩年放出府結親,有的是好人家等著娶。 寧喜看了都十分滿意。 這種的,攝政王總不能再挑出毛病來了罷? 屋中安靜了些許。 攝政王將那薄薄兩紙的冊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神情陰郁,他抬眼丈量了一下僅剩的宮女,目光從頭到腳,來來回回。 倏忽,砰的一聲,他將冊子往桌上一拍。 宮女瑟瑟然一抖。 攝政王冷笑一聲:“頭發(fā)都分叉了,也敢往平安侯面前帶?” “…………”寧喜傻眼。 “就沒有別的好的了?就沒有家世清貴一些,樣貌端莊,知書達理,性情溫順不黏人的?即便這些都沒有,總能會cao持庶務,會調-教仆婢小廝,會教養(yǎng)子女罷?” 寧喜擦了擦冷汗:“這、這這……一時間還真不好找……” 這是找通房丫頭嗎,找王妃也不過如此了! 紀疏閑實在憋不住了,繃著嘴,保持著面無表情,但喉嚨里卻呼嚕嚕地往外漏笑聲。 他還以為攝政王對人沒興趣,宮女都叫來了,原是擱這等著找茬呢。 您早說不就完了,何苦寧喜公公忙里忙外,急得滿頭大汗。 攝政王余光瞥了一眼床幃,其中人影隱現(xiàn),為了不叫謝晏因為不懂而亂撓,手還被他用汗巾綁著。 他有點口干,端起茶又灌了一杯,斥道:“都是廢物。” 寧喜羞愧地低下頭,久久說不出話。 剛罵完,一條白色繡著騰云的汗巾從床幃里被丟了出來。 寧喜驚了一跳,剛要撿,忽地面前簾子被一條膩白的手臂給掀開了,他猝不及防,迎面視野里撞進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往下是松松垮垮地掛在腰上的半身里衣。 他軟著腳,一邊掀開簾子往下走,一邊燥熱地扯拽著身上的衣物。 他上身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了。 寧喜大驚,立刻低頭,唯恐冒犯了。 謝晏迷離著抬頭,看到右手邊一襲墨色,是想張開手要他過來,卻不料一腳踩空在床前腳榻的邊緣。 “平安侯小心!”他身旁的宮女驚呼一聲,才虛虛托了平安侯一把,身邊風似的大步過來一人,將那條胳膊從她手中搶走了。 隨即一件外袍披在了平安侯身上。 謝晏差點跪在地上,但赤著的腳趾還是被蹭破了點皮。 又聞到臉前熟悉的香味,謝晏本能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蜷起腳趾,將自己緊緊地貼進他懷中,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裴鈞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迅疾,看他跌倒的一瞬間,腿就擅自動起來了。 他懊惱地將謝晏抱起來,放到床上。 要松手,謝晏用力地將他抱住了,他害怕地看了看床前那些他不認識的人,把大半張臉埋在裴鈞胸口,悶悶地求著他,嗓音里帶些哭腔:“不要你走,我不要他們……” 裴鈞不由笑了:“不要他們,那你想要誰?” 謝晏微微抬起紅潤的眼角:“要你?!?/br> 裴鈞瞳色黝深,托著謝晏后背的手輕輕摩挲了兩下,帶著薄繭的指腹沿著脊骨一節(jié)一節(jié)地按過去,他不用看,就能想到,他細皮嫩rou的,后背一定紅了。 紀疏閑幾人立刻背過了身去,他們看不清兩人的臉色,但能聽到攝政王低低的笑聲:“要孤陪著?” 謝晏點點頭:“嗯?!?/br> 大簾被扯下半邊,掩住了二人身影。 裴鈞想他傻,這種情形,隨便一個人都能擺布他,他惡意地將手上的力一移:“知道要孤陪是什么意思?這樣……平安侯還愿意讓孤陪著嗎?” 謝晏渾身緊繃,低頭看了看,他瞪大眼睛,面色本能地發(fā)紅。 裴鈞不說話,只抱著他繼續(xù)擺布。 謝晏顫得更厲害,齒間小聲細碎,像是怕極了,雛鳥似的瑟瑟發(fā)抖。 “平安侯怎么就不知道呢,世上人心險惡,不要誰都相信?!迸徕x覺得自己將他欺負夠了,終于放開他,懶散一笑,充滿惡意地問,“平安侯還要孤嗎?” 謝晏眼神微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薄唇翕動了幾下,輕輕啟開:“還要?!?/br> 裴鈞呼吸倏亂,片刻神情微凝,余光向后一掃:“你們退下?!?/br> -------------------- 作者有話要說: 攝政王:她頭發(fā)分叉了,不如孤的靚麗,配不上你。 - 世上人心險惡,就屬攝政王心最險惡,呸。 - 感謝在2022-01-14 00:13:47~2022-01-15 14:04: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天、碳酸鈣奶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河作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紀疏閑立刻心領神會,舉步生風地出去了。寧喜帶著頭發(fā)分叉的小宮女,火速跟上,走前還輕手輕腳地把門給他們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