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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敵國質(zhì)子非要懷攝政王的崽在線閱讀 - 第50頁

第50頁

    “……”裴鈞沒想到這么刺激,晃了晃。

    眾臣震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裴鈞有點(diǎn)不太能明白,這話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疇,他揪住寧喜恍惚了一會,竭力保持著鎮(zhèn)定,尚且存有一絲希冀:“等、等會,你再說一次,誰說的?說他有什么了?”

    寧喜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只好一字一句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平安侯說,他肚子里有了您的、您的……”

    寧喜紅了紅臉:“小寶貝?!?/br>
    裴鈞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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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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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謝邀,孤目前沒有生兒子的打算。

    燕燕:我有了。

    攝政王:……男人主要是要搞事業(yè),兒子什么的根本不在我的計劃……

    燕燕:我有了。

    攝政王:天下未統(tǒng),何以家……

    燕燕:你的,小寶貝。

    攝政王:………%%¥¥#@#@???????!?。?/br>
    第20章

    寧喜盡力替攝政王維持顏面, 溫聲道:“諸位大人,不好意思,咱們府上有些事亟需殿下定奪, 得先走一步了。諸位大人請回吧, 余事來日再議?!?/br>
    眾人訕訕點(diǎn)頭:“是是是, 自然是以殿下的事為重?!?/br>
    出了幾步, 寧喜又回頭和善地朝他們揖了一下:“告辭了?!?/br>
    眾臣忙跟著回禮:“殿下請、寧監(jiān)請……請,請。”

    兩人在一眾老臣震驚的目光下離開了皇宮。

    回到攝政王府, 直到走到抱樸居前攝政王都一言未發(fā),寧喜見他臉色不好, 忙去跟府上其他婢子們了解情況,查清緣由。

    春風(fēng)和煦, 裴鈞卻手指發(fā)涼,直到聽著不遠(yuǎn)處下人們怯怯交談的聲音,一片空白的腦子才堪堪回籠,他緩過勁來, 終于覺出一點(diǎn)不對勁。

    他驀地停住腳步, 轉(zhuǎn)頭看向那個與他們一起回來的傳話侍衛(wèi),問道:“他有了的事, 誰與你們說的?”

    侍衛(wèi)怔了一怔,低下頭:“是平安侯……”

    “他說他有了, 你們就信了?”裴鈞眉角微抽, 慍惱道:“他是個男人,怎么懷, 從哪懷?你懷一個給孤看看?!你們脖子上這東西是長來當(dāng)水瓢的嗎?”

    侍衛(wèi)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回不上話,心虛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攝政王氣得直喘粗氣, 踏在徑上的腳步重得似要把鵝卵石踩爛。

    侍衛(wèi)怕他把自己氣死,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想辯解一兩句,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幾次三番,終于鼓起勇氣道:“殿下,不是我們非要信,是這幾天平安侯都……總之不大好形容,要不您自己進(jìn)去看看罷?!?/br>
    裴鈞心中煩躁,闊步進(jìn)了園子,一掌拍開了房門,目光沉郁地向里一掃,卻在看清屋內(nèi)景象時剎那僵住——

    他一瞬間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臥房。

    對于裴鈞來說,臥房就是臥房,書房就是書房,什么屋子干什么事兒、有什么東西,都是規(guī)矩定好的,不能亂著來。

    他的臥房向來陳設(shè)簡潔,窗明幾凈,一應(yīng)物件擺放得整整齊齊。連櫥子里的衣袍都是按季節(jié)、料子、顏色一一排好的。地毯寧喜每日都叫人灑掃,更是一片塵屑都沒有。

    然而此刻,屋子里又昏又暗,一片狼藉。

    案幾傾亂,銅鏡倒翻,他最喜的織彩地毯已不在原位,皺皺巴巴的被劃了好幾個破洞;幔簾子也被扯得只剩下半邊,呼扇呼扇地掛著;床榻上的錦被和褥子都離奇失蹤,只剩下幾團(tuán)棉絮在風(fēng)中飄搖。

    衣櫥更被翻的底朝天,冬天的裘衣狐氅毛毯都被扒拉走了。幾條真絲里褲被隨意地丟在地上,成套的貼身里衣卻沒這么幸運(yùn),被人掛到了窗上,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遮著光。

    裴鈞頭暈了一下,掌心抵著門框,吃力道:“……家里遭賊了?”

    侍衛(wèi)面色尷尬,心想您大可不必自欺欺人,哪個賊敢到攝政王家里偷東西啊!

    而且這哪是偷,這就是明搶。反賊都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裴鈞自然知道這幅場面是誰造成的。

    他舌面頂著上顎,后槽牙緊緊咬了會,抑制住自己要保持鎮(zhèn)定,不能遇事暴躁,平復(fù)了一時半刻,才戚戚然笑了一下,問:“人呢?”

    侍衛(wèi)膚粟股顫,冷汗都要流到腳脖根,他指了指屋子深處,床架子后頭。

    大白天的,屋里遮的跟牢房似的,昏鴉鴉一片。

    裴鈞凝目,這才注意到床尾墻角那兒有張高腳桌,有點(diǎn)眼熟,似乎原本是在書房里的,此刻像個小山似的聳在那兒,四周垂著層層疊疊的衣布——有他臘月才新做的織金錦大袍、北境貢來的旃毛長裘,還有扯下來的半扇床幔。

    一只大花瓶壓在上頭,鎮(zhèn)住了這些布料。

    高腳桌是他平日里用來書寫字畫的,不用想,書房一定也遭了殃。

    而且這桌子不算大,一個成年男子若想待在底下,只能是蹲坐著……

    四面垂簾的桌子底下露著一小片熟悉的衣角,裴鈞盯著瞧了一會,突然那衣角活了似的,老鼠般呲溜一聲鉆了回去,揚(yáng)起了一小片灰塵。

    里頭的人打了個輕輕的噴嚏。

    聲音不大,但在相當(dāng)寂靜的屋子里,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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